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敏兒沒想到是二妞來了,有些激動:“二妞,你也進御醫院了?”
二妞看到陳敏兒兩隻手上着夾板,纏滿繃帶的慘樣,眼眶一下子紅了,撲到牀邊,帶着哭腔道:“陳敏兒,你怎麼弄成這副樣子,是不是很疼?”
在來時的路上,許大夫已經跟她說了大致情況,說陳敏兒得罪了宮裡一位貴人,被責罰了,傷的有點重,讓她進來照顧一段時日。
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真正見到陳敏兒,她還是沒忍住哭了起來。
“二妞,讓你來幫忙的,你怎麼哭上了,陳敏兒肋骨有傷,不宜情緒波動。”許閱出聲提醒道。
二妞忙擦掉眼淚,抽泣着說:“陳敏兒,別怕,我來了,我會照顧好你的。”
陳敏兒安慰地笑笑:“二妞,你能來我很高興。”
二妞淚眼汪汪的埋怨道:“許大夫也不早點告訴我,不然我早就來了。”
二妞覺得陳敏兒遭了大罪,身邊沒個親人一定可憐死了,想想又傷心起來。
阿漓上前和聲道:“二妞,我先帶你去安置,然後告訴你護理要注意的事項。”
二妞被帶了出去,陳敏兒轉眸看向許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寫滿感激:“謝謝你把二妞帶來。”
許閱低垂眼臉,不敢對視,陳敏兒受傷後,他很想來看她,卻是不能,他得避嫌,那日李詩琴當着衆人的面污衊他和陳敏兒,他深知人言可畏,不想給陳敏兒帶去困擾。
“舉手之勞而已,你安心養傷,爭取早日康復。”許閱淡笑道。
“嗯,會好起來的。”陳敏兒也是微微一笑,他的小心翼翼淡淡落寞令她有些心酸,他是個好男人,溫文爾雅,專情重義,如果沈心彤沒死,現在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只可惜,前緣難再續,希望他能儘快走出陰霾,找到真正的幸福。
有了二妞作陪,聽二妞絮絮叨叨地說着回春堂師兄弟們的趣事,陳敏兒心情都舒暢開朗起來。
“本來鍾良他們是想捉弄天佑來着,誰知道楚大夫剛好進來,看到鍾良手中的茶,還以爲是徒弟孝敬老師呢!拿過去就喝了,哎呦,你真是沒看到楚大夫暴跳如雷的模樣,抄起一把大戒尺追着鍾良滿屋子跑,哈哈,笑死我了……”
“楚大夫那麼慘啊,你們也真是太過分了,居然用黃蓮……”陳敏兒想到被大家捉弄的情形又是同情又想笑。
“最慘的是鍾良,鍾良現在最怕就是上楚大夫的課,我們已經開始學鍼灸了,楚大夫每回都叫他當靶子,還讓他脫了衣裳……”二妞笑的前僕後仰。
陳敏兒肋骨斷了,想笑不能笑,憋的好辛苦。
“哎,陳敏兒,我剛纔在外面聽到幾個女醫在說你和什麼永寧侯,到底咋回事啊?”二妞的八卦熱情一向很高。
陳敏兒心虛道:“你聽她們胡說八道。”
“我就覺得奇怪啊!昨天我還聽來鋪子裡抓藥的一個客人說,永寧侯要和哪家的小姐定親了。”
陳敏兒腦子裡轟的一下,心跳都彷彿驟然停頓了,嘴脣本能的輕顫,那聲音都打着飄:“你說什麼?誰和誰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