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採春來報,我們走了之後,那秋老夫人一口氣沒上來,就昏了過去,好不容易半夜醒來,恰好又聽到太醫的診斷,說秋君瑞傷勢嚴重,又沒有及時得到診治,怕是迴天無術,那秋老夫人就徹底的一口氣上不來了!”
子衿說到這裡,臉上不由的閃過一絲快意,“娘死了,兒子也活不久了,秋錦山一口血噴出,至今還昏迷不醒,秋府的一些機靈的丫環、小廝都已經暗地裡找新主家了。”
秋老夫人死了?呵呵!雲璃月不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若不是秋老夫人那陰損的招數,後來她聽雨軒中的那個小丫環也不會死,悠悠也不會變成啞巴。
“去將這些告訴悠悠!”雲璃月看向子衿道,悠悠知道了或許會很高興吧。
“是!”子衿應聲轉身出了惜雲殿。
“小姐!”站在雲璃月身後的青青道,“如今又證實了秋君瑞是秋家的子嗣,那雲若會不會被放出來?”
“放出來?秋老夫人死了,秋錦山病重,如今秋家真正當家做主的可是宋雨,雲若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又與秋錦山將秋晴推入這種境地,你覺得她能放過雲若?”雲璃月冷笑一聲道,“以前她對雲若不聞不問,怕是因爲秋老夫人和秋錦山的緣故,如今,唉!我那好姨母怕是要慘嘍!”
皇宮良妃的流霜宮。
五皇子納蘭夜拖着疲憊的身子跟在喜兒身後進了流霜宮的偏殿。
昨日下午,在那青衣巷中見到與那董西滾在一起的蘇慕雪,納蘭夜涌上心頭的不是難過,而是竊喜。如此一來,他就可以不必再娶蘇慕雪了。所以當即他便進宮,向皇上稟明瞭一切,希望皇上可以取消這次賜婚。
可是誰又能料到?納蘭博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對取消賜婚之事隻字不提。他從昨天傍晚一直跪到今天早晨,才換來納蘭博的一句話,此事茲事體大,他要好好斟酌斟酌!
呵呵
!若是換成了別的皇子,怕是不用他們開口,納蘭博便已經取消這場婚約了吧?爲什麼?偏偏如此對他?早知如此,當初,他又何必將自己帶回宮中?
“不知良妃娘娘找夜何事?”納蘭夜形容憔悴的向良妃行了個禮道。
“唉!”良妃嘆了口氣,向喜兒使了個眼色,看喜兒領着殿中的婢女都退了出去,這纔看向納蘭夜道,“五皇子先坐下!”
看納蘭夜在那梨木圈椅中坐定,良妃這纔將桌上放着的一個陶瓷小罐打開,一股香甜的氣息撲面而來,良妃又伸手從邊上拿起調羹,親自爲納蘭夜盛了一碗蟹肉雙筍粥遞給他道,“這一夜的,餓壞了吧?快!喝碗粥!”
早就餓過了頭的納蘭夜聞着那青瓷小碗中的香甜,不由的肚子又咕嚕嚕的響起,接過粥看向良妃道,“多謝娘娘!”
良妃也不多言,只默默的看着納蘭夜將一碗粥喝下,又爲他盛了一碗,一連三次,納蘭夜這纔將青瓷小碗放在桌上,又向良妃道,“多謝娘娘對夜的關心!”
唉!良妃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她如今雖然份位不低,但是膝下卻只有納蘭詩這一個女兒,而其他皇子的生母都在,她不得已只能籠絡這個五皇子,只是,看皇上對五皇子的態度,她這條路,怕是很難!
“五皇子客氣了!”良妃脣角蕩起一抹和藹的笑容道,“北朔公主的事情,等尋到合適的機會,本宮會再勸一勸皇上的。”
“多謝娘娘了!”納蘭夜脣角露出一抹苦笑道。
良妃斟酌着轉了話題道,“不知,最近五皇子與璃月公主的關係如何了?”
“呵呵!”聽良妃忽然提起雲璃月,納蘭夜不由的苦笑着搖搖頭,能怎麼樣?她對他能避則避,不能避,就是那麼一副冷冰冰的神色。
“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良妃看了一眼五皇子的神色,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娘娘請講
!”
“如今宮中的奴才們都在私下議論,宣陽王有心要求娶璃月公主,若璃月公主及笄後,宣陽王向皇上提起此事,我看皇上很有可能會同意,到時候,五皇子您怕再半點機會全無了?”良妃起身走到納蘭夜身邊道。
然後不等納蘭夜張口,良妃又繼續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今,五皇子若是得到了璃月公主,那可不單單是得到一個美人那麼簡單,還有皇上的好感,和數不盡的銀兩,有了這些銀兩,那些鐵骨錚錚的朝臣怕都要折腰了吧!”
“唉!”納蘭夜嘆了口氣,良妃說的這些他何嘗不知道?可是,雲璃月總是對他心存敵意,他又有什麼辦法?“娘娘所言,夜也明白,只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良妃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意,“五皇子,先有感情,再締結婚約固然是好,可若是先結成了姻緣,那不就有更多的時間來培養感情了嗎?五皇子,又何必執着於這種形式?要知道,就算沒有宣陽王,怕是別的皇子也會動這份心思的?”
良妃的話,讓納蘭夜沉默了好久!是啊,前有夜流雲,後有宣揚王。如今,這趙亦羣一案,儘管宣陽王出來迷惑視線,但是先前那顯露的種種跡象都表明,這醉雲軒幕後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雲璃月,不爲別的,單單因爲這醉雲軒的銀子,其餘人對雲璃月怕是也會起了垂涎之心吧。
“請娘娘賜教!”納蘭夜從梨木圈椅上忽然站起,恭恭敬敬的向良妃行了一禮道。
公主府惜雲殿。
“公主殿下!姚將軍和楚姑娘求見!”柔兒進來通稟道。
“好!請他們去正殿!”雲璃月一邊吩咐道,一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衫便也向正殿而去。
在正殿剛剛坐定,便見雲遙和楚思思一前一後進來,雲璃月斥退殿中其餘婢女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本公主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