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這也叫酒?

在回太極宮的路上,爲了表示對李路這位塞北漢人的代表的尊重,李二特的把李路叫到了自己身邊和自己一起騎馬前行,“阿棧,你親自來長安,朕很高興.......你來了長安,西陵那邊可留下了心腹之人留守?”李二對李路很是欣賞,就不由得替李路操下閒心,好不容易漢人在那麼遠的地方站住了腳跟,要是因爲他們的王來朝覲自己,出了岔子就不好了。

“陛下不用擔心,臣在離開西陵之前早有安排,軍政大權皆被臣之心腹掌握,再說還有臣之母親坐鎮,那些有心人翻不了天!”李路笑着迴應,“再說現如今頡利既滅,草原上想必是草木皆兵,風聲鶴唳,我堅昆是咱們大唐,咱們老李家的宗藩的消息那些有心人和外族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要是敢放肆,那不是自找晦氣?就算反了又能如何,打回去就是了!”

“呵呵呵,不愧是李家男兒,有膽氣!”李二越看李路是越喜歡,這小子有智謀,有膽氣,還有武技,這要是自己的孩子得多好啊,再看看抱着小二哈愛不釋手的李承乾李二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高明這孩子聰敏好學,但總是覺得缺了什麼,今兒一見原來少了一份男兒應有的英氣,看看跟在身邊的李路,李二又搖搖頭,這孩子身上那股子英氣快要跟上當初的自己了,難道當真是環境鍛鍊人?自己幾個年紀大點的孩子裡竟然無一人能比的上李路,就算年紀不大就開始學習自己的李恪也不行,李恪那是有人在背後支教,這孩子可不一樣,幼年喪父,他那個母親除了崇道唸經之外,好像啥都不會,整個部族的擔子就壓在了他小小的肩膀上,可這孩子硬是挑起來了,而且還幹得不錯,不行這樣的少年英才一定要綁在我李世民這一脈的戰車上......

李二今晚要設宴款待李路,至於頡利,不好意思,等李靖李績他們從前線回來祭完太廟再招待你吧!在進到了皇城之後,李路按照李二的安排,帶着給李淵的禮物,先去了大安宮,“拜見太上皇!”進了大安宮,李路直接給李淵行了個禮,畢竟這是老李家的上一任族長,正在小酌的李淵擡頭一看,就看到一個模樣兒極爲清秀的小娃兒竟然給自己行了跪拜禮,旁邊的太監耳語了幾句之後,李淵臉色趕緊換上笑容,“快起來,快起來,好孩子,別叫什麼太上皇了,喊我皇爺爺吧!”

李淵跟李路想象中的差不多,有李婆婆外號的他是一個極爲和善的老人,“阿棧啊,你的事兒,皇爺爺也知道一些,做的不錯,不愧是咱們老李家的種......”可不,當初李淵得知堅昆萬里來使的時候,也仔細研究過這堅昆國,尤其是當聽說是一個小娃子挑起來了大梁,從那時候起,自己就注意到了李路這個名字,可沒想到今日一見沒想到這小娃子這般清秀啊,但讓人奇怪的是,這小娃子身上有不同於別人的氣質,這種氣質他曾經在自己親閨女平陽身上見到過,那就是寧折不彎的氣概,有這般氣概的娃子竟然給自己低頭行禮,這讓李淵很是高興。

在跟李淵掰扯了幾句塞北的趣事,還答應只要他在長安就多來看他,並留下禮物之後,李路就離開了大安宮,在李路走後李淵拿着李路獻給他的那張完整的熊皮,“好東西,哈哈哈,這族孫兒真懂事,嗯,大恆,拿去讓匠人給朕做副皮裘!李淵一邊欣賞着熊皮,一邊嘀咕,“那娃兒說這熊皮是他親手所獵,沒看出來,跟小娘子一般的娃兒,箭術卻相當不錯!”

“太上皇,您從哪裡知道小王爺箭術不錯?”老太監方恆是跟着他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該怎麼討好變成老小孩的李淵。

“呵呵呵,大恆,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你不是武將,沒拿過勁弓自然不知道,看到這熊皮沒有,一般的獵熊肚皮不可避免要有刀口箭傷,可這熊皮沒有,還有這熊眼一看就是被兩根箭射中,穿透了熊腦,才致命的!”李淵猜的倒是不錯,這熊是李路射中熊眼纔拿下的,可他猜錯了一點,李路當時手裡拿的不是什麼勁弓而是手弩,“阿棧這孩子勁道不小,有時間朕要好好考考他.....”到底是曾經做過皇帝的人,和他兒子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愛才。

再說李路回到了太極宮麟德殿之後,才發現這所謂的御宴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這大唐的酒宴挺現代嘛,居然是前世那些土豪暴發戶們特別推崇的什麼分餐制,偌大一個大廳東西兩邊擺了好幾十個茶几一樣的短案,看樣子是基本一人一個桌子,也沒有李路在西陵城推廣的板凳,麻蛋在靈州李道宗款待自己的時候還坐的是胡凳,咋到了長安,這御宴卻要跟後世的日本人一樣跪坐在一個墊子上啊?唔,後面那倆人一桌的估計是身份低了點的,門後面還幾個抄着傢伙的人,李路一開始還被嚇了一跳,以爲是要搞什麼鴻門宴呢,仔細一看是拿的他也叫不上來的樂器!

