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軼小麥膚色,但此刻也能看到那臉上泛起幾分紅。
盛爾琳和鄭碧都是一愣,擡眼看着他。
“這裡離集市太遠了,好不容易我們到了集市上,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這不是賣了點錢嗎?所以就找了個店喝了碗湯肉湯吃了點燒餅。”徐莫寒在旁邊直接說道。
可一落音,女嘉賓臉色怪怪的,甚至就連沒跟着去集市的幾個男人,目色也都不太好。
這活大家都幹了,誰感覺不到累啊?可這不也都咬着牙忍着麼?
而且,徐莫寒話說的可笑,什麼叫做賣了點錢?按照他的意思,他們的飯錢,要從公中出?
這可就有些笑話了,柴火是他們這些留守在家的人砍的,早知道龍軼他們在集市還會花錢喝羊肉湯,那倒不如拖村民去賣柴呢,沒準腳程費還沒有羊肉湯貴呢!
“龍軼哥,羊肉湯多少錢啊?”盛爾琳想了想,還是淡定的問道。
“我喝的小碗,加餅管飽十塊錢,他們是大碗十五的……”龍軼心裡很不好意思。
小碗也好大碗的也罷,肯定都是管飽的,這無非就是肉多肉少的區別而已。
“那也就是五十五塊,那柴呢?賣了多少錢?”盛爾琳又問道。
“一百三十五。”
那也就是說,十二個人,忙了一天,賺了八十塊錢。
不少,好歹能買幾斤肉和甜果吃了。
可這裡有十二個人!八十塊錢買來的東西,夠不夠一人咬一口的!?
大家手裡原本的錢,大多都用來買日用品了,尤其是女孩子,還得準備一些私密物品,那錢根本就不夠用,就等着這砍柴多賺一點減少負擔呢。
現在倒好,五十五塊錢就這麼花出去了。
用大家的努力吃獨食。
如果是以前,這點小錢誰在乎啊?誰的出場費沒個幾百上千萬的?幾十塊錢,對他們來說那是比芝麻粒作用還小的的存在,可當初不知疾苦,和現在能一樣嗎?!
盛爾琳幾人心裡都憋着一股氣,想了想,又道:“如果明天還去賣柴,你們是吃帶着的玉米餅,還是去飯館?”
“盛姐,你是沒背過柴,三多小時呢,我這腿現在都不是自己的了,還是換着來吧,我腳上現在都是水泡,得歇兩天,我看之前安排的人手還得再改改,輪流來,要不然真受不了。”徐莫寒道。
東西是他要求吃的,因爲他知道,回家之後晚飯不是玉米就是雞蛋配野菜。
要買回去的東西里,有油有鹽,可就是沒肉,這怎麼行?
女人們他是不瞭解,反正作爲男人,他不吃飽不好乾活。
徐莫寒這話一說,盛爾琳眼睛都有些紅了。
本來不想計較,但現在看到徐莫寒這個態度,那火氣也是沒憋住:“司月和慕寂白沒去過集市嗎?司月一個女孩子都沒這麼嬌氣吧?我們也不是不讓你們買東西吃,但這麼吃獨食,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而且還買五十多塊錢的東西……集市上只有羊肉湯嗎?我不信沒有包子饅頭面條這些?現在是集體活動,我覺得有必要所有人吃喝都一致,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倒不如分開單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