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想讓高南福成爲自己以後撬動高句麗的閒棋冷子,高南福則想靠着李路這個大靠山翻身做高句麗的實權王爺,雙方一拍即合,李路庇佑了這位被帶了N頂綠帽子的高句麗王太子,給了他一個閒差,養了起來。
處理完了高句麗使團這檔子事,李路一瞧這眼看就要過年,自己應該下基層,好好慰問一下那些爲自己站崗放哨的大兵們,“大相,天德兄,你們兩個陪朕去軍營走一遭唄,這眼看就要過年了,兄弟們卻依然爲我們站崗放哨,他們呢不容易……”
李路要下部隊,慰問基層官兵,作爲百官之首的薛祿和軍方最高將領的徐達自然乃是責無旁貸,兩個人收拾了一下,就跟着李路,前往軍營。
當他們走出碎葉城,快要達到碎葉衛戍部隊營房所在的桃李鎮的時候,他們突然看到一位老漢在一顆梨樹下哭泣,一介老人,哭的稀里嘩啦,讓李路他們幾個很不是滋味。
李路一瞧,就打算上前問個究竟,幾個人下了馬,走向前來問道:“老人家,請問你爲什麼哭的如此傷心?”
老漢擡頭一看,原來是那位皇帝陛下,他慌忙給李路行禮,“老漢侯德貴見過陛下…….”說着就要給李路行叩拜之禮。
李路趕緊把侯德貴扶起說:“老人家,咱們大英不行叩拜之禮,何況還是你這樣的老人家?你有什麼爲難的事,能不能告訴我呢?”
侯德貴趕緊把淚揩乾,指着桃樹下邊拴着的那條又髒又瘦的牛說:“陛下,老漢是受鄉親們所託,來給那些替我們百姓站崗放哨的娃子們送些吃食來犒勞他們,來的時候老漢借了鄰家一頭大騾子,誰知來到後夜裡被人用一頭瘦牛給換去了,這地方真是雁過拔毛呀!”
李路聽後驚訝的說道:“有這等事。”他仔細端詳了一陣那頭又髒又瘦的牛,然後對侯德貴說:“老人家,你別急,把牛給我,三天後你到軍營門口門前來牽你的騾子。”
侯德貴慌忙說道,“陛下,你日理萬機,還替老漢操心…..嗚嗚嗚……”他一邊說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又要給李路下跪行禮。
李路趕緊拉住老漢的手,然後叫身邊的衛士把瘦牛牽走,同時跟侯德貴說道,“老人家,你啊,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李路等人安慰了侯德貴之後,就繼續前往桃李鎮,在路上薛祿和徐達都問李路打算怎麼替侯德貴找回他的大騾子,但是李路只是神秘的笑了笑,說是他自有妙計,到時候他們就知道了,李路搞的這樣神秘,連薛祿和徐達這樣的聰明人也猜不出來,他們倆也只能跟着,看李路怎麼找回大騾子。
當它打他們來到桃李鎮之後,許多人看到他們牽着一頭又髒又瘦的牛,都覺得很奇怪,圍觀的人很多。
李路來到軍營門口之後,跟前來迎接他們的軍官低聲吩咐了幾句之後,他轉頭面向衆人高聲說道:“來人,把牛犯押進死牢,三天後朕要在此地設公堂審它,鄉親們都可以都來聽聽。”說完他又吩咐人在桃李鎮的村村寨寨貼上告示,並對幾個英軍軍官又交代了幾句。
三天以後,許多人聽說李路要審牛,看熱鬧的人黑壓壓的擠滿了,軍營大門前的場地,那位丟騾子的侯德貴老漢早早的就等在那裡。
咚咚咚響了三聲鼓,新設的大堂上涌出來一隊英軍士兵,有的持着皮鞭,有的端着長槍,站立在公堂兩旁。李路板着臉,神情威嚴地坐在公案前,他一拍驚堂木,喝道:“來人啊,帶牛犯!”
