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就是把他趕走了纔回來。”哥哥說着,把爸爸來這裡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自從他和媽媽的事情鬧到法院離婚後,第二天這個事情就在他單位傳開了,每天他的同事都在他面前或者背後,竊竊私語,就連前段時間,李如萍去單位鬧的事情,也被他同事翻了出來說。
這個年代的人,誰有些作風問題,都能被人拿來當茶餘飯後的笑點,更何況是他那麼荒唐的事情。
任由小三找到原配鬧事,並且還任由小三假裝成原配去單位胡鬧,別說放到這個時代裡,就是放到我們那個時代,都是會讓人嗤笑的,更不用說還因爲財產分配問題,把自己同甘共苦的原配妻子送上了法庭,在法庭上反咬一口。
如果他這樣就受不了,那後面還有更令他收不了的呢,我要讓他誣陷媽媽的那些話都給我一個字一個字咽回去。那些曾經讓媽媽難堪的人,我要讓他們一個個都後悔。不過,現在他那邊的事情,跟我們都無關,他的面子,也不需要我們來維護,畢竟連他自己都可以不要這個面子了。
“哥哥,你做的對,既然我們決定不和他有任何關係,就不可以讓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再來欺負媽媽。”可能是因爲我一時之間太過於激動,沒有注意好音量,媽媽聽到了我的聲音走了出來。
幸好我和哥哥不是在說學校的事情,我和哥哥現在是媽媽所有的希望,要是讓媽媽知道我在學校的那些事情,指不定媽媽還怎麼傷心呢,所以我一定不能被請家長。
晚上在家裡,我們把這幾天麻辣燙賺的錢數了數,雖然還沒有之前那麼多,但是也有了幾十塊錢呢,從一塊錢到幾十塊錢,我們賺到的不止是錢,還有我們的尊嚴。
從醫院回來的那一塊錢,媽媽至今都沒有動過,而是把它放在盒子裡小心的保管着,我知道,媽媽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會看一看那個一塊錢,也許,媽媽是想要讓那一塊錢提醒她自己,爸爸一家的冷漠和無情吧。
麻辣燙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看着門庭若市的小小麻辣燙店,我覺得再苦再累都值得,甚至都想着要再換一家大點的了,看來不管在哪個年代,吃都是民生大事啊。
但是有些時候,福禍相依,麻辣燙店鋪的生意是好了,也招了不少別人的紅眼。首當其衝的就是李如萍母女了。
這天放學,我們三人正在店裡收拾着呢,結果外面就傳來一個忿忿不平的說話聲“表哥,就是這個裡,那個賤人害的我淪爲全學校的笑柄,你一定要幫我討回公道。”
就算我聽不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但是光聽後面這句話我就知道是誰了,門口的人肯定是李安楠無疑了。
而她所謂的表哥,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世我唯一有印象的是她表哥因爲犯了人命官司,李安楠來求爸爸拿錢幫她表哥私聊,但是那時候三十萬可也是一筆不小的樹目,爸爸不肯,李安楠就一直記恨着。
所以如果是從那時候看來,李安楠的這個表哥,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對了。
我拿起手中的掃把就往門口走去,被哥哥一把拉住了。“妹妹,你站我後面。”哥哥並沒有說讓我躲起來,而是帶着我一起,說明哥哥是真的不把我當小孩看了。
當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李安楠的身後,站着好幾個社會青年,按照這個時代的說話,應該就是非主流的混混,紋身,木棍,流裡流氣。他們一行三人,一個個年紀是比我們大,而且還比我們混,如果說要打的話,我和哥哥連一個都打不過,更不用說三個了。
看來李安楠是真的恨透了我了,不然不會連社會混混都招來了。至於她說的表哥,想來應該是站在前頭的那個了。
“李安楠,你想幹什麼。”雖然事實是我們真的打不過,但是,輸人不輸陣,我先發制於人,在李安楠還沒出聲的時候,就先開口了,因爲媽媽還在裡面,免得嚇壞了媽媽。
“想怎麼樣?”那個應該是李安楠的表哥,站了出來,嘴裡叼着一根草,這時候的香菸是稀罕物,只有那種抽的煙筒,所以一般的混混,就算混的再好,也沒有煙這種東西,更不用說是學校附近,李安楠表哥這樣的了。
“聽說你在學校欺負我妹妹了?。”他問的漫不經心,但是卻激怒了我哥哥,我哥哥一聽他後面兩個字就想要衝上去,幸好被我及時拉住了。我知道哥哥是不想讓我受委屈,但是前世那麼大的委屈都受得了,就一個稱呼而已。
如果爲了這麼一句話,而和這種人起衝突,一點也不划算,所以我拉住了哥哥,“哥哥,別衝動,沒關係的。”我用只有哥哥聽得到的聲音和哥哥說。
“你們想幹什麼?”我無視他的挑釁,平靜地問道。
“想幹什麼?一會你就知道了。”說着對着身後他帶來的倆人招了招手,“兄弟上,給我砸了。”說完他們就開始進店裡砸店。
店鋪本來就不大,媽媽在廚房裡打掃,一開始我就說好了,讓她別出來,但是店鋪裡兵兵乓乓的聲音,還是把媽媽給吸引出來了。
“你們是什麼人,這是在幹什麼,快給我住手。”媽媽的聲音有些聲嘶力竭,媽媽準備想要上去拉住那些人,我和哥哥趕緊把媽媽拉到一邊。
他們想砸,讓他們砸好了,如果是勢均力敵,我倒是可以反抗,但是這明顯的敵強我弱,何必去以卵擊石呢。只要人沒事,就算他們把店鋪全砸爛了,我們也能重新開始。所以我們三人就站在一邊,看着這幾人把我們辛苦經營的麻辣燙店砸得亂七八糟。
我只是默默記住這些人,一旦讓我有機會,絕對讓他們付出代價,還有門口那個一臉奸計得逞地看着我們的李安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