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敏仙讓我刮目相看!”
“真的?”
李敏仙激動的湊過去,許韻之摸了摸她的頭“當然,很有義氣,話也說得漂亮。”
“韻之姐姐別這樣說,我會不好意思的,我只是瞧着她們一副小家子氣的模樣看不慣而已,再說了,韻之姐姐這樣做我覺得很好,若是軍餉不夠,他們挨餓受凍就沒打仗,我們在後宮好吃好喝好用,想想就覺得心酸。”
“敏仙長大了,知道這樣想很好。”周美璇感嘆道。
李敏仙臉紅了紅。
許韻之說“今天多虧了你們帶頭,否則她們肯定不會那麼爽快的。”
其實就算沒她們幫忙,她照樣能搞定,讓她意外的是她們這麼真心的擁護讓她高興。
“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麼,我們都知道你也是爲了這個國家好,我們也不想成爲亡國人,當然希望燕國能打勝仗,教訓岑國人,揚眉吐氣。”周美璇笑道。
李敏仙贊同的點點頭,她們三人說了一會兒話,慕昭下朝來用早膳了,她們才起身離開。
走出去時,迎面和慕昭對上,兩人退到一旁行禮,慕昭看了她們一眼,擡步走了。
周美璇起身時看着玉樹臨風的背影,神色有些黯淡,他似乎並未留意自己。
許韻之把今天的事情跟慕昭說了一下,他點頭表示知曉了,說是等以後會找機會彌補她們今天的付出的,她笑笑沒反駁,算是全了他一個帝王的面子。
她知道慕昭是自負的人,他肯定不想從後宮中剋扣銀子,可現在事實擺在面前,國庫確實拿不出多少銀子,和岑國的戰爭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她又勸說,他纔會妥協。
其實許韻之不知道的是,若單單是岑國還好,他就擔心岑國許了景國什麼條件,到時景國也橫插一槓子,那麼燕國的局勢會很爲難。
沒幾日,從景國傳來密報,說是岑國答應送三座城池給景國,希望景國出兵攻打燕國解圍。
慕昭看到密報後立即召見大臣在御書房議事。
許韻之在長樂宮帶着二皇子玩鬧,他快六個月大了,身子骨更加硬朗了不少,在榻上滾來滾去,還能爬起來,牙齒也開始長了,咬着有些疼。
每次把她咬疼了打他屁屁,他竟然還笑呵呵的,氣得許韻之捨不得下狠手,只是意思意思額打一下。
後來的某晚,慕昭和她親熱時看見她胸前的傷痕,詢問怎麼回事,她支支吾吾的說了,慕昭心疼不已,叮囑她不能縱容二皇子傷了自己。
當然這都是後話,我們私下說說就好了。
鄭雅梨幾次接近慕昭不成功,束手無策的在羲和宮煩躁,看着給她捶腿的香寒,她道“香寒,擡起頭來!”
香寒擡頭看着她家主子,一臉茫然的模樣。
鄭雅梨認真的打量香寒,雖然比不上自己傾國傾城美豔動人的容貌,香寒也算得上是清秀佳人,只是一直跟在身邊被她忽略了而已,若是打扮打扮肯定不會太醜。
她一直打慕昭的主意沒能成功勾上手,若不是有個許韻之在前面擋着,纏着皇上沒機會去別的宮,也不會這麼久皇上都不來羲和宮寵幸她。
“香寒站起來瞧瞧!”她打量香寒勻稱的身材,香寒胸不錯,鼓鼓囊囊的,聽說很多男人就喜歡這樣的女子。
香寒被她看得心裡毛毛的“娘娘這是做什麼?”
“當然是好事,香寒你家主子不會虧待你的!”鄭雅梨圍着香寒轉了一圈,笑眯眯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香寒又驚又羞“娘娘這可使不得,若是被人發現了奴婢可沒臉活了。”
“放心,只要你小心一點就不會被發現,再說了,若是事成了,你的命運就改變了,難道你想一輩子做下人麼?”鄭雅梨勸說。
“奴婢願意一輩子侍候主子!”香寒表忠心。
“可我不想一輩子只是一個小小的昭儀,被人欺負被人笑話,浪費上天賞賜的這張貌美如花的臉,我要成爲人上人,在後宮得寵,呼風喚雨。”見她搖頭,鄭雅梨嚴肅的說”你不答應也得答應,這是我做主。”
今晚蕭御醫輪值,他在御醫院看醫書。
不知道看了多久,一位宮人匆匆的走來“蕭御醫蕭御醫,羲和宮那邊的昭儀娘娘身子不適,讓你過去看看。”
“讓劉御醫過去看看,我這兒還有事!”蕭御醫拒絕道。
“劉御醫喝醉了!”宮人爲難的說。
這位劉御醫要不是醫術還不錯,又有背景,否則以他這樣敷衍隨意的工作態度,早就被御醫院替出宮去了。
蕭御醫眉頭微蹙“什麼症狀?”
