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不靠海也不臨山,村民只靠種地爲生,所以從房屋結構看,整體都不太富裕,以土房爲主。
醫生的家看起來跟村裡其他人家沒什麼不同,都是土坯小房,看着又破又舊,從外面看都擔心下雨會不會漏。
要真找點不同,就是別人家院子外面都種點菜,這家種的都是草藥,雖然看着都是綠油油一片,但是知識面極廣的二爺拿眼一看就知道這是藥,而且好多都是比較罕見的藥材。
藥材的種植難度比莊稼要高,這裡面有些都是很難種的草藥,能夠把這些藥種活,看來應該是有點能耐,二爺和陳萌心裡都升起希望。
二爺打傘擋着陳萌,自己的大半個身子都淋在雨裡,陳萌抱諾諾護着她,一行人進了院。
院裡養了只大黃狗,沒拴着,看着人進來就狂叫着撲過來。
“汪汪汪!”大黃狗呲牙了,一副非常厲害的樣子。
陳萌抱緊諾諾,二爺擋在她面前,對着黃狗一瞪眼,“坐下!”
這狗呲着牙正在汪,被二爺一瞪,還沒喊全的汪變成了哼,對着二爺哼唧兩聲,大概是感受到二爺不一樣的氣勢,竟然趴下了,尾巴還搖。
“誰啊?”屋裡傳來了木頭戳地的聲音,一個拄着柺棍的老太太身影出現在紗簾背後,紗簾遮擋了她的身影,但透過紗簾上密密的孔洞,還是可以看個大概。
這老太的聲音和身板給人的感覺也就是五十出頭的樣子,底氣很足。
但是陳萌和二爺卻已經通過領導的轉述得知,這個老中醫已經快八十了,卻見她滿頭銀髮一根黑頭髮都沒有,臉上罕見皺紋,身板挺直,並沒有出現這個年齡應該有的駝背。
步伐穩健,拄着柺杖是因爲她的眼。
這老太面如滿月,不難看出年輕時必然是美人坯子,只是那雙目卻毫無光彩,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她是眼盲。
“大夫,我女兒病了,我想請您給她看看。”陳萌開口懇求道。
老太太站在屋裡隔着防蒼蠅的紗簾“看”着前方,卻帶了一些輕蔑地朗聲道。
“你們這樣身份的人,想必還有更多的選擇,何必來找我這鄉下糟老婆子,回去吧。”
眼看不見,距離還有七八米遠,她到底是怎麼判斷出自家身份不凡的?
陳萌和二爺都覺得這個老太太有點邪乎,聽她這意思是不想給看了。
領導來的時候也囑咐,說這老太太性格古怪,有時候會要很多錢,有的時候就要一根蔥蒜什麼的,有時候給錢也不給看。
“要多少,您儘管說。”二爺開口道,他總覺得領導說的那些,不過就是圈錢的一種套路,所謂的噱頭就是爲了坑更多的錢。
老太太發出冷哼,“一個兵頭,竟然這麼猖狂,你有多少錢能給我?你那崗位也沒多少油水,看你這硬邦邦的脾氣,平時也沒少得罪人吧?”
警衛員嘴都變成o形了,厲害啊!
知道二爺是軍人,還知道二爺是頭,更知道二爺的崗位沒什麼油水——這都是怎麼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