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人會傻到,攪黃自己的事情吧,而且我們離開學校的時候,基本都沒有人了,試問李安楠同學,爲什麼一個人在學校呆晚都不回家?”樑辛淼直接道出了這件事的關鍵點。
同時也把班主任的視線吸引到了李安楠的身上,樑辛淼是班長,他的爲人以及他說的話,在老師那裡還是有幾分重量的,而且他說的也正是我想給自己辯解的,沒想到他竟然能和我想到一塊去,學霸就是學霸,條理性太清晰了。
“李安楠同學,放學了,你一個人在學校幹什麼?”那個年代的我們,根本就沒有留堂寫作業一說,而且昨天不是李安楠打掃衛生。
“我...我...我...”李安楠一連說了三個我,都沒有說出理由來,也許她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堅決爲自己反駁,要是換作還是之前那個軟弱怕事的我,我可能不敢說,而且也可能會真的就背下這個鍋,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我已經不是之前的我了。
她也可能沒有想到樑辛淼會出面來幫我解決,所以她的故事,只編了一半,並沒有全部編好,如果這時候,“老師,既然李同學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如再問問那幾個高年級同學吧,我想問問他們一些細節,希望老師批准。”鍋是不可能背的,李安楠我也是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的。
老師同意後,昨天那幾位肇事的同學在教導主任的帶領下,也來到了辦公室,氣氛有些凝重,在他們來之前,已經和班主任說好了,由我來問,本來事情就是因我而起,班主任自然就允許了。
“李安楠同學已經把事情說清楚了,而且老師也說了,說謊的話是要記大過和通報批評的。”我一開始就挑重的說,這個年代的初中生,都是被家裡寄託了衆望的,而且他們高年級的,也快要畢業中考了,誰也不想被學校記過的。
“你是誰。”我話剛說完,幾位高年級的人中就有一個人沒忍住脫口問出。“就是啊,老師都還沒說話呢,你嚇唬誰呢。”另一個跟着補刀。
但是就因爲他們的這些話,我不由得樂開了花,就憑那一句“你是誰”我就已經完全洗脫了嫌疑了,試問如果是我指使的他們做這種事情,又怎麼會不認識我呢。
所以就在他們問完話之後,我朝老師和樑辛淼笑了笑,然後把自己湊近那幾個誣陷我的同學面前問道“你們確定不認識我?再認真看看?”我在幾人面前來回晃了晃,他們還是搖頭說不認識。
“我就是白露裳。”說完這句話之後,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變化各異啊,同時,我偷偷看了一下李安楠,她似乎有些發抖了,我在心裡冷笑了一聲,有本事誣陷我,就要有本事承擔。
後面的事情,已經不需要我再做什麼了,老師心裡都已經有數了。老師留下了李安楠和那幾位高年級同學,把我和樑辛淼叫了回去。等我們回到教室沒一會,學校的喇叭就開始響了起來。
“關於說白露裳同學找人恐嚇李安楠同學的事情,經過我們教導處查證,一切都是李安楠同學自編自導的,這件事的影響非常惡劣,學校經決定,對李安楠同學記大過一次,明天校會上公開檢討一次,行爲分扣十分,希望同學們以此爲戒,以學業爲重。”
“另外,關於白露裳同學被誣陷一事,下面請李安楠同學來做個道歉。”
接着是李安楠帶着哭腔的一句“對不起。”我和樑辛淼對視一眼笑了起來,忽然感覺昨天好不容易拉遠的距離,今天反而更近了一些,算了不想這些,順其自然吧。
直到放學,也沒有見李安楠回到教室,我想,她此刻肯定更加恨我了,不過不要緊,她做的蠢事越多,我纔能有越多的時候讓她明白,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放學後,我來到家裡的麻辣燙店,本來想請樑辛淼來我們家的店裡吃麻辣燙,謝謝他今天去辦公室幫我解圍的,雖然他就算不出現,我自己也能解決,但是這種不是自己孤軍奮戰的感覺,也還不錯。
遺憾的是,他說家裡有事,得先回家,所以我也不好強求。
因爲是放學時間段,人、流比較少,我走進麻辣燙店,就看到媽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就連我走進都沒有發現我的出現,我靠近一看,分明看到媽媽的眼角有淚。
“媽,我放學了。”我稍微挪遠了兩步,才叫了媽媽,免得她知道我發現她哭了。
“誒,放學了啊,那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吧,應該也沒什麼人來了。”媽媽拿起身前的圍裙,擦了擦眼角,看着我說“這煙燻得我眼睛難受。”媽媽的掩飾我也不打算揭穿,這如果是她想要的尊嚴,我給。
正在收拾店的時候,我就看到哥哥有些生氣地走了進來,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然後看到媽媽在忙,哥哥一把把我拉出了小店,確定媽媽不會聽到後問道“你沒事吧?”
敢情哥哥生氣是因爲我今天被李安楠誣陷的事情?
“沒事,你沒有聽到廣播嗎?有事也是那個李安楠有事,你就爲這個事情生氣啊,我已經整治了她了。”說完給哥哥投去一個你懂的眼神。
然後哥哥就笑了起來,確實,我們倆都是比李安楠多活了那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她欺負到。“那我就放心了,我生氣還有一個事情,是今天那個人來店裡了,你沒發現媽媽有些不對勁嗎?”
自從上過法院之後,我和哥哥自動地就把對爸爸的稱呼說成了那個人。一致同意不再認這個爸爸了,所以哥哥一說,我就明白他說的是誰了。竟然還敢有臉找上門來,真以爲他是誰了啊。
“他來做什麼,不會是來欺負媽媽了吧?他人呢?”我只要一想到他是來欺負媽媽的就忍不住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