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慘叫一聲,他脖子被二爺掐住了。
“讓路,否則弄死他。”二爺說着,手上一個用力,那男人被掐得翻白眼,邊上的人不敢上前,二爺就這麼劫持着人,陳萌揹着金姥姥上了車,到車上二爺才把人踹開,快速上車離開。
脫離二爺控制的男人坐在地上使勁咳嗽,跟着他一起鬧事兒的那些人紛紛圍了過來。
“哥,現在咋辦?”
坐在地上的那男人陰森森地看着二爺車離開的方向,“他一個大頭兵還敢這麼囂張,走,咱去他單位門口拉條幅去!”
車開出去很遠,陳萌回頭看,沒人追上來,摟着姥姥憂心忡忡。
“二哥,不會有事兒吧?”
二爺沉着,“先看病。”
剛剛那種情況要是說服他們也需要很久,跟這種胡攪蠻纏的人陳萌不是不能談判,但是費事太多,有疾病患者容不得多想。
陳萌一路摟着姥姥不斷祈禱,心裡卻是有些涼涼的感覺。
剛她姥姥就在屋裡,被這麼一羣人圍觀,周圍那麼多鄉親,竟都在看熱鬧,沒有一個願意替她姥姥說上一句話。
這跟做人是否是敗毫無關係,她姥姥平時在這一片經常施藥助人,鄉親有病她都是直接給藥,大部分都不收錢。
出了問題,全都明哲保身,寧願看着也不願意上前幫老太太說一句,就任由這些鬧事兒的堵門。
陳萌不願意把人想得太壞,但她心裡明白,剛圍觀那些人,有的是想幫但怕惹火上身的,有的可能是看着姥姥家有錢,早就看着來氣了。
也不需要刻意做什麼,哪怕是平時樂於助人,在有些人眼裡,比自己過的好賺得多的人,喘口氣都是一種罪過。
緊急把金姥姥送到醫院,當天就做了手術,這麼大歲數做這樣的心臟手術危險極大,但也容不得多考慮了,二爺只能用他的人脈緊急調過來幾個省城的專家,其他的就是聽天由人了。
陳萌在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後,沒通知她爸媽。
她計算了時間,如果姥姥的手術成功還好,如果手術...失敗了,就算爸媽緊急從國外飛都看不到最後一面,與其讓爸媽揪心,不如先瞞着,等着手術完之後再說。
這邊看着姥姥,那邊二爺也找人調查了關於堵門的那些人,等結果的時候,金姥姥進行了手術。
二爺和陳萌守在外面,本來倆人就是過來就是想看看水泡,順便跟姥姥吃頓飯,結果出這麼大事兒,兩口子一通忙活,飯都沒吃。
二爺握着陳萌的手,她手指冰涼,面帶難掩的憂色,二爺幫她順順頭髮。
“我給你買幾個包子去。”
手術需要時間,等待這麼久不吃東西肯定不行,陳萌還在哺乳期,一頓不吃都不行,陳萌握着二爺的手不讓他走。
“我姥姥不會有事吧?”
二爺心裡不確定,面上卻還要保持冷靜。
“沒事,她身體一向健康。”
對於這一家半路出來的親人,陳萌投入很大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