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身體繃緊,整個人呈現抗拒狀態。
陳萌抱着他的腰,聲音悶悶的。
“二哥,我懂你現在的心情,我理解的。我們倆其實很像,咱們這種身份的人,身邊的朋友本就不多。”
到了她和二爺這個級別,想要像尋常夫妻那般,每天都高朋滿座,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石佩琦跟我離心後,我裝的無所謂,我表現的成年人一切都可以無所謂,可我也反覆問自己,是不是路越走越窄,人越往高越孤獨。”
答案很殘酷,是的。
不是說心地善良待人真誠就能交到很多朋友的,那是童話。
陳萌這一家的身份都是高度保密的,能夠做朋友的本就不多,陳萌之前已經丟了一個石佩琦,如果再把鴻傑也丟了,那親信又少了。
陳萌說的很動容,但卻打動不了憤怒的二爺。
二爺直視陳萌,聲調比往日沉的指出一個現實。
“你懷疑鴻傑。”
陳萌揪心。
“我也不想懷疑他,但他如果一直在車裡,怎麼會有人趁機動手腳?而且他今天晚上的反應有些奇怪...他的表情不對勁的。”
“夠了。”二爺推開她,退後一步,以防備的眼神看着她。
“陳萌,你還沒有正式學你那個犯罪心理學,不要用你學不精的技術去揣測別人的表情。”
他很少叫她的全名,這是真急了。
陳萌退後一步,也以嚴肅的表情回他。
“於邵鋒,請你配合我的的工作,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就把蘇月叫過來,讓他來協助我。”
無仇不父子,無冤不夫妻。
感情好到一定程度,就會跟陳萌和二爺這般,愛的時候死去活來,怨的時候你死我活,不把對方用眼神瞪軟不罷休。
“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些。”二爺看她的眼神已經帶了濃郁的火藥味。
跟外人他可不會有如此外泄的情緒。
陳萌要是敢說,她以a局顧問的身份調查鴻傑,二爺必然會強勢反彈。
陳萌深吸一口氣,二爺攥緊雙拳。
氣氛繃到極致,大戰一觸即發。
二爺已經做好了跟她死磕到底的打算,卻見他那個高知媳婦,坐下了。
坐...下了!
這種不符合正常邏輯的操作讓二爺的太陽穴跳了下,陳萌以標準農村婦女坐地搗亂的造型坐在地上,雙手還拍大腿。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老公不愛我了!他兇我,還叫我名字!”
神操作!
“你也叫了我的名字。”二爺心裡補充,她還經常叫他於二狗、於二瘋,他有說過什麼嗎?
“我不管,你就是跟我厲害了,你爲了護犢子,你跟你媳婦吵,於二狗你這負心漢,我的命啊~”拍大腿,乾嚎!
“我要把你現在的樣子拍下來發給甘初老太婆。”堂堂a局最年輕的顧問,驚現坐地炮造型,不顧身份,實在可惡,更可惡的是——
二爺瞥了眼水泥地,地上不涼嗎?!
“你發啊,你現在就發,我根本不在乎什麼身份什麼職位,我就想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你攔着我,你不是好人,你不想要我了,不想要孩子了,老項你也不想要了,丟了老項,下一個你還想踹了百田,自己上演百年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