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蘭母女倆依然四肢無力,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走路回屋了。
二人的嘴都被打爛了,想喊人幫忙也出不了聲。
不過就算有人來了,可能也沒幾個人願意幫她們的。
痛得死去活來的二人坐不住了,軟軟的趴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二人剛開始身處樹萌下,但隨着太陽逐漸升高,火辣辣的陽光就直射二人身上。
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滾落,沿着兩腮一路往下來到傷口處。
被帶着鹹味的汗水一刺激,傷口就像被人撒了一把鹽,痛得二人直抽搐。
當蘇海生聽到消息趕回來時,母女二人已經快被太陽暈了。
看二人血肉模糊的嘴臉,蘇海生差點暈過去。
他睚眥目裂的嘶聲吼道,“劉大蘭,蘇曉美,你們這是怎麼了?是誰打你們了?”
聽到他的聲音,母女二人睜眼睛,動了動嘴脣,便痛得嗷嗷叫。
無奈之下,蘇海生將她們倆人抱回家裡,然後拿來紙筆,讓蘇曉美寫原因。
他本來在村部上班,還是隊裡有個半大小子跑去通知他,說他家出事了,讓他趕緊回家一趟。
可沒等他問清楚出了什麼事,那孩子就已經跑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孩子是蘇曉棠派去的。
劉大蘭母女這副慘狀,怎麼能不讓蘇海生欣賞欣賞呢?
母女二人的力氣在恢復,雖然腿不能走路,但雙手可以提筆寫字了。
蘇曉美拿着紙筆,猶豫了。
她該怎麼寫?
要是如實寫事情經過,蘇曉棠沒有打死她,那麼現在蘇海生會打死她。
想了想,最後她只寫了個五個字:“蘇曉棠乾的。”
“她爲什麼要這樣對你們?寫原因!”蘇海生恨恨的擂着桌子,吼道。
他也猜到和蘇曉棠有關。
但肯定事出有因,不然她也不敢將人打成那副模樣。
只有知道原因之後,他才能去找她算賬啊。
蘇曉美看向劉大蘭,似在詢問該怎麼寫原因。
劉大蘭搖頭。
蘇曉美看不懂她這搖頭的動作,不知道她是說不要寫原因,還是她也不知道怎麼寫。
蘇曉美又想了想,寫了兩個字:冤枉。
“冤枉?她冤枉你們什麼?快給老子寫清楚一點,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快點!”蘇海生捶着桌子罵。
他渾身裹滿了戾氣,似是隻要蘇曉美寫的內容不對,他就會將母女二人撕碎吞下。
蘇曉美身子一抖,筆從指間滑落掉到地上。
“蠢貨!”蘇海生擡手煽了蘇曉美后腦勺一下。
想了想,他沒有再繼續逼問蘇曉美,而是大步出了家門。
看他離開,蘇曉美和劉大蘭兩人竟然同時鬆了口氣。
她們在想着,他是不是去蘇曉棠家找她算賬去了。
如果他從小賤種口中知道事情經過後,他到底是幫她們討公道,還是收拾她們呢?
蘇曉美趕緊從地上撿起筆,在紙上寫到:媽,我們要想辦法離開家裡,不然爸會打死我們的。
劉大蘭點頭,但很快她又有面有難色。
她們二人現在走不了路,何況劉大蘭除了被蘇曉棠打嘴後,還被蘇五爺用棍子打了,別說離開廣場大隊,就算是讓她從堂屋走回房間也夠嗆啊。
在母女二人緊張害怕時,蘇海生已經到了蘇五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