看來李二特地爲自己準備的御宴還準備了歌舞,也不知道先吃飯後歌舞,還是先歌舞后吃飯,看到李路有些發呆,李道宗就上前叫住李路,“阿棧,一會兒跟在我後邊,我怎麼行禮,你就怎麼行禮.......”李道宗看到李路的囧樣,也忍不住有些好笑,就算小阿棧再怎麼少年天才,可終究有不懂的事兒,他那個師傅估計就沒教他禮儀的事兒,好在這孩兒乖巧聽話,又聰明無比,自己稍微指點幾下他就能一點就通。

華燈初上,麟德殿裡點起了熊熊火燭,隨着李二的到來,專門爲李路辦的的接風宴就正式開始了,“諸君,朕今晚設宴一是款待萬里歸宗的堅昆王,二是爲我大唐將士滅掉突厥去掉心腹大患,三是爲了你們這些留守長安還有從靈州凱旋的將士所設,來,讓我們共同舉杯,歡迎堅昆王歸宗,也爲我大唐將士,飲盛!”

李二是老大,自然要致辭一番,然後端起酒杯,麟德殿裡的大唐文武羣臣全體起立,準備舉杯同飲!

就在這個節骨點上卻聽到李路清脆的少年音在大殿裡響起:“陛下,臣有話要說!”

衆人正要飲酒,卻聽見李路突然有話要說,各個都不動了,急的李道宗還有李孝恭連忙給李路使臉色,可李路就跟沒看見一樣。

李二這時候一愣,見是李路,就笑着說道:“阿棧,你有什麼話要說,有話快說,不要耽誤大家慶賀纔是啊!”

李路端起酒杯正了正臉色之後說道:“陛下,您特地爲臣舉辦這接風宴,臣很感激,但是臣已然有話要說,臣以爲這第一杯酒啊,就應該敬那些拋頭顱灑熱血,永遠回不來了的大唐將士們!他們也許是普通人,可他們爲了大唐,把一腔熱血灑在了遙遠的北方,陛下,您說這杯酒他們是不是應該第一個喝?”

李路的話說完,全場都沉默了,李二也面露出悲慼之色道:“阿棧說得好,堅昆王提醒的極是,朕不能忘了他們!爲了大唐,爲了我們能活得更好,他們卻犧牲了。好,這第一杯酒便敬獻給還在雁北前線的李衛公他們還有從大唐建立至今犧牲的將士們,沒有他們,咱們哪能在這裡安穩的飲酒,諸君,飲盛!”

李二說完飲盛,卻輕輕擡手,然後將杯中酒傾灑在大殿的地面之上,衆人亦是有樣學樣,把杯中酒灑在地上。

祭奠完畢之後李二說道:“逝者已矣,往事不可追,這次咱們大唐一舉拿下了東突厥,除掉了心腹大患,他們的血沒有白流!來,這第二杯酒,咱們共慶大唐疆域再拓新地!”

“陛下聖明!”衆人齊聲說道,然後均舉杯一飲而盡!

酒宴的氣氛便逐漸熱烈了起來,打了勝仗,還有李氏宗藩萬里歸宗這樣值得大書特書的事兒,這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微笑,只有李路一個人在吐槽,麻蛋,這也叫酒,跟黃湯差不多嘛,怪不得武松連喝十八碗,還沒喝趴下,還能揍得了老虎!李路不能不吐槽,自己在前世觀看的古代題材的電視劇或者電影裡,經常看到劇中人物大多大碗喝酒,簡直跟喝水沒什麼兩樣,有的則拿着酒罈子一飲而盡,武松上景陽岡前,曾經連喝幾十碗的酒,然後赤手打死老虎,李白喝完酒照樣能洗出傳世千年的錦繡詩詞。難道古代人的酒量真實千杯不醉嗎?

李路真正喝到這古代酒之後,才發現其實古代人酒量不比現代人的酒量大那麼多,而是他們醞釀出來的酒和後世人們提到酒就指的白酒存不同罷了,要是讓武松喝上十八碗白酒,想也白想,不到兩碗武松準倒下,還打個毛線的老虎;同理李太白要是喝了後世的白酒,他早就醉了,什麼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也不可能,喝了高度數的白酒,說不定李太白早就醉倒一旁了,哪會留下名傳千古的錦繡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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