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陳敏兒勸阻,寧妃決定暫不發作,先把這事壓下,權當不知情。
從長春宮出來,陳敏兒手腕上多了一對羊脂玉鐲,這是蘇貴嬪賞給她的,她稍作推諉便收下了,不收的話蘇貴嬪心裡反倒不踏實。正好她現在很缺銀子,這對鐲子應該能換不少銀錢。
走着走着,陳敏兒總覺得身後有人跟着她,猝然回頭,只見一個影子迅速閃到了柱子後頭。
陳敏兒心底冷笑,估摸着是寧妃的人。
他們愛跟就跟吧!跟着她沒用,現在要對付寧妃的是蘇貴嬪。
寧妃等到宮人來回話。
“陳御醫是去了長春宮,不過這陣子蘇貴嬪身體不適,陳御醫每日都會過去請脈,而且長春宮似乎沒什麼動靜。”
寧妃蹙眉思量,陳敏兒是真的沒發現還是發現了什麼故意不說,有心維護蘇貴嬪?
“娘娘,依老奴之見當時就不該請陳敏兒,陳敏兒曾經負責蘇貴嬪安胎事宜,與蘇貴嬪走的最近,定是有心包庇蘇貴嬪。上回那香爐裡摻了那麼丁點粉末都被她嗅出來,她的鼻子簡直比狗還靈,老奴就不信這次她就聞不出來。”一位老嬤嬤說道。
寧妃瞥了她一眼,懊惱道:“不找她找誰?如今戚貴嬪的龍胎也是陳敏兒負責,戚貴嬪有事只能找她。”
老嬤嬤一副不甘的神情:“可惜了這次好機會,蘇貴嬪自己送上門來。”
寧妃目色一沉:“機會還會有的,這賤人壞本宮好事,本宮絕饒不了她。”
“那邊給我盯緊點,萬一蘇貴嬪查問起來,你知道應該怎麼做。”寧妃叮囑道。
老嬤嬤點了點頭:“老奴都已經安排好了,春熙絕不敢說出去。”
老嬤嬤遲疑了片刻,猶豫着說:“倒是楊副院使和藥監司那邊……”
寧妃嘆氣道:“楊副院使是個聰明人,若是這次躲不過,他也不會把本宮招出來,只要本宮這位置做的穩當,總有他翻身的機會,要不然,他只有死路一條。再說了,他想賴本宮頭上也沒那麼容易,本宮最多一個失察之名。至於藥監司那邊,這罪名只有他自己槓了,犧牲他一個總比整個寧家被連累的好。”
藥監司的司長是她大伯的兒子,也就是她的堂兄。寧妃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摘乾淨了,決不能淌這趟渾水。
眼看着換班的時辰都到了,韓少元還是沒回來,陳敏兒不禁開始擔心起來。他辦什麼事去了?需要這麼久?
此時韓少元才從一間很不起眼的綢緞莊出來,他心潮澎湃,思緒紊亂,他從沒想過今生還能再見到父親,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父親扯下僞裝的眉毛和鬍鬚時,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送陳敏兒到同濟堂,看到穆恆的馬車就刻意的迴避了,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人叫住他,聲稱若是想知道他父親的事就跟他走,他驚愕了片刻,毅然跟上了那人的腳步,來到這家綢緞莊。
原來當日九針大賽中另一位來自蜀國的神針邱東明正是父親的學生,那邱東明回蜀國後跟父親說起他,父親當時就懷疑他就是阮文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