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味道可以,那再吃一塊吧!”陶安好笑了笑,又夾了一塊放進他的盤子。
翟榮微微蹙眉,卻還是吃了下去。
之後,陶安好又夾了好幾塊給他,其中還混合着其他的刺身,翟榮照單全收,全都吃了下去。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陶安好吃的差不多了,翟榮買了單,讓她先等一會兒,然後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內,翟榮將最後一絲殘渣吐了出來,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其實,他對海鮮是有些過敏的,熟的還好,生的他完全不能駕馭,一吃身體就會發熱過敏,十分的難受。
吐完了,翟榮清理了一下,才離開了洗手間,剛走出去卻見陶安好站在外邊,笑吟吟的看着他,“吐完了嗎?”
翟榮一怔,隨即蹙眉,“你知道?”
陶安好點點頭,她身爲殺手,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有,那就不用混了。
“我以爲你不會吃的。”說着,她從身後拿出一瓶純淨水遞了過去。
翟榮接了過來,其實不太想喝,但還是喝了兩口。
“我只是不想你不高興。”翟榮淡淡的道,語氣雲淡風輕,沒有絲毫的波瀾,可聽在陶安好耳朵裡面,卻在她的心頭激起了千層的波浪。
這個男人,她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也越來越看不懂了。
“不能吃就別吃,我有這麼不講道理嗎?”陶安好心裡千般滋味,嘴上卻有些窩火,不知道是氣他,還是氣自己。
剛剛她也是看出來他不喜歡吃的,但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夾給他。
後來,他說要去洗手間,她才察覺,他或許不是不喜歡,而是不能吃。
“不是你不講道理。”翟榮明顯怔了一下,但卻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
他談過戀愛,可是跟繁星在一起,是順其自然的,沒有任何的激情和戀愛的感覺。
那時候,他還是個嫩頭青,什麼都不懂,一次醉酒,稀裡糊塗就和繁星在一起了。
她是第一次,第二天起來,他看着身旁躺着的她,還有**單上的落紅,心裡產生了罪惡和憐惜,於是就這樣在一起了。
他和繁星的戀愛,可以說沒有任何的浪漫,也沒有任何的爭吵。
繁星很懂事也很溫柔,從不會給他添麻煩,平時處事也一絲不苟,就連宋小小打壓,她也選擇退讓,不讓他爲難。
他心裡是感動她的退步和付出的,可是跟繁星在一起,或許更像是面對着一面鏡子吧!
就因爲她太懂事了,他完全不用操心,雖然感動和憐惜,可這裡面終究是少了一些什麼。
但陶安好是不同的,他沒有患得患失,也不是刻意討好,就只是單純的滿足她的任何要求,讓她開心,僅此而已。
“下次別這樣了,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不用總是順着我的意思,因爲我也不會總是順着你的意思。我們兩個就算在一起,也是個體的存在,你不必這樣。”陶安好掏出手帕,擦了擦他剛剛清洗時,殘留在頭上的水珠。
雖然,她沒有戀愛過,但是她卻知道戀愛不是這個樣子的。
心裡的滋味,一言難盡,陶安好輕輕的擦着他的頭髮,心裡亂作了一團。
今天的只是小事,可是說不感動,那都是騙人的。
她從來都不是天真的人,翟榮說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休息,可卻陪着她吃了這麼長時間的飯。
他明明不能吃海鮮,卻還是吃下了她夾給他的。
這個男人,竟然給了她這般的遷就,她覺得受**若驚,也覺得心底某個地方,柔軟的一塌糊塗。
最近,她身體恢復了不少,臉上也有了些肉,氣色看上去也很不錯,精緻的臉龐也越發的豔麗。
她專注的樣子,不算溫柔,她認爲自己很輕的動作,其實按照正常標準,是有些粗魯的。
可翟榮卻十分享受,他似乎喜歡上了她那雙清澈的眼睛,只要看着,就會不自覺的迷失黑夜淪陷。
“你開心就好。”翟榮輕輕的抓住了她的手,突然將她扯入了懷中,毫無預兆的襲上了她的脣。
他的脣微涼,帶着他特有的味道,說不出是什麼樣的味道,不是香味,但卻讓人迷戀的味道。
陶安好一怔,身體有些僵直,翟榮感覺的到,安撫似的撫摸着她的頭髮,脣齒長驅直入。
他的安撫似乎起了效果,陶安好漸漸柔軟了下來,攀上了他的脖子,回吻了起來。
這個吻並不長,可吻完之後,陶安好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堂堂的國際殺手,竟然也有腿軟的時候,結束的時候,她險些軟倒了下去,被翟榮抱着,纔沒有出糗。
可是,她自己卻覺得糗大了,一把推開了翟榮,逃一般的離開了洗手間。
翟榮淡淡一笑,追了上去。
離開餐廳,翟榮先送了陶安好回去,然後纔回了ms國際。
陶安好一個人,其實挺無聊的。
她到家之後,整個人有些飄飄欲仙的,頭腦發脹,雙頰緋紅,顯然還沒從剛剛那個親吻回味過來。
或許,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現在的狀態,和懷春的少女,沒有兩般。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不知道過了多久。
夏薄的電話,打了進來。
陶安好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了夏薄哀嚎的聲音,那聲音大的太刺耳,陶安好眉心一擰,按下了免提,將手機拿的遠遠地,無語道:“你又怎麼了?”
夏薄卻沒消停,又哀嚎了好幾聲,纔有氣無力的道:“大鬼同學,我覺得我頭頂長出了一片草原......”
陶安好剛聽沒太懂,想了幾秒才明白了過來,驚訝道:“你頭頂也不是第一次長出草原了,去年那綠油油的都還沒消除呢?你現在還在意這個?”
說起這個,陶安好是有些想笑的。
當初在北美,夏薄執行任務之餘,結實了一名和她心心念唸的小少年十分相似的男人。
那男人十分帥氣,加之花言巧語,夏薄沒經受**,稀裡糊塗的就跟人談上了。
不過夏薄此人有潔癖,談是一回事,睡是一回事。
她可以立誓,非小少年不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