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亦辰!給我趕快回去!”安奈早上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着某個慢條斯理穿着衣服的“衣冠禽獸”大吼。
這都整整十天了!他們兩人在H市待了四天後準備的回去的機票,可她在飛機上一覺醒來居然發現他們又跑到了Y市!
她真的對這個男人無語了。,他們兩個又在這裡待了三天。
三天一過,該吃的也吃了,該玩的也玩了,該看的也看了,她只要一說要回家這男人就各種理由搪塞她。
她說的多了他二話不說就和她“牀上見”,這幾天日日整得她腰痠背痛,要在這樣下去,她肯定會被這男人壓榨成人乾的!
“好好好,我的老婆大人,大早上的就生氣不好,來起牀吃早餐。”韓亦辰穿好衣服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道。
看到安奈氣不打一處來,感情她的話都被這男人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了?!
韓亦辰見安奈真的要發怒,忙把包裡的兩張紙拿出來晃了晃,“看,我已經訂好了返程的機票,吃完飯我們就走。”
安奈奪過來,看了看機票上面的地點後才放下了心,狠瞪了男人一臉之後下牀。
安奈穿戴好衣服,一轉眼就見韓亦辰一臉委屈的看着她。
爲什麼說安奈在他眼裡看到了委屈呢,因爲韓亦辰此時的嘴微微嘟起,整張臉上都恨不得寫上“不滿”這兩個大字。
安奈乍一看,竟會覺得這樣的韓亦辰很萌噠噠。
……萌噠噠。
安奈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你幹嗎?!”
“媳婦兒你就這麼不想和我呆在一塊,好好過二人世界嗎?爲什麼偏要鬧着回去,回去後我要走的日子就越來越快了!”
韓亦辰一大堆的問題朝安奈拋了過來。
安奈扶額,生出一種“無語望蒼天”的感覺。
“哪有!我們都玩兒了這麼長時間了,早該回去了,孩子們找不到我們該鬧了。
再說了,你去帝都就沒有些東西要準備嗎?你還答應了江禁楓會提前幾天就走,你是初入帝都,可不能讓那裡的人看了笑話!”
韓亦辰聽着安奈話裡句句都是爲他着想也消了氣,“嗯,都聽媳婦兒的!”
兩人坐上了歸途的飛機回到了家。
“啊啊啊~果果~淘淘~康康~有木有想媽咪和爸爸呀?”安奈一條腿上坐了一個孩子,手裡還揉着果果的小臉。
“想啦!”淘淘和康康同時說道。
“西啊!”果果的小嘴張張合合,不停重複這兩個字。
安奈聽了一臉驚喜,“老公老公!果果又學會了兩個字!”
韓亦辰也走了過來坐下抱起果果,“想爸爸了嗎?”
“西啊!”果果拍着自己的小胖手笑彎了眼。
“真棒!”韓亦辰在果果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淘淘和康康忙跑過去,“爸爸爸爸!我們也要!”
一家人其樂融融,安奈不由想着,要是韓亦辰能不去帝都多好,他們一家人就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
可是這樣做只會耽誤了韓亦辰,安奈擡眸看着沙發上笑的開懷的男人,她耽誤的他已經夠多了,不能再阻礙他了!
時間總會在不經意間流逝的特別快,不過眨眼之間,就到了韓亦辰去帝都的日子。
機場裡。
“媳婦兒,我突然有些不想走了。”韓亦辰看着眼眶微紅的安奈。
這些天她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不提他要走的事,可真正到了這一天她心裡肯定很難受吧。
“說什麼呢,都準備好了,去了帝都要好好的,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可不能拈花惹草,能不喝酒就不要喝酒,喝醉了誰來給你收拾爛攤子呀……”
安奈絮絮叨叨的,似乎要把所有的事都交代了,全都刻入韓亦辰的腦子裡。
韓亦辰看她這樣終於忍不住,也不顧這裡是公衆場合,一把扣住安奈的頭吻了上去。
不過韓亦辰還是有所顧忌,只輕輕吻了一下就鬆開了。
“這些我都知道,你也是,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幾個孩子,家裡有保姆的,不要所有事都自己親力親爲,把你累着了我可是會心疼死的。”
“乘坐通往帝都飛機的乘客請注意,飛機將在十五分鐘後起飛,請攜帶好私人物品,準備登機。”
機場裡的廣播突然響起來,離別的時間總是過的這樣快。
安奈對韓亦辰道,“走吧,別誤了時辰,到了帝都給我報平安。”
“嗯。我走了。”韓亦辰上前擁了擁安奈,隨後轉身,乾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他怕他一轉頭就會捨不得離開了。
“爸爸!”身後響起康康和淘淘的叫聲。
兩個孩子的聲音嘶啞,帶着濃濃的嗚咽聲,語氣裡都是不捨和難過。
韓亦辰猛的轉頭,兩個孩子已經朝他衝過來。
他們跑的飛快,好像怕自己一停下他就會不見了似的。
韓亦辰怔愣的工夫淘淘和康康就已經撲過來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他。
兩個孩子哭的撕心裂肺,他們還小,不知道爸爸爲什麼要離開媽媽和他們,他們只知道他們現在很傷心,不想要爸爸走。
“爸爸你別走,不要離開我們和媽媽。”
“爸爸是不要媽媽和我們了嗎?”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問着問題。
安奈走過來,拉住淘淘和康康的手,“淘淘,康康,你們聽話,爸爸不是不要我們了,他是……他是去給我們買禮物了。
我們要乖乖等他回家,……他會給我們帶來很多禮物的。”
安奈蹲下身,低聲安慰着兩個孩子。
可韓亦辰卻分明從她的聲音裡聽出了細細的嗚咽聲。
“好,我們都聽媽媽的,”淘淘和康康很懂事,淘淘仰頭拉了拉韓亦辰垂在身側的大手,“爸爸,你一定要給我們帶來很多禮物!
還有媽媽的,你一定要把最好最貴的禮物給媽媽!媽媽也捨不得你走!她都哭了!”
淘淘稚嫩的童音傳到韓亦辰耳朵裡,拉扯着他的心。
小孩子不懂掩飾,他們只會把自己看到的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