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股亂糟糟的勁頭下,白蘭趁機收了萬樹手中的幾個商鋪,本想把水仙的房契地契也弄回來,可惜,被王老闆搶先一步轉手了。
直到這時,這個王老闆的真面目,在暴露了出來。但是也只是暴露給了白蘭。白蘭直接告訴了水仙,還有萬樹賭博宿妓之類的所有事。水仙兩天沒進水米。白蘭敲着牙關給她灌了進去。
水仙只說了一句話,“這種事,還是瞞着我的好。”本來她就被萬樹傷透了心,現在,不過是雪上加霜罷了。白蘭啐她一口,“你也就這點子出息了。你以爲我告訴你,是想讓你徹底死心?老孃沒這麼好的心!我就是想讓你想清楚,你現在,拼死拼活要生下的這個孩子,到底值得不值得!!”點上煙,“如果你沒把握忘記那個畜生,全心全意的對這孩子好,那就別把他生下來。生孩子不是你一兩腿一叉就完事了!你要養他教育他,還要防止他跟他那個畜生爹一樣!!”
經過這次對話,水仙乾坐着,想了一整晚,第二天告訴白蘭,她還是要生下來。
“我確實曾想過,我會有怨恨這個孩子的一天。但是一想到,我就這麼弄死他,我真的捨不得。我到底還是個普通女人罷了,我再怎麼裝樣子,也學不來你白蘭。就衝這份不捨,我就要剩下他。如果以後我怨恨他,我就會想起今天的這份不捨。這些都表示,我曾特別渴望的,他的到來。男人固然是播種的,可是,孕育他的是我。這是我的血脈,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上......”
這話看起來很文縐縐,不想一般生活中。人們會說的話。但是,當水仙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白蘭卻沒有嘲諷的,都接受了。什麼也沒有辦法阻擋一個女人做母親的決心。
半年多過去了,水仙的預產期快到了。白蘭一直把她藏在家裡,本以爲過了這麼久,應該沒事了。水仙也是這麼想的,她讓白蘭拿着她的存根,去把她的體己錢取出來,爲她買一個房子。方便她以後帶着孩子生活。白蘭就拿着去了。
可等她拿着錢回到家,家裡一片狼藉,水仙也不見了。霹雷一般。白蘭就怒了。敢上她家來抓人鬧事?當她白蘭是吃素的?!!
提起鞭子,別好腰刀,白蘭就來到了萬樹和王老闆常聚頭的酒樓。
只能說,萬樹完全被王老闆攥在手心裡。他的祖宅,也在他王老闆手裡。萬樹這時還不知道。王老闆的真面目,只以爲王老闆是在幫他想辦法弄回祖宅,不過是替現在賭場的人傳話罷了。他找人問過,賭場的說,在不給錢,就要拍賣祖宅了。所以。一知道了水仙的消息,王老闆就去通知萬樹,讓他去找人。萬樹就趕緊去了。他缺錢啊。
而王老闆呢,他是商人,必須講究誠信,必須完成那筆交易,不然。拿不到全款不說,他還得退定金。他王學能是往出掏錢的人?他只會吃。不會吐。
可誰想,萬樹弄回來的,是個孕婦。王學想了想,還是找了那個金主,孕婦,也是女人不是......
人想變成畜生,往往就在這種轉念之間,卻已經墮落的,再也變不會人了。
白蘭到的時候,王學正在跟萬樹等待金主的回話。這倆還在托杯換盞的討論,水仙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萬樹氣啊,他和水仙在一塊這麼久,一直說讓她給生一個,可她就是不答應。這回到好,怪不得跑了,原來是肚子裡有了孽種!王學又特別善解人意的勸,“這自古,那就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您萬先生這麼高貴的人,怎麼能讓一個婊子生養您的孩子呢?自古賤民出自賤母,您得找個家世清白的好閨女,來生孩子啊,這樣生出的孩子纔會跟您一樣,人品風流,成爲天之驕子啊...”
剛說到這,就見一條長鞭甩了過來,啪的一聲,盤盞皆碎,桌子都裂開了。這個爺們嚇得都是一哆嗦,驚魂難定的扭頭看着甩鞭子的人,“白蘭!!丫的臭娘們!!吃了耗子藥燒心是不是?!!跑這抽風來了!!你以爲這是你家相好的坑頭呢?!!”萬樹張嘴就是一通罵,粗俗無比。
白蘭抖抖鞭子,推開小二,順手拿過一個呆愣男人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萬公子,好棒的嘴功啊!!吹了多少的女寶宮才練出的這份好本事啊?真是下面不行上面行啊~~”歪頭嬌笑,對着圍觀的人說,“你們都不知道吧?這個下角貨,下面,就這麼長,老孃就沒見過這麼小的,還腆臉說是我的相好,當老孃找牙籤剔牙呢?你媽生你的時候,要是沒伸手摸摸,估計都不知道你個帶把的吧?真是天賦異稟啊,進宮當奴才都不用下刀!”
酒樓的爺們最多,聽了這話,一個個哈哈大笑,有的推着萬樹,嬉笑着讓他脫褲子反駁反駁...萬樹氣的臉都青了,順手打了幾個人,衝着白蘭氣沖沖就過來了。白蘭鞭子一橫,啪的抽過來,萬樹躲不開,驚恐的後退幾步,還是被抽壞了衣服...
