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三分鐘,吳媚又換了一身比較正常的衣服從屋裡走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女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剛一出門這女人立即就看着我問道:“安老闆,怎麼不請自來啊?”
安穩心裡喊了一句混蛋,他要是不來的話晚上住哪裡。
花花還是沉浸在震驚中難以自拔,吳媚離職的事情他知道,因爲他們的英語老師換了嘛,爲此他還傷心了好久。
再次見到吳媚,花花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女人竟然和安穩攪和在了一起,安穩這隻天殺的禽獸,和陸丞燕在一起也就算了,就連吳媚也不放過。
“找你有事情談。”安穩輕聲回了一句,吳媚既然想要裝作和他關係不熟,他自然會配合她。
這時候吳媚才把視線移到了花花的身上,其實她早就注意到他了,第一次出來的時候吳媚就認出了花花,之前上課的時候,花花和安穩總是坐在一起,所以她纔有個大致的印象。
“咦?”吳媚看了一眼花花,輕聲道:“這位……怎麼有點眼熟?”
花花一臉嬌羞地說道:“那個,以前您教過我英語。”
吳媚立即笑了起來,回道:“原來是這樣啊,我說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呢,安穩你們倆一個班的吧?”
“恩,一個宿舍的。”花花輕聲回道。
吳媚穿着OL裝,在他們對面坐下來,黑色絲襪把一雙纖細美腿襯托得格外引人矚目。
“有什麼事情啊安老闆?”吳媚笑着問道。
安穩翻了個白眼,說道:“什麼安老闆安老闆,好好說話。”
“你看這人,唉,咱打工的人就是這種命啊。”吳媚搖了搖頭,滿臉的憂愁。
安穩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計較,時間不早了,得抓緊時間談正事兒,一會兒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花花,其實今天來,主要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花花見氣氛有些不對勁,就沒有了平時的嘻嘻哈哈,點點頭看了安穩一眼。
安穩直接開門見山道:“紅妝你或許沒聽說過,但是錦瑟你應該知道吧?”
花花一臉迷茫,搖搖頭說道:“我還真不知道。”
“……”
“哈哈哈,逗你呢,王亞楠特別喜歡錦瑟,總是說着買,我一直留意,但是買不到,市面上現在已經沒有了,不是有錢沒錢的問題。”
安穩點了點頭,差點兒一腳把花花給踹開,這傢伙,怎麼一點兒嚴肅勁兒都沒有呢。
“錦瑟是紅妝生產出來的,而吳媚,正是紅妝的幕後老闆。”安穩看了吳媚一眼,開口道:“錦瑟發貨量小是有原因的,不是我們刻意想要壟斷市場,而是生產環節遇到了難題。”
花花在一旁摩挲着下巴,他知道安穩是個很穩妥的人,一般不會說什麼廢話,他說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話一定是爲了給正話做鋪墊,他只需要好好聽就行。
“生產錦瑟需要一種特殊的藥材——金蟬,但是這種金蟬只能在特殊條件下存活,全國各地在自然條件下存活的金蟬能收集的都被我們收集了,不過還是遠遠達不到需求量。”
安穩給花花倒了一杯茶,接着說道:“所以必須要通過人工養殖的辦法種這種金蟬,花花,還記得以前我和你開過的玩笑麼?”
此時花花已經瞪大了眼睛,他早已經想起來之前安穩和他說過的話,看來這傢伙那時候應該是故意的,爲的就是這時候能夠有這一手。
之前安穩開玩笑說冬蟲夏草這種東西,其實並不是特例,金蟬就可以通過種植的辦法得到。
花花當時還臭屁地說安穩吹牛逼,哪有什麼草成熟結果後可以變成金蟬的啊,這不是騙小孩兒的嘛,他纔不會上當呢。
“你說的是真的啊?”花花盯着安穩說道。
安穩點了點頭,回道:“不騙你,以前我還親眼見過,金蟬確實可以種出來。”
“所以說?”
吳媚接過話題,開口道:“錦瑟銷量火爆,可是眼下我們又沒有充足的原材料,所以我們就想着建立一箇中藥種植園,在裡面大規模種植需要的藥材。”
“可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安穩遞給了花花一杯茶,自己也捧着個被子摩挲着,可就是不說話,有些話他不方便說出來,吳媚講要比他有效得多。
“管理中藥種植園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並且,必須是我和安穩都信得過的人,因爲之後還可能建立藥廠,所以這個人是一定會知道配方的,我這麼說你懂吧?”吳媚看了看花花。
花花愣了一下,緩了緩神說道:“我大概明白了,你們的意思是,該不會是讓我去種東西吧?”
“呸——”
安穩伸手錘了一下花花,開口道:“你倒是想得美,讓你去管人的,誰讓你去種東西。”
花花笑了笑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手中的杯子。
“花花,你不是說一直想要做自己熱愛的事情麼,還想着做出來點兒成績,這雖然和我們專業不太搭吧,但是好歹也有點關係,真不打算考慮一下麼?”安穩勸說道。
花花搖了搖頭,他不是在猶豫,他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安穩說出“想着做出來點兒成績”這句話的時候,花花其實就已經知道了安穩的心思,看來他知道自己和家裡的矛盾,想着幫幫自己,花花一時間感慨良多,所以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管飯麼?”花花看了安穩一眼。
安穩一看有門兒,立即回道:“管管管,大魚大肉,隨你便。”
花花呸了一聲,說道:“你知道我吃素才故意說的這話吧?”
安穩哈哈笑了起來,沒有接話。
“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吳老師——”
“叫我吳媚吧。”
“好,吳媚,那以後你不就是我老闆了麼,我們是不是可以經常見面了?”
“差不多吧。”
花花立即花癡地說道:“那好,我答應了。”
安穩心裡暗暗鄙視了一下,這個禽獸,枉費我那麼多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