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嘀咕,“也不知道這傢伙會不會醒過來,老媽剛還打電話告訴我,說周奎最後的兩家工廠也被咱家吞併了,以及聽到那邊的風聲,說因爲他在這邊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所以那邊已經僱人要給他好看。”
也就是說,就算周奎不出意外,他也會被二爺和陳萌爸媽收拾的無路可走,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纔會有單獨見萌萌那種瘋狂舉動,狗急跳牆了。
“醒不過來了。”諾諾舉起手裡的原文詩集說道。
在爸媽看不到的地方,又小小聲補充了句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的,“大哥哥已經把人帶走了。”
周奎身體還活着,但靈魂已經沒有了。
諾諾那天就已經看到有黑衣大哥哥跟着爸爸,差點以爲是要帶老爸的呢,還好是虛驚。
那是過來帶周奎的,只是因爲跟諾諾家有關,人家過來跟諾諾說一聲。
諾諾如果再大一點,就能知道那黑衣人對她的態度只能用倆字來形容:殷勤。
至於周奎的下場,只能說是惡貫滿盈,惡有惡報。
“你說什麼呢?”陳萌沒聽到女兒說什麼,擔心孩子會有陰影。
陳萌有點後悔當着孩子說這些。
別人家的孩子聽不懂,可不意味着她家孩子聽不懂。
有個科學家老爸,學霸老媽,家裡的三孩子在智商上存在先天優勢。
諾諾對老媽綻放一個天使般的微笑,“我是說我背的詩哦,媽媽我背給你聽,泉水被愛神的烈火燒得沸騰,愛燒熱泉水,泉水冷不了愛情。”
二爺眯眼,這小傢伙,是知道了什麼嗎?
這首詩,還挺應景。
陳歡不就是那被愛神烈火燒旺盛的水嗎?
愛能讓人瘋狂,愛到極致,就是瘋狂,得不到便去毀滅。
陳萌不懂二爺的思路,她就覺得諾諾小小年紀情情愛愛地掛在嘴邊,有點墜入危險邊緣了。
陳萌伸手把孩子手裡的原文詩集拿走,翻了翻內容,決定沒收。
“小小年紀,背這些玩意幹嘛,告訴你哦,長大以後擇偶儘量不要選擇男性文人,一腔愛火都給了文字,現實中一個比一個渣。”
被沒收書的諾諾轉向老爸,尋求支援的同時並無聲抗議老媽的惡性。
二爺捏着女兒已經不肉嘟嘟的臉,寵溺道,“聽你媽媽的,女孩子太過沉浸愛情,的確是容易做出瘋狂的事。這些書你要少看。”
諾諾瞪圓眼,彷彿再說,爸爸,您能放棄舔我媽媽麼?!高冷男神淪落到當妻子的舔狗,您的自尊不會痛嗎?
二爺給女兒一個十分寵的眼神,傻丫頭,這是爲父再教你如何做人。
周奎就毀在他對愛情的滿不在乎與肆意利用別人的感情上了,但這對二爺來說,不過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畢竟,是陳歡動的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摻和,周奎有一句話說的對,沒有證據奈他何!
這句話,同樣適用二爺。
陳萌不服,“不沉浸愛情,那你對我算怎麼回事兒?”
二爺淡淡地笑,恬不知恥道。
“我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