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彆扭。”
“呼,呼,你咋還沒完了?”
“嗯哼,再等會。”
寧若蘭雙手勾住景驚蟄的脖子,兩條白生生的腿被他牢牢抓住半擡起來放在腰間,溼發一縷縷的黏在額間,俏白的臉龐,紅暈滿布。
暈暈乎乎間,寧若蘭欣慰的想幸虧是炕啊,不然就景驚蟄這折騰勁,換了是牀,那還不得散架了?
景驚蟄一邊用力吻着寧若蘭,一邊加大馬力急促的動作起來。寧若蘭受不住發出的呻、吟悉數被他吞進嘴裡。在窒息般的親吻中,寧若蘭只覺得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在一處,最後“砰”的一聲,眼前立馬一片空白,腦子暈乎乎的。
“真舒服。”
景驚蟄發出一聲低低的感嘆,聲音低啞性感,寧若蘭聽得心驟然一跳,居然有失序的感覺。回過神後不禁在心裡暗自感嘆:這男人越來越有吸引力了!
擦洗一番,兩人重新躺回被窩,這麼一番折騰,被窩有些涼,景驚蟄就把寧若蘭的雙腿夾在自己腿間給她暖着,四條光腿,挨挨蹭蹭,寧若蘭上半身窩在景驚蟄懷裡,有些昏昏欲睡,不過心裡記掛着幾件事,又不肯睡去,便挨着景驚蟄閉着眼養神,口鼻間呼吸的全是景驚蟄獨有的氣味,安安靜靜,別有一番溫馨。
“驚蟄,你的那十兩銀子,咱先不蓋房子了咋樣?”
寧若蘭說完,半天沒等到景驚蟄回答,心想難道他不樂意?可是即使不樂意也得吱個聲啊,這麼不吭聲是啥意思?
轉了轉身子,正想擡頭看看。就聽頭頂傳來景驚蟄悶悶的聲音。
“媳婦,那銀子是我倆的,不是我一個人的。”
呃,原來是因爲這個沉默啊!呵呵,寧若蘭忽然覺得這模樣的景驚蟄還挺可愛,於是興趣一來,就伸手抹了把景驚蟄的臉,戲弄道:“嗯,乖,有這個覺悟很不錯嘛。”
景驚蟄被她這麼輕輕一摸,頓時呼吸一重,急忙拉住她的手:“媳婦!”剛剛纔要過一次,媳婦已經累壞了,他不想叫媳婦太過勞累,畢竟媳婦的身子還不算太好呢。
“呵呵呵。”寧若蘭好心情的笑着把手縮回來,眯着眼靠在他懷裡,說:“我是說順口了,你想那麼多幹嘛?再說,我倆如今是一家人,早已不分彼此。我纔沒那麼傻,和你劃個界限出來呢!”
摟在腰間的手緊了緊,頭頂被下巴親暱的蹭了蹭,景驚蟄頗有些幽怨的說:“你要是真這麼想就好了。”
嘿,還上綱上線了是不?
不過,沒法否認的是,景驚蟄還真說對了。
不知道景驚蟄是怎麼看出來的,大概平日裡沒少揣摩她的心思。她這個人其實戒心挺重的,再加上幹武警出身,性格上就決定她不是那種依賴男人生活的女人,相比男人,她更相信自己雙手的力量,所以這也是她之所以這麼着急想方設法掙錢的最大原因。她無法容忍自己一無所有,惶惶不可終日,要看男人臉色過日子,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無論前世還是如今。她想,她和葉芷靜大概也正因爲這樣相同的一點,所以纔在第一次見面就洞悉的兩人性格的相似,從而引爲知己。
這樣的性格,有利有弊。太過強勢的女人總是不太討喜,只是這麼多年下來,她已經很難改變,也不想改變。景驚蟄接受最好,不接受,那她只好強迫他接受嘍!她認了景驚蟄做家人,那麼,景驚蟄就不能叫她失望!
“媳婦,我想你信我,不要自己一個人這麼累。”景驚蟄幽幽的聲音再次傳來,“我知道現在我沒啥能力,還得靠你想法子掙錢,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叫你一直這麼累下去的。”
感覺眼眶熱熱的,寧若蘭眨眨眼,用鼻子發出一聲“嗯。”便埋在景驚蟄胸前,靜靜數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死活都不想承認自己有那麼點小感動。
“媳婦,你是不是想在縣上租個鋪子?所以才說不動那十兩銀子的?”
“是,我想租個鋪子,小一些也無妨,來年開春就賣我們的小鹹菜。現在我們手裡除了沒動用的十兩銀子外,還有這幾日賣酸菜、辣白菜得來得銅錢,加加減減差不多有一貫,這一貫銅錢就用作流動資金,十兩銀子分出一半用作鋪子租金的備用,另一半用來購買原材料,如此即便生意慘淡,支撐一年應該不是問題。”
景驚蟄仔細琢磨了下,點頭:“嗯,我覺得法子可行,之前我也去打聽過縣上鋪子的價位,五兩銀子足夠支撐很久了。”
“你去問過?”