“帶牛犯!”英軍士兵也都隨着高喊。
這時兩位手持鋼刀的英軍把三天前那頭又髒又瘦的牛押到堂前。
“跪下,”李路一聲喝斥,兩英軍將牛腿一別,就聽得“噗通”一下,瘦牛就跪在了李路前面。
那頭瘦牛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兩眼直勾勾的,跪在那裡,瑟瑟地發抖。
李路指着牛說:“可惡的罪牛,膽敢串通你的主人盜走騾子,你可知罪?”
牛瞪着大眼睛一句話也不吭。
李路又喝道:“你主人家在哪裡,叫什麼名字?從實招來!”
牛還是不答話,因爲它本米就不會說人話嘛,要是開口說話,那豈不是成精了?
“拒不回答朕的問話,罪加一等!來人。”李路又一拍驚堂木:“給朕狠狠的打,重打四十皮鞭。”
行刑的英軍士兵回答:“遵命!”。“啪啪啪……”他照着牛屁股就抽起鞭子。
看審牛的人們都感到好笑,可是一見堂上的英軍士兵還有李路那樣嚴肅認真,也就沒有一個敢說敢笑的了。
一會兒行刑的士兵報告李路說道:“陛下,四十皮鞭如數打完!”
李路看一眼黑壓壓的人羣,然後指着牛說:“聽着,大膽的罪牛,朕念你初犯,又是從犯,今日從輕發落。”他當場宣佈,“立即釋放!”
那條又髒又瘦的牛一放開,便蹬蹬的跑起來,轉眼沒影了。
然後李路說道:“一個時辰之後,繼續審理此索。”
李路等人一退堂,軍營門前的人象開了鍋似的就議論開了。
“陛下這是審的什麼案呀?”
“他能把人家丟失的騾子找回來嗎?”
“牛都放跑了,還審得出啥來?”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等着看審理結果的人們也有些着急。
這時只聽的三聲鼓響,這樁奇葩的案子又繼續審理了。
李路把驚堂木一拍說:“帶騾子!”只見一個英軍士兵牽着一頭又肥又高又大的騾子來到軍營門前。全場的人都議論開了,那位丟騾子的侯德貴老漢連忙走上前去,仔細的從頭到尾看了個遍,高興的說:“這就是老漢借的騾子,沒錯!”
李路走下臺階對侯德貴說:“老人家,朕說過朕幫你找到騾子,怎麼樣,朕沒食言吧?既然是你借的大騾子,你就牽走吧。”
侯德貴感激的流着淚說:“陛下,嗚嗚嗚,老漢,老漢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說着又要忙跪謝,被李路一把扶起。
李路和侯德貴說完了,就回到自己位置之上,又是拍了一下驚堂木,“來人,把偷騾子的宋小江帶上來…….”
幾個英軍士兵扭着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就走了上來,見了李路,他噗通一下,跪了下來,“陛下,饒命啊,饒命……”
“宋小江,雖然你是初犯,又是偷換的,還有你也有不得已的緣由,但是法不容情,朕要你勞教半年,你可服?”李路說道。
“陛下,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小人一定好好改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偷騾子的宋小江連連叩頭。
一旁的徐達看的是一頭霧水,他扭頭看向了薛祿,“大相,你和陛下都是咱們大英最頂級的智者,你可瞧出來了,陛下是怎麼審的來了嘛?”
“天底下最聰明的人當然是咱們陛下,老夫這點智謀,在陛下那裡可不夠看,”薛祿用手捻了捻自己的鬍鬚,然後笑着說道,“不過陛下怎麼審的,老夫卻是瞧出來了,天德啊,你可聽過老馬識途這個故事吧,咱們陛下做了一次老牛認家的事,他把老牛餓了三天又打了它一頓,放了之後,它就急忙忙地就向家跑,陛下就派人隨後跟着……”
“厲害,厲害,陛下就是陛下……”徐達挑起了大拇哥,“不過,大相,你也不錯了,要不是你說,我還一頭霧水呢…..”
李路審牛的事兒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桃李鎮,從這件事之後,這裡就再也沒有人敢做這樣昧良心的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