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晶瑩碧綠的藤條甩出，宛如一根長鞭形狀的靈具，一次抽擊過去，竟是將對方頭顱抽了個爆碎，鮮血與腦漿迸濺，十分恐怖嚇人。
“你是誰？膽敢對落霞宗弟子出手……”一個弟子色厲內荏，眼中有一股掩飾不住的恐懼。
“噗”
他話音還未落下，那根碧綠藤條就殺過來了，將他的腦袋洞穿，血流如注。
莫凡目光在幾個人臉上掃視一遍，冷聲道：“我是殺你的人。”
說話間，他點出一指，幾枚神秘符號沒入地面，藤蔓開始瘋狂收縮，發出咔咔聲響，將一人硬生生絞死。
“滴答”
血在流，如同小溪一般流淌而出，迸濺到植株上，猩紅的血液與蒼翠的藤條交織在一起，有一種妖冶的美。
“別過來，得罪落霞宗你不會有好下場。”這是誣陷同門的那個黑衣弟子，一改先前的陰狠神色，聲音不由自主的發顫，說話都不利索了。
“是嗎？”莫凡神情冷然，道：“一個只知道內鬥的雜碎而已，殺了又如何。說不準你們落霞宗的長老們還會感謝我，替他們清理門戶。”
旋即，他拳頭落了下去，這裡再次炸開一團血霧，又多了一具屍體。
瞬息之間，他連殺四人，煞氣瀰漫，就像是一頭巨象在碾殺螞蟻般，十分驚人。
他宛如一位降臨人世的殺神，氣息太恐怖了，濃郁的煞氣侵襲到地上，連草木都要枯萎。尋常人看上他一眼都會覺得渾身發冷，心頭浮現恐懼。
“多……多謝大人。”這是那個高瘦弟子的聲音。
他心中悚然，難以抑制，對方太可怖了，殺人跟砍瓜切菜一般，毫不費力。
此外，對方的神態也很嚇人，神情森冷，手上還沾滿血跡，紅豔豔，一陣微風吹來，血腥氣息拂面，讓人聞之慾歐。
“謝我？”莫凡卻是不領情。
他朝着高瘦弟子走近，手中藤蔓輕輕晃動，上面的血珠子滾落，分外悚人。
“我說過，要將廢物殺乾淨。”他如是說道。
話音未落，他手中藤條再次殺出，從高瘦弟子的眼睛穿過，將頭顱穿了個通透。
“咚”
一聲重響，屍體轟然倒地。
青年站在屍體堆裡，煞氣瀰漫，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冷酷。
這是一個強大的代名詞，追求力量，對弱小者生殺予奪。他殺人很隨意，漠視一切，只要心頭不快，就要將所有人屠戮乾淨。
微風在吹，血腥氣息並未消散。
莫凡做完這一切沒有將神通收回去，而是將身體轉向了後方，冷冷看着某處。
“既然來了，何必還要躲藏。”莫凡渾身煞氣涌動，隱隱化成一條蛟龍，可怕無比。
“咔啦”
頓時，石堆後面，出現了石塊碰撞的輕響。這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山谷中卻分外明顯。
“敢於挑釁古國、聖教的人果然不俗，老夫已經足夠謹慎了，居然還會被發現。”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亂石堆後面出現了一道傴僂身影。那是一個五短身材的老者，面貌醜陋，他手中挾持着一位少女，郝然是尹清兒。
“你的女人在我手中，想要她活命，就將逆天珠子交出來。”傴僂老頭叫道，聲音難聽至極，宛如公鴨在鳴叫。
“在原地將神珠扔過來，老夫保她無恙。”老頭說道。
他很卑鄙，沒有絲毫作爲老前輩的覺悟，做事不顧身份，十分下作。
尹清兒被他掐着脖子，連氣都喘不上來，俏臉憋得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莫凡神情冷淡，臉色不改，只是身上黑色蛟龍更凝實了，宛若被賦予了生命，真正的活了過來，在圍繞他遊弋，聲勢駭人。
“一個女人，殺了又如何。”莫凡緩步走來，氣息一點一點變強，像是化成了一座巍峨山嶽，威壓極重，讓人心神顫抖。
倏爾，他身前漂浮着的封天珠閃爍，劃過一道青芒，珠子之上出現幾棵參天古樹的虛影，然後一柄青木劍出現在了冷漠青年手中。
落霞宗的老者臉色大變，驚叫：“難道你不管她的死活嗎？”
他難以置信，對方竟能冷酷到這種程度，連自己的女人都不管不顧，棄之如履。
“死”
他低喝，雙手結印，青木劍化成一道流光斬出，直接殺向對手，根本不管對方身前有個少女做肉盾。
“噗”木劍洞穿了少女腹部，徑直穿了過去，只留劍柄還在外面。
傴僂老頭又驚又怒，臉色十分難看，顯然沒想到對手竟然這般狠辣，連身邊的女人都能說殺就殺，沒有絲毫猶豫。
這是人嗎，魔鬼都不足以形容。
太狠毒了，比他都還要無情，心腸冷硬到了極點，心中只有自己，漠視其它所有人的生命。
“我何時說過她是我的女人。”莫凡冷聲道。
“刷”沒有停留，他殺了過去，趁着老者驚怒，心神不定，他猛然提速，身體都虛化出了殘影，宛如一頭鵬鳥，瞬息衝到了對方近前。
傴僂老頭心中這才明白，自己拿錯了籌碼，那不過是一個陌路人，對方自然不放在心上。
不過這已經晚了，他只能將少女當成兵器扔過去，藉此抽身。
老者雖然也是造化境，但近些年來一直待在宗門，將心思放在了壓榨普通弟子身上，很少與人鬥法，與莫凡這種經常廝殺的造化境修士沒法比。
不過，他雖然久疏戰陣，但身法卻是一流，就算多年不與人交戰，依然用的十分純熟，左騰右挪，藉着古樹與巨石輾轉，在山谷之間穿行，速度竟是不遜色於一般天禽。
莫凡追擊了片刻，很快就停下了。對方是個老造化境強者，斬殺對方要花不少功夫。
他現在精神力是恢復了大半，但還遠未到巔峰狀態，繼續鬥法並不是什麼好選擇。因爲，很有可能還沒將對方斬殺，其它姜國甲士就支援過來了。
莫凡走了回去。
尹清兒還活着，他那一劍避開了要害，而且落點腹部，傷勢只是看起來嚴重，其實並無大礙。
他也沒有解釋，直接遞給對方一粒丹藥。
少女很聰明，在對方劍落下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只是心中不太確定……
半個時辰後。
尹清兒停下療傷，站了起來。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已經能夠走動。
她踟躇了片刻，還是沒忍住，問：“你是爲了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