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尚書真的是氣壞了,他好歹也是一國的尚書,可是現在竟然被一個丫頭片子給威脅!
“父親!”
鄭長澤擡起頭來,欲言又止。
“容我想想再說!”
重重坐在椅子上,鄭尚書一邊喝茶一邊想着,當今的皇宮,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絕對是將軍府的天下。
朝堂政事上面,蘇錚在朝廷上已經是一手遮天,而皇上不但什麼都不管,還整日和蘇慧親親我我,說說笑笑的。
而且,他一定不止一次的聽說,禮部在準備,皇上要冊封蘇慧爲皇后了。這當真是讓他震驚,明明先前皇上還十分在乎蘇冉的,可一眨眼的功夫就寵愛起來蘇慧了。
最讓人不敢置信的是,皇上更是爲了蘇慧,將太后關了起來。宮人們也在私下議論着,這太后是不是被蘇慧給逼瘋的。
由此可見,蘇慧這個女人現在真的哦很得寵,皇上更是聽她的話。
半響,考慮清楚了的鄭尚書方纔開口道:“好,如果她真的能辦到,老夫自然說話算數。”
“爹,你真的答應啦?”
鄭長澤睜大眼睛,頗有些不敢置信,真沒想到父親居然會這樣爽快的答應了。
“恩,你去辦吧!”
鄭尚書揮了揮手,誰讓蘇慧開的條件這樣誘人呢!比蘇錚的權利還高,他想不動心都難啊!
天色暗淡,一間昏暗的牢房內,處處透着一股血腥和腐爛的味道偶爾還要老鼠成羣結隊的跑出來吱吱叫。
小環和鍾氏蜷縮在牢房的角落裡,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是佈滿了灰塵,頭髮更是亂糟糟的,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哪裡來的兩個乞丐呢!
一旁的牢房關着蘇錚,此時的蘇錚一臉邋遢,胡茬佈滿了整張臉,身上的鞭痕更是大大小小不斷,可即使這樣,男人那粗獷的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小環咬了咬紅脣道:“老爺,夫人已經被他們抓走一晚上了,會不會出事啊!”
他們已經被抓來有些日子了,一天只給一頓飯,這裡面有好多的看守,他們就是想要逃出去,也不可能!
蘇錚聞言,眉頭狠狠一皺,走到門口大喊道:“你們把我夫人弄到哪裡去了?來人,來人!”
“喊什麼喊!”
從外面走進來個黑衣人,蘇錚連忙道:“我的夫人被你們抓走一整晚了,她什麼也不知道,你們抓她沒用的。”
“哼!恐怕你們再也見不到那個女人了,身子弱的可以,估計也是活不成了。”
黑衣人冷哼一聲,說話間不帶一絲感情。
蘇錚震驚,臉色瞬間慘白,小環更是忍不住哭了起來,鍾氏渾身顫抖如秋風落葉,生怕下一個會輪到自己。
“看,那不是把人給你們帶來了麼!”
只見兩名黑衣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還拎着已經閉着眼的李氏,砰的一聲扔到了地上。
小環連忙跑上去哭道:“夫人,夫人您醒醒啊!我是小環啊!”
“咳咳……”
一口鮮血噴出,李氏睜眼,艱難道:“有機會的話,告訴冉兒,孃親真的很愛她!”
“嗚嗚,夫人,您會沒事的,嗚嗚!”
小環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着,“小姐把您交給小環,可是小環沒能耐,沒有保護好您。”
“傻孩子,不怪你!”
李氏艱難的笑了笑,抽的渾身一陣顫抖,伸出手顫抖的爬到門邊,有氣無力的喚了聲“老爺。”
“雅兒…”
這個名字蘇錚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叫出口了,平時感覺難於登天,現在才發現,不是他叫不出來,而是他根本就不願意。
李氏笑了,原來他還記得自己的小名,這麼多年了,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蘇錚伸出手輕輕握住李氏盡是傷痕的手,嘆息道:“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啊!”
“不要這樣說,咳咳……”
李氏捂着心口,艱難道:“活下去,活下去…呃!”
手重重的摔在地上,李氏終於閉上了眼睛,小環痛哭,蘇錚嘆息一聲,鍾氏一臉驚恐。
“啊~”
一聲慘叫,蘇冉騰的一下坐起身來,一雙眸子散發着驚恐的無助,渾身汗如雨下看着漆黑的屋子,蘇冉氣喘吁吁,夢?噩夢?可爲何會那麼真實?
“蘇冉!”
軒轅晝拿着蠟燭一身中衣匆匆從外面進來,皺眉擔心道:“你沒事吧!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做噩夢了。”
抹了把頭上冷汗,蘇冉渾身仍然在顫抖,好真實的夢,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會不會是孃親出事了?
軒轅晝一看蘇冉的樣子就知道她是真的做噩夢了,放下油燈給蘇冉倒了杯茶,軒轅晝挑眉道:“喝點茶吧!夢都是反的,你夢到了不好的事,那就說不定你最近會有好運呢!”
“是嗎?”
蘇冉捂着心口,擡頭道:“這裡好痛,我有種感覺,孃親好像出事了。”
這種感覺絕對不會錯的,蘇冉緊皺秀眉,孃親到底出了什麼事?
“哎呀,你不要多想了好不好。”
坐到蘇冉對面,軒轅晝無奈道:“你想想,你父親可是有名的大將軍,你孃親又不怎麼出門,又沒有什麼仇家,怎麼會有事呢!”
“但願吧!”
蘇冉點點頭,手已經冷的麻木,雖然心裡面擔心不已,但是這邊的事還沒有解決,她一定不能分心纔是。
“哈欠!哈欠!哈欠!”
一連打了三個噴嚏,軒轅晝無奈道:“你別多想了啊!我要回去睡了,凍死我了。”
蘇冉點點頭,“謝謝你,快去休息吧!”
“恩。”
一夜無眠,第二日蘇冉就收到了消息,說前方有大批的軍隊在趕路,這一消息讓蘇冉立刻的警覺起來,連忙跑到城樓上查看,可能是正在路上,所以她並沒有見到什麼人。
“想不到這些人這麼快就來了,就算他們不來,咱們休養兩日也會追殺上去的。”
爬上城樓,軒轅晝一臉氣憤,小羊的仇,他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別大意,往往你越不注意的事情,很有可能最後就會成爲你的致命要害。”
蘇冉眯了眯眼,看向軒轅晝道:“如果我猜得沒錯,這羣人應該早就到了,只不過一直躲在狼牙的身後看熱鬧而已。”
“什麼?”
軒轅晝驚詫不已,這怎麼會這樣,可是,那狼牙軍隊全軍覆滅的時候,他們爲什麼躲着看熱鬧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