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沒死?”澹臺翎愕然。
水月笑了:“如你所見了。”有點意外,澹臺翎,她怎麼會忘記她就是澹臺家的大小姐?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人應該是深深刻在她的腦海中才對,讓她跟陌輕塵六年沒見,不能說沒有她的原因吧,只不過……
“怎麼,怎麼可能……”澹臺翎禁不住的流眼淚,想起往事很是不可思議。
水月微眯雙眼:“澹臺小姐難道就這麼希望我死在你的陣法中好肯定你的陣法很強大嗎?”
澹臺翎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衝到水月身前緊緊抓住水月的手臂:“不,不是,水月,我,我一直很……”
“內疚嗎,那你不覺得有點晚嗎?”水月冷冷的笑了笑,但是也沒有推開澹臺翎,只是讓她徑直抓着自己,一點表示也沒有。
冷叔本來認爲這個女孩是小姐的朋友就沒有上前去打擾他們,結果現在看好像不是這麼回事,他眼中的小姐從來都是做事衝動沒見過哭得這麼梨花帶雨的,完全就像……像表小姐一樣。但很久沒有碰上過這麼有趣的事情了,他還是打算在一邊看看熱鬧。
“我根本就沒想過,如果不是我欠畢桃一個人情……”
“如果不是我身上有些特殊助我渡過一劫,你根本沒機會在這裡再次見到我了。”
澹臺翎抹一把淚,終於沒有再哭出來,咬住了下脣:“你身上有神獸是嗎,起碼是比玄龜更要尊貴的種類。”
“這可跟你沒有關係。”
“不,不是,我想說……我可以補償你。”澹臺翎想到當時她的沒有選擇的那種複雜的心情。緣分真的是個神奇的東西。如果她沒有這麼巧合的在見到畢桃之前遇見了水月,她怎麼會六年來時時在噩夢中驚醒。這樣的痛苦她不曾對別人說起,叫她怎麼開口說她犯下過連自己都不可饒恕的錯誤。如果再讓她選擇一次,她又怎麼會背叛她的朋友。
現在她依舊把水月當成朋友,但是水月好像不能原諒她了。
處在死亡邊緣的經歷,徹底讓她們隔閡。
“澹臺翎,我失去的六年時光你用什麼來補償我?就算是你的命也值不了這個價錢。”
澹臺翎無言以對。
“澹臺翎,我知道你的野心,但你又怎麼確定我還是當年的那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呢?你怎麼有信心讓我原諒你呢?”
“你,就是你。怎麼會完全把過去給拋去。我沒有信心讓你原諒我,但是我真的想回到銀月山之前的時間。”
水月輕彎了脣,從袖中掏出來一枚玉佩,赫然是六年前澹臺翎許諾給她的那一枚,依舊光亮如新。
冷叔一愣,敢情這東西真的不在小姐身上,看來這個丫頭對小姐來說真的不一般。
捏緊了玉佩,水月揚起下巴:“澹臺翎,過去了的時間,就不會再回去了,你想,也不可能。”說着就捏碎了玉佩。
玉色的粉末瞬間消失在空中。
澹臺翎神色複雜。
“你想重新開始,就證明給我看。”
“水月……”驚喜來得太突然,澹臺翎一下子招架不住,水月的白裙在風中清揚,美如天仙的微笑着,一句話,再難忘記。
我准許你,我就是我。
靜默了一會,澹臺翎忽然爆發出熱烈的笑聲,在整個院中迴盪。“水月,我快不能相信了,你快掐我一下。”
“從死亡邊緣轉了一圈,才發現有的人真的很難硬生生就討厭起來,這叫註定吧。”
“太好了。”澹臺翎抹乾了淚痕,從懷中掏出一支笛子,“我要吹一支曲子慶祝一下!”
冷叔面露驚恐,跑得飛快,溜走了。
水月見冷叔如此反應,反應甚是迅速找到身後不遠處的陌輕塵,捂住他的耳朵,陌輕塵心領神會也同時捂住了水月的耳朵。
水月朝着秦楓茗喊了一聲,但是很不巧被笛聲給遮住了。
驚飛屋檐上剛剛降落的一羣鳥。
被陌輕塵用內力護着還是感覺有點難受,水月感嘆,澹臺大小姐依舊沒有長一點音樂細菌,還越來越糟糕了。
她睜開一隻眼看了看秦楓茗,驚奇發現後者除了皺了皺眉竟然沒了別的表情。
僅僅就是這樣?
秦楓茗嘆口氣,澹臺家的大小姐,真的很不一樣啊……
沒見過明知自己沒有音樂天賦還硬是要丟臉的人。
澹臺翎吹得正起勁,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蓋在她的手上,讓她很不爽的停止了吹奏。
“澹臺小姐,不是,這麼發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