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瑞摘着菜,手突然抖了一下,叫了起來,“這絕對不可能,他都快四十了,再大幾歲都能當人家爹了。”
“你小聲一點。”顧明遠皺眉道。
徐盛瑞立刻站了起來,湊近顧明遠,低聲說道,“老大,你不會是懷疑他倆那什麼吧。”
顧明遠瞪了他一眼,說道,“春景不是那樣的人。”
“對,對,唐春景肯定不是那樣的人。”徐盛瑞接下來卻道,“像郭行長那樣的人應該不會幹缺德事吧。”
徐盛瑞不知道郭江河,顧明遠卻是知道的,郭江河,他單身!五六年之前他就離婚了,而且圈裡的人對他評價極高,沒聽他有過緋聞,還說他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出去應酬從來不去風月場合。如果是這樣的人對春景起了心思,那將是一個相當可怕的對手!
“籤農行單子的時候,春景帶你一起去的吧。”
“是啊,”徐盛瑞說着躊躇起來,“那天簽單子的時候挺順利,郭行長二話沒說就給我們簽了。後來我們去送油,他還讓我帶回來一包糉子給唐二丫。只不過當時唐二丫說這包糉子是郭江河讓捎給宋師傅的,讓我都拿給了宋師傅。還有,前兩天郭江河又來了,不過沒大會兒就走了。今天打電話的是他?”
徐盛瑞嘟囔道,“怪不得唐二丫那次回來之後對他有些帶搭不理的,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麼一回事。”
顧明遠皺眉,看了他一眼,徐盛瑞連忙又道,“哎,老大,你就你放一百個心好了,郭江河都一把子年紀了,能爭得過你?”
這句話恰恰點到了顧明遠的心上,如果拋去年齡,他與郭江河有什麼好競爭的?以他現在的地位,說能夠呼風喚雨是誇張了些,但依着他的人脈將東安市攪翻天,他絕對有這能力。若是郭江河知道自己的存在,恐怕不會將他放在眼裡吧。
顧明遠低下頭,一手一把刀使勁的剁着案板,說道,“今天的事那就當我從來沒有問過你,你就裝作不知道。”
“放心好了,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出去亂說。”
肉餡剁的差不多了,顧明遠拿着刀將肉餡收起來,忽覺手上一疼,案板上瞬間出現了鮮紅的血跡。
顧明遠不由得暗罵了一聲,做菜做了這幾年了,從來就沒有被刀割過,今天還是第一次。他將刀放下,拎着手去水管上衝了衝,然後摁着傷口出去了。
徐盛瑞納悶的問道,“老大,你去幹嘛,不做飯了?”
“不做了!”顧明遠高聲喊了一句,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徐盛瑞覺得不太對勁,顧老大難道因爲郭江河吃醋了,不能吧,一個老男人的醋有什麼好吃的?
唐春景正在辦公室裡算帳,見顧明遠嘴角繃得緊緊的進來了,一進門,便將門關上了。
她坐直了身體,有些愣愣的看着他,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顧明遠徑直的走了過來站在她面前,神色冷峻如冰,卻一字一句的說道:“唐春景,我喜歡你,我只問你一句,你喜不喜歡我?”
唐春景額頭上的青筋跳動了兩下,不由得咬牙,有這樣表白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