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憐月,你當真好狠毒的心腸。”
毫無力氣的阿木被獨孤憐月拖行,導致了背上的衣袍被撕裂,背部血肉裂開,鮮紅的血跡在地面上乾涸。
“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在你對那些軍妓肢解的時候,可有聽進她們的求饒之聲?”
冷笑一聲,獨孤憐月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得過分。
在她看來,這人實在是十惡不赦。
“我說了那是敵人的身體。獨孤憐月,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阿木的聲音帶着一抹幽怨,他臉上的神情更是憂傷不已。
儘管很多士兵看到獨孤憐月,但是也沒有敢靠近來。只因爲此時阿木還被她手中的繩子拉着。
“從肢體的僵硬程度來看,你分明是把活人活活肢解的,你肢解的根本不是死去的敵人!”
冷笑一聲,獨孤憐月的聲音響徹整個軍營。
那些本來伺機想要救阿木的士兵,全部愣在了當場。
他們怎麼想,都想不到,竟然會聽到這樣的秘密。
“阿木肢解敵人軀體,縫製進布偶之中,在這魏軍軍營之中,根本不是一件秘密的事。”
“真的嗎?”
一個士兵壯着膽子,問了問獨孤憐月。
“不錯。若是人死了,再肢解,縫製進入布偶之中,那麼那些軀體必定很僵硬。可若是你們有觸碰過那些肢體,便是可以知道,那些肢體並不堅硬,相反,還活動得非常靈活。這也正是說明了這阿木,分明是肢解活人。”
清冷的聲音響徹整個營地,所有士兵都一片譁然。
然而,沒有等他們驚呆太久,獨孤憐月的聲音再次響起。
“至於爲什麼她們是女人,而不是男人,可以從他們的皮膚中分辨出來。儘管人已經死去了,但是她們的體香依然被你用藥物保留。只要認真細看,便是可以發現這些肢體的皮膚都柔軟而滑嫩。”
獨孤憐月的聲音響起。
此時,再也沒有人說話,衆人早已經目瞪口呆。
“不愧是獨孤憐月,你說得沒有錯。”
阿木眸中閃爍,帶着一抹笑意。
此時,沒有一個士兵覺得獨孤憐月冷漠。
甚至,看向這阿木的目光之中,他們帶着憤怒。
在他們看來,儘管軍妓是低下的,犯了錯誤的,但是這也不是她們死得如此悽慘的理由。
“獨孤憐月,即便你知道了,又如何?”
阿木的聲音帶着嘲諷,疼痛導致他的聲音帶着扭曲。
“不如何?至少沒有人會想着救你了。”
獨孤憐月拉着阿木,來到了魏鳳天的軍營之前。
“魏鳳天!”
獨孤憐月呼喚一聲,剛剛拉開營帳門簾,看清楚了裡面的情況,忽然愣了。
“獨孤憐月。”
蒼老的聲音響起,只見魏雄圖坐在營中。而他的身旁,魏鳳天正躺在牀榻之上。
“你在這裡正好。”
剛開始時,獨孤憐月雖然愣了,但是隨即,便是反應了過來。
這魏雄圖在這裡正好。
她正要和他當面說清楚。
“正好?”
怒意上涌,魏雄圖狂吼之聲傳遍整個營帳。“我大魏的士兵難道都是吃素的嗎?一個階下囚居然可以這樣肆意對我大魏的子民?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