“我小時候,到真是見過不少閹貨的,可人介不行,那就直接說自己不行,溫柔的很,叫我磕頭叩首的規矩,手比小姑娘還嫩。那也是一種人才啊。你萬樹有這天賦,趁早好好學學,免得白長了一個裝飾的,扮男人,卻一點也不行!!”白蘭說完,又甩了他一鞭子,“水仙肚子裡的,當然是孽種了。孽種的爹就是個不行的,用捅的用吹的,好容易讓水仙有了一個孩子,萬畜生,你說說,你騙了她的房契地契,是不是連那個孽種也想要啊?誰讓,你,也不行呢!!”
萬樹被白蘭的話裡有話,可說愣了,他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什麼。白蘭哼了聲,點了點王學。“你,龜公一個,趕緊,把水仙給老孃交出來!!連個孕婦都不放過,你媽生你時,你沒回頭看一眼!!”王學低頭,不接話。
白蘭雖然也不想這麼和王學硬碰硬,但是,今天,就是誰橫誰贏的時候。“賤民出自賤母?那老孃我敢問您一句,你媽貴姓啊?哦,對了。你媽不配用貴這個字。因爲她生了你這樣的賤民畜生!!”
插播。這裡,董丞忍了又忍,終於沒打岔。董二三斜眼看着,心裡了的不行。海赫格無奈的看着張媽的筆記,指點那句該留。那句該刪。
王學擡頭,陰狠的瞪着白蘭,嘴上還是輕鬆的語氣,“白奶奶,您出身高貴,我輩小民。只有佩服的份。這要是皇城裡還有皇帝,我們都得給您下跪啊。可您瞅瞅,您瞅瞅現在。您不還是戲園子裡的戲子一個?自個當了婊子,就別說別人沒有牌坊了...”這是想閃動周圍圍觀者對以往皇權的牴觸心理呢。
白蘭能不明白,擡腳上了凳子,居高臨下,眼波流轉。用腰刀勾住旁邊一個男人的下巴,微微的。溫柔的,磨搓,一直到喉結。汪着一雙勾魂眼,水光瀲灩的深深的看着這個男人,伸出小舌,勾着舌尖,誘惑的刷過嘴脣,然後,歪頭嫵媚一下笑,“老孃就算現在是個婊子,也照樣有人給我下跪...”剛說完,普通,這個男人就面紅耳赤跪下了。白蘭咯咯一笑,“好小子,乖~~”
王學被打臉打到沒轍。他就知道白蘭不好對付,這女人,就不是人!!是妖!!
“這半個城的爺們,都被你帶過綠帽吧?萬樹的那個騷貨,不是你的小夜壺?啊,還有你陳老闆,您的小心肝,是王學的小馬桶呢~~~還有你,李老闆,您那個爲了您要死要活的小情人,可是王學的自動洗腳機哦~~~不知她給沒給你服務過啊?功夫如何啊?”說完抽出腰刀,“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不在場的,勞駕轉告一聲,你們手裡要是欠了誰家賭場債務的,都來找王學王老闆啊,他可是對你們的債務瞭如指掌呢~~再有,誰的相好是王學介紹的,回去好好在調教調教,不然,那就是美女蛇一條啊,就等你們一窮二白了,好咬你們一口呢~~~”
“你血口噴人!!”王學義正言辭,“我就算是做絕戶生意,可我可是個正經商人!!”一拱手,“諸位!!且聽王某一句,這白奶奶,我惹不起,她因爲萬先生抓了她的朋友,現在遷怒與我,說的都是騙人的假話啊!!我王學白手起家,最在乎的就是名聲信譽,和我王某人打過交道的都知道,我王某人......”
白蘭一鞭子抽向他,打斷他的話,“一個畜生賤民,也敢一口一個某人,你算個什麼東西!!名聲信譽?這兩樣東西你媽生你的時候,就沒給你!!遷怒於你?水仙的事,先不說,你以爲你在南邊做的好事,就沒人知道了?就是一個拉皮條的龜公,還正經商人,你別給這四個字抹黑了!!今天我白蘭這話就放在這,你們儘可以回去問問,我要是說了一個字的假話,就有如此卓...”一個手起刀落,一張完整的桌子,頃刻刀口整齊的,兩半了......
這手本事,連萬樹都傻眼了,他居然還沾沾自喜,自己欺負了白蘭這麼久,原來,她就是當自己是個猴子啊...
周圍議論聲越來越大,王學的笑臉有些維持不住,四面來跟他問話的人越來越多,就在他想溜的時候,白蘭又是一鞭子,“交出水仙,不然,今天老孃就拿你的血餵我這把刀!!”
萬樹竄過來,還是不敢靠近,就扯着脖子叫,“告訴我,告訴我,水仙肚子裡的孽種,到底是不是我的?”白蘭用刀比着王學,瞄着外面衝進來的巡警,“你都說孽種了,不是你的還是誰的?”
3290
今天三更有點夠嗆了,我努力下,不成就明天了。好鬱悶。。。文有問題不說,還聽到了一件很不好的事,聽得我超級鬱悶啊!!!還被我媽打了一頓,鬱悶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