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華見無人應聲,“奇怪,李叔不是說爹在書房嗎?怎麼沒人應聲?”
“爹!爹!”方灼華又喊了幾聲,在書房內的方宇辰聽到後說:“爹,似乎真的是……”
“唉!爹你跑什麼!”方宇辰看着方城急匆匆往外跑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唉……真是個女兒奴。”
方城一出門便看到心心念唸的女兒正笑嘻嘻地站在院子裡,“灼華,真的是你回來了!”
“嘿嘿,爹!”
方城確認不是幻覺,趕緊上前拉起女兒的手左瞧瞧右看看,“哎呀,是不是瘦了啊?在鎮國公府待的怎麼樣?謝長卿那個臭小子有沒有欺負你?”
面對方城長槍短炮一樣的詢問,方灼華一臉無奈,只好向大哥方宇辰投去求救的眼神。
方宇辰失笑,上前來說道:“爹,灼華剛回來,舟車勞頓的,先讓她休息一會吧。”
額……舟車勞頓到也說不上,畢竟將軍府和鎮國公府只隔了幾條街的距離。
但方宇辰的話明顯奏效了,方城鬆開握着方灼華的手,“你見過你母親了沒有?”
“還沒呢,爹我今日回來是有要緊的事同你商量。”
方城一聽便大體知道女兒是爲何事回來了,“宇辰,去把你母親請過來。”
“是。”方宇辰轉身離開。
方灼華焦急開口道:“爹,你知道爲什麼陛下要把謝長卿留下嗎?”
方城也不着急開口回答,“走,我們進書房。”
眼見父親不肯透露,方灼華只好按捺住性子,進了書房就迫不及待開口道:“爹,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長卿是被留在了宮裡,可你爲何這麼緊張啊?”
“可我聽說杜尚書也一起留在宮裡了!”
“嗨,不過是想跟陛下討要一個公道罷了,今日早朝上,杜尚書奏明陛下希望可以嚴懲害死他兒子的兇手。”
“本來陛下也只是想知道事情經過,但杜尚書不知從哪聽說長卿之前在獄裡見過謝之昊,而且聲稱言語之間是要爲謝之昊開罪。”
“啊?這事她他怎麼知道的?他倆也無緣無仇啊,他爲什麼要這麼說?”方灼華覺得有點生氣,雖說這杜尚書老來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可他也不至於胡亂咬人吧!
本來對這位有武將風範的大人有些欽佩之情,可如今他這麼做多少有些敗好感了。
“女兒,你告訴我,謝長卿有沒有表示過要保他這個堂弟?”
“沒有!絕對沒有,謝長卿只是要調查清楚這件事罷了,而且還是被他的那個嬸孃和叔叔逼得沒有辦法了才答應下來的。”
“那就好,女兒你也不用過分擔心,長卿那個孩子,聰慧得很,這點小事難不住他的。”
這時,搖光郡主和方宇辰也趕了過來。
搖光郡主一看許久未見的女兒,眼睛便控制不住淚水,方城一見郡主流淚趕緊上前安慰擦拭淚水,搖光郡主則是委屈道:“你還知道回來?還知道念着我和你爹?”
啊?冤枉啊!自己前不久纔回來過,而且自己也沒有樂不思蜀啊?怎麼到了自家母親這裡,搞得自己好像是跟人私奔,多年不曾歸家的不孝女啊!
“娘,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女兒錯了,以後肯定隔三差五就會回來的。”怎麼辦母上大人一哭可不得全家都哄着嘛。
“你還有這份心就好!嫁去國公府這麼久,除了回來過一次以後,便再也沒有音訊,我還以爲你早就忘了你還有爹孃了呢。”
“怎麼會呢?我是每天都想念母親你呢”看到方城投來的怨念的眼神,趕忙補充道:“我也十分想念爹,還有大哥、二哥以及府上所有的人,包括旺財。”
旺財是方灼華多年前領回家的一條小土狗,本來搖光郡主堅決反對這條狗的存在。
但是經過方灼華不斷的努力以及軟磨硬泡,終於讓搖光郡主看到了旺財的可愛,並最終決定留下它。
小小團都佩服方灼華這滿滿的求生欲,“宿主,不愧是你,識時務者爲俊傑。”
“唉……沒辦法,要是不這樣,她的母上大人可真哄不好。”
方灼華輕咳一聲,重新提起此番的來意。
“其實,長卿懷疑過杜嵩巖的死因,雖然說那個謝之昊是個紈絝子弟,可是他的武功並不高,而且據長卿說,當時謝之昊只是自衛,並沒有下死手。”
“那這麼說來,人死的確實蹊蹺,可這僅僅是猜測,有什麼證據嗎?”方城說道。
“證據嘛,暫時還沒有,杜尚書一家在聽到兒子去世的消息後,就將屍體帶了回去,而且堅決反對仵作驗屍。”方灼華如實回答。
“杜尚書一家這麼做到也可以理解,只是若遲遲沒有證據,那麼謝之昊很可能要一命抵一命了。”方宇辰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爹我希望你能出馬,勸一勸杜尚書。”方灼華也是在路上想到的這一點,她也猜到爲什麼謝長卿要找她幫忙。
如果單憑謝長卿一個人,身份尷尬,未必會取得杜尚書的同意,說不定還會引起杜尚書的誤會。
可若是爹也能一同出馬,事情也許就有希望,畢竟爹之前也和杜尚書一起戍過邊,算是半個生死之交。
哼~謝長卿不愧是個老狐狸,把這賬算的明明白白的。
方城也知道了女兒的意思,女兒的請求論是什麼他都會答應,更何況是這種正當的請求呢。
“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女兒啊,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何不就住上一日再走。”方城藉機挽留,他可是捨不得再看自家夫人因爲思念女兒而整日悶悶不樂。
方灼華還心念着謝長卿這邊,有些猶豫要不要答應下來,其實她也很想好好陪一陪父母。
被方灼華一心掛念的謝長卿,此刻也是跟杜尚書脣槍舌戰地爭論不休。
“杜尚書,長卿只是去獄中瞭解案發情況,而且據我推測,令郎的死另有蹊蹺。”
“謝公爺,這是何意?難不成爲了爲你那堂弟開罪,不惜要捏造事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