“來人沒說!”宮人實話說。
“田七,拿藥箱!”蕭御醫不耐煩的合上醫術,羲和宮那位他不太想接觸,那位主子不像是好相於的人。
“是!”田七是他的藥童,跟着他學醫,跑腿,打雜。
這個時間後宮的門是鎖着的,不過他們御醫可以隨意進入,宮人一般不會阻攔,她們那些主子大晚上有個頭疼腦熱再正常不過,他們是御醫當然可以大晚上進出的。
夜色籠罩,宮人提着燈籠照路,蕭御醫面無表情的朝羲和宮走去。
羲和宮中,鄭雅梨一副身子虛弱的模樣躺在牀上,臉上抹得白白的,遠遠的看起來確實挺嚇人的。
宮人通報說御醫來了,她連忙躺好,還不忘叮囑牀旁盛裝打扮,抹了胭脂水粉,打了香露的香寒,經過這樣特意的打扮,確實靚麗不少。
香寒緊張的低着頭,臉上緋紅。
“微臣見過昭儀娘娘!”蕭御醫目不斜視的進來,行禮道。
“蕭御醫起來吧,我家娘娘有些頭疼。”香寒緊張得聲音都在顫抖。
“微臣知道了!”蕭御醫上前,鄭雅梨從牀幔後面伸出一條手臂給他把脈,眼睛盯着牀幔後面的人。
香寒見他把脈沒打擾,走到一旁泡茶,趁人不備,從袖子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東西倒在兩杯茶水中攪拌了一下。
“娘娘除了頭疼還有哪兒不適?”蕭御醫列行檢查的詢問。
“心口疼!”鄭雅梨弱弱的說。
“還有呢?”
“眼睛也疼!”鄭雅梨撒謊。
“除了這些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肚子也疼!”鄭雅梨繼續道。
“恕微臣多言,以昭儀娘娘形容的病症,恐怕活不過今晚。”他面無表情的說。
香寒聽了嚇得手一哆嗦。
鄭雅梨立馬坐起來“你胡說!”
“確實是胡說的,不過以昭儀娘娘的脈象,以及中氣十足的口氣來看,昭儀娘娘並無大礙,只要好好休息即可。”蕭御醫聲音淡淡。
鄭雅梨知道她的把戲被戳穿了,臉上一熱,她吸了口氣,道“按照蕭御醫的意思,不是大病?”
“是!”何止不是大病,分明就是沒病,他知道這位昭儀娘娘存心戲弄他的。
“如此就勞煩蕭御醫走一趟了。”鄭雅梨換了一個語氣,道“蕭御醫走了那麼遠的路,喝杯茶再走,也算是一番心意。”
“多謝娘娘的茶,微臣......”
他還沒說完,香寒已經把茶杯放在他面前了。又給田七端了一杯,田七受寵若驚的端着看向蕭御醫。
蕭御醫看了一眼牀幔後探頭的人,差點被嚇住了。
“蕭御醫難道是怕羲和宮的茶水不乾淨麼?”鄭雅梨見他遲遲不喝,說道。
“既然娘娘如此厚愛,微臣卻之不恭。”蕭御醫端着茶水聞了一下,在她們提心吊膽的目光下,張嘴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最後把一杯不燙的茶水喝完,兩人暗暗鬆了口氣。
鄭雅梨說“前些日子得了些人蔘,當歸,說是上等貨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勞煩蕭御醫幫忙看一下。”
“是!”蕭御醫點頭,香寒很快端了東西出來,他認真的看了一會。
沒多久田七站不穩倒了下去,緊接着,蕭御醫也趴在一旁暈了過去。
見狀,兩人忍不住笑了,鄭雅梨利落的下了牀“蕭御醫,蕭御醫,蕭御醫你沒事吧?”
蕭御醫紋絲不動。
香寒戳了戳田七,說“娘娘,人已經昏死過去了!”
“很好,接下來就交給你了,香寒,別浪費我一番心血。”鄭雅梨拍了拍香寒的肩膀叮囑。
香寒臉通紅的點點頭,準備扶着蕭御醫離開,無奈他人高馬大根本弄不走,鄭雅梨見了,說“你就在這兒辦事,我去偏房。”
鄭雅梨剛準備關門,身後多了一個人,推着門進來,她以爲是香寒,正要開口,看着蕭御醫陰沉的臉,她嚇得準備大叫。
蕭御醫及時的捂着她的嘴,把人推了進去,她嚇得臉色大變,只可惜臉抹得太白了看不出來而已。
蕭御醫鬆開她,說“昭儀娘娘若是敢出聲,微臣就告訴皇上你我有私情。”
“你別含血噴人!”鄭雅梨嚇壞了,若是他這樣說,她肯定被賜死不說,名譽掃地,抹黑丞相府,那她就是大罪人了。
“是不是含血噴人皇上可不在乎。”蕭御醫冷笑。
“你想做什麼?我可是昭儀娘娘!”鄭雅梨膽怯。
“這話該微臣問昭儀娘娘,爲何在茶水裡下迷藥,你以爲我這個御醫的名字是白叫的麼?”他一聞就知道茶水有問題。
“你喝了怎麼會沒事?”鄭雅梨驚訝。
“一點迷藥而已,還迷不到我。”蕭御醫不屑,問“昭儀娘娘爲何沒要迷暈微臣?”
“就是好玩!”她笑笑。
“好玩?”蕭御醫明顯不信,他說“微臣覺得昭儀娘娘不是好玩,是想陷害微臣,那個宮女可是想混了微臣的清白呢,這也是娘娘指使的,娘娘是想抓住微臣的把柄麼?”
“不是。”鄭雅梨看着他身後的門,試圖逃跑被抓了回來摔在地上。
蕭御醫一步一步逼近“昭儀娘娘,就讓你讓人勾yin微臣也應該找一個漂亮一點的,微臣可看不上那樣的宮女!”
鄭雅梨臉色一白,縮在角落裡“蕭御醫想多了。”
蕭御醫看着眼前的人,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他皺了皺眉“是不是想多了昭儀娘娘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