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生忍着滔天的怒火,抿着脣接話,“什麼事?”
蘇曉棠說道,“我爸媽出事時我有七歲了,對很多事情都有了記憶,我記得我家裡的吃喝穿用一直特別好,生活十分富裕。
就在我爸媽出事前一天,爸爸還高興的和媽媽說做了一筆大生意,賺了很多錢,一點也不像做生意失敗破產的樣子啊。
大伯,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蘇海生不由變了臉色,眼底滑過一抹厲聲,“曉棠,你怎麼突然問這事?”
做賊心虛的他不由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蘇曉棠解釋,“大伯你養了我和小誠十年,花了不少錢,我這心裡也過意不去啊。
所以我特別希望爸媽留下什麼財產,這樣我就能報恩了。
大伯,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會欠債?我們家的錢去哪兒了?你們是不是被人騙了?”
蘇海生強作鎮定的答道,“怎麼可能被騙,那些人拿着欠條,上面白紙黑字寫的十分清楚。
你爸的筆跡我也是認得的,不可能有假。
而且那些事是我和何局長倆個人同時處理的,絕對不會有錯。”
蘇曉棠恍然的點點頭,“這樣啊,你沒有被騙就好。
哼,誰要是敢騙我家的錢,我一定會詛咒他頭頂生瘡腳底流膿,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大伯,你說是不是啊?”
她微笑着看蘇海生。
蘇海生被氣得差點吐血,卻還要微笑着點頭,“對,說得對。”
這些惡毒的詛咒讓他遍體生寒,惡向膽邊生。
死丫頭,嘴巴太損了,總有一天會拔了你的牙,讓你生不如死!
劉大蘭走過來,將一個竹籃扔在蘇曉棠腳旁,“曉棠,鏟豬菜去,豬在圈裡餓得嗷嗷叫了,你聽不見啊?”
蘇曉棠二話沒說,將籃子拎起來就出門了。
該做的家務活,她絕不會偷懶。
蘇海生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眯了眯眸子,掩飾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意。
死丫頭真是該死,竟然軟硬不吃!
他將手中的菸頭扔在地上,用腳狠狠捻滅,視線落在蘇母身上,“老孃啊,你看看曉棠,我說一句她頂十句,這脾氣可真要不得啊。
我養了曉棠和小誠十年,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曉棠要是再這麼犟下去,到最後吃虧的可不僅僅是她啊……”
劉大蘭也坐了下來,冷笑着附合,“沒錯,老孃,今天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饒了曉裳那丫頭一回。
她要是不識好歹繼續和何局長做對,不僅小誠會受她連累,我們一家人都有可能跟在後面遭殃。
老孃你也知道海生的工作要經常和建設局打交道,只要何局長到時故意爲難一下,我們這日子就沒法過……”
蘇海生和劉大蘭倆人你一言我一語,輪番對蘇母進行威脅轟炸。
面對威逼,蘇母的心猶如壓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
她只好對蘇海生夫婦做出承諾,“唉,晚上我會好好勸曉棠,讓她把拿項鍊給你們。”
笑容爬上蘇海生的面龐,“老孃,這事就辛苦你了,我們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