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嫁給科學家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受過教育的城裡姑娘,聽到要種地時,有倆臉色就已經不太對了。
等靠近家屬院,有個嫂子眼尖地發現,院裡除了一大片空地,還有個小房,就指着房子問。
“那是做什麼的?”
說是倉房,未免也太小了吧?
小戰士以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彷彿她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那是廁所啊,俺們村裡都有的,你們沒見過?這個糞池子掏出來,用來澆灌土地,長出來的蔬菜最好了,這是純正的農家肥!”
好幾個嫂子臉都綠了。
自家男人只說條件稍微有點艱苦,但是沒說艱苦到要挑大糞吧?
沒嫁人的時候,就算是孃家住平房,那也是統一的公廁,定時有人清理,現在一聽說要挑大糞,還要澆地,有倆嫂子抱着孩子止住腳步,臉上寫滿了後悔。
陳萌噗嗤一聲笑了,她的笑緩解了此刻尷尬的氛圍,有嫂子問她。
“小萌萌,你笑什麼呢?”
“我笑啊,這上個農家肥哪裡那麼複雜?就等着月黑風高的夜裡,讓自家男人直接到地裡來個新鮮施肥,連挑糞的功夫都省了,哈哈,不能種太多,要不拉不過來。”
她這麼一說,衆嫂子腦袋裡馬上浮現了高冷男神二爺蹲在地裡...嗯,那什麼。
好多人都憋不住笑,這一笑就沒有剛剛那種僵硬了,那幾個抱着孩子打退堂鼓的嫂子也跟着笑了。
別人蹲地裡那什麼或許還沒那麼搞笑,但是說的是高冷二爺,那就是最好玩的笑料了,這個反差簡直不要太大。
爲了搞定羣衆不安的心,陳萌連自家男人都拿出來砸卦了,這就是仗着二爺不在,膽兒肥了。
陳萌當然不可能讓二爺蹲地裡“施肥”,這就是故意逗大家開心呢,幽默是最神奇的東西,可以瞬間拉近距離。
“辦法總比困難要多,買菜啊,還有廁所這些問題,我都會跟二爺說,大家不要擔心,我跟大家保證,這些困難我們會想辦法在最短時間內給大家解決掉。”
“你能想什麼辦法?空口無憑的,大概就是隨便忽悠我們的吧。”有個抱着孩子的嫂子沒什麼好氣的說。
她暈了一路船,一直在吐,孩子又有點發燒,心情焦躁,到了地方一看環境這麼差,跟被髮放邊疆似得,情緒一下就上來了。
對陳萌說話也不客氣,直接用懟了。
這是二爺組裡另外一個資深研究員的妻子劉杏,說話特別衝,經常跟人懟。
跟她不熟的,她敢懟。
跟她熟的,踩到劉杏雷區了,照樣懟,經常把人得罪了她自己還不知道。
說白了,情商太低,不懂得考慮別人的感受,不過陳萌並不討厭她。
這種有話直說有仇不留過夜的人,反倒是比那種口蜜腹劍的人好的多。
其他嫂子都鴉雀無聲,個人反應不一,但大部分人心裡都是同意劉杏的話的,她們也想看陳萌怎麼說。
畢竟陳萌現在雖然不是二爺老婆,但誰都知道她跟二爺的關係,某種意義上講,陳萌的意思就能代表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