寧若蘭真的驚訝了,沒想到景驚蟄不聲不響的居然已經先走一步。
“嗯。”景驚蟄見寧若蘭毫不掩飾的驚訝和讚賞,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咱們只是在攤位上賣,知道的人少不說,而且價格還上不去,每日還得給差爺兩文錢的攤位費,時日久了,怎麼都不划算。”
寧若蘭都想給他鼓掌了,短短時日,進步不小啊。不同於她,帶着前世滿街霓虹廣告的記憶,此時的景驚蟄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封建保守農村莊稼人,過慣安分守己的日子,沒有多少人會想到出門做生意,就拿現在村裡人來說,即使他們看着寧若蘭和景驚蟄再掙錢,也沒多少人會想學過來自己出門賣的。年輕一輩還有可能,年老的一輩,叫他們上街叫賣,那可是比殺了他都難。他們更習慣的是和走街串巷的貨郎打交道,家裡的所產一般都交給貨郎,即便價格壓得很低,也甘之如飴。
而這樣的情況,對寧若蘭今後購買原材料卻再便利不過。村裡人喜歡人在家裡坐,錢從天上掉,她就滿足他們,一舉兩得,兩全其美。想到這,寧若蘭急忙對景驚蟄說:“還有還有,你抽空去趟里正家,和里正把我倆的打算隱晦的提一提,相信里正會明白的。”
“媳婦,你是想以後買村裡人的白菜蘿蔔之類的?”
一點就通,和聰明人說話真省事。
“是,一來幫襯下村裡人,二來也免得有人眼紅,再起了壞心,我們可防不勝防。”
其實若按寧若蘭的真實想法,她一丁點都不想幫着村裡人,就憑那些人閒言碎語、眼紅嫉妒的到處說她和景驚蟄的壞話,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叫那些人看着他倆掙錢,自個乾瞪眼,眼紅死纔好呢。只是他們的鹹菜要想掙大錢,就必須靠量,而光靠她和景驚蟄兩人,即便再加上要好的幾人,也是沒法子做出大量的鹹菜來。更別說實現她想打造一個鹹菜縣的想法。所以,日後無論是收購食材還是開一個作坊,都需要僱傭大量人手。而柳樹村的人,則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她說的絕不會忘了村裡人,會幫襯他們的話,也不算是假的吧?只不過到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主動提供掙錢的路子,村裡人若是還嫌不夠,哼哼,到時可別怪她不客氣。想想以後村裡人靠着他們掙錢,那麼她和景驚蟄的話則會越來越有分量,那麼就再不會輕易叫人欺負。恩恩,也許還可以給驚蟄撈個里正噹噹。
“嗯。”景驚蟄沒說的是,已經有人明裡暗裡的探了他幾回話,特別是一些遊手好閒的村裡混混,不說憑本事掙錢,成日裡淨想不勞而獲。
夫妻倆商量好,第二日,景驚蟄就去了里正家,正好遇到里正的小兒子,和景驚蟄年紀相仿的王繁樹也在里正那。
“呦,驚蟄來了。”
“欸,繁樹也過來了。”
里正一共三個兒子,都成家後就和和氣氣分了家,如今里正是和大兒子一家住一塊。
“我來借牛車,上趟縣裡。你來啥事啊?”
“沒啥大事,這不你嫂子做了辣白菜,再給里正送來點。你沒吃過吧?一會去我那,我給你拿點嚐嚐。”
“不用不用,我爹怎麼着算長輩,你送些沒啥,可我跟你那就是平輩,咋好叫你送?再說我也吃過,上回你送來的我娘就給我那送去了一些,別說,味道還真是好,嫂子是咋想的啊,這都能想出來,厲害。”
“嗐,瞎琢磨唄。”
景驚蟄話雖謙虛,臉上的笑卻沒斷過,王繁樹一邊在心裡暗歎這景老大走了啥好運,一邊說:“改天叫嫂子來竄門,我家那個平日也沒啥事,閒得慌呢。得了,我先出門。”
“驚蟄啊,快進屋坐,你叔擱屋裡呢。”
周氏走出來臉上掛着笑,很熱情的招呼景驚蟄。只不過,大部分目光卻分給了景驚蟄手裡拿着的盤子,裡面裝着的正是紅紅綠綠的辣白菜。
“嬸子,這個給你,東西不多,可別嫌少啊。”
“哎呀哪能呢,這又叫你們破費了,呵呵呵。”
周氏伸手接過去,見盤子裡放着對半切的兩大棵辣白菜,頓時笑容更加熱切。
景驚蟄知道周氏向來愛貪些小便宜,能給的起的他也不吝嗇給一些,畢竟是里正,關係處好了,也防着他帶頭起壞心。
里正擱屋裡正抽着煙,景驚蟄和周氏的甚至和王繁樹的對話他全聽在耳朵裡,心下不禁對這個年輕人更有好感,大方不摳搜,腦瓜又好使,將來能成大器。此時見景驚蟄進來,里正的態度別提有多和藹,雖然還有些拿捏分寸,不過相比之前,已經算是很大的改變。
景驚蟄和里正在屋裡說了大半天的話,等他走後,里正悶頭抽着煙,對周氏的問話,擔憂的回道:“是該叫老大跟着我多學學了,不然以後這裡正的位置,還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得上。”
周氏聽了大驚,急忙追問爲啥,可里正卻只是搖搖頭,繼續悶頭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