看着氣得像焦炭一樣的蘇曉美,蘇曉棠不由彎了下杏仁眸。
呵呵,這時候的蘇曉美心機城府還不夠深,隨便一點小事刺激下,就會像炮仗一樣被點着了。
有蘇曉美母女這樣的豬隊友,蘇海生總有一天會被她們給氣死,而她也不愁找不到機會。
“曉棠,我年紀大了,吃不了這麼多肉。”而蘇母被劉大蘭母女這麼一鬧,哪裡還好意思吃肉,將碗往桌子中間推了推。
這碗肉她還一筷子都沒動,是乾淨的。
蘇曉棠將碗端回蘇母的面前,柔聲說道,“奶奶,菜是大伯特意爲我們準備的,您要是不吃,不就是辜負了大伯的一番好意嗎?”
說着,她還擡頭問蘇海生,“大伯,我說的對不對啊?”
蘇海生微笑着點頭,“對對,曉棠你說非常有道理,老孃,你聽曉棠的,趁熱吃吧。”
看着他臉上的笑容,要是被外人看見了,肯定以爲他是特別孝順的兒子。
蘇海生又殷勤的夾了一條魚放進蘇曉棠的碗中,“曉棠,你不是喜歡吃魚嘛,來,吃條鯽魚。”
“大伯,我喜歡吃混子,不喜歡吃鯽魚,刺太多了。”雖然他的筷子還是乾淨的,但蘇曉棠噁心他夾的食物,將魚夾還給他了。
呸,有的吃就趕緊吃吧,還挑三揀四!
蘇曉美忍不住對蘇曉棠暗暗翻白眼。
蘇海生笑呵呵的應,“那行,你喜歡吃什麼就自己夾啊,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麼客氣。”
他朝劉大蘭看了一眼,並使了個眼色。
劉大蘭抿抿脣,拿起筷子夾起韭菜炒雞蛋放進蘇母的碗中,笑着說,“老孃,您多吃一點,最近辛苦了。”
讓她給蘇曉棠夾菜真的做不到,只好夾給蘇母了。
在蘇海生調和下,桌子上的氣氛漸漸融洽。
他倒了杯酒,向蘇曉棠舉杯,“曉棠啊,我們倆喝一杯。”
蘇曉棠也不說話,端着杯子喝了一口。
“哈……”蘇海生也喝了一口杯中的白酒。
他將酒杯放下後,看向蘇曉棠繼續說,“曉棠啊,這些日子要是我和你大伯母有哪兒做的不夠好的,希望你能諒解一點。
怎麼說呢,我們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年了,難免有磕磕碰碰的,牙齒和嘴脣還有打架的時候呢。
但我們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蘇字,我不希望因爲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大伯,一筆連一個蘇字都寫不出來呢。”蘇曉棠冷不丁插了一句,生生打斷了蘇海生的長篇大論。
他後面的話忽然不知怎麼說下去了。
有魚有肉吃着,好酒喝着,好言好語待着,甚至爲了她還罵了曉美,可這死丫頭還是一副冷言冷語的死人樣,看來她真是一塊茅坑裡的石頭,怎麼也捂不熱了。
早知會這樣,就不該想着和這死丫頭打感情牌。
想到這,蘇海生頓時心灰意冷,也不想再繼續說些他自己都肉麻的話了。
他直接說出今天真正的目的,“曉棠啊,聽何局長說你認識一位姓顧的營長,什麼時候請他回來吃頓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