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榮離她有段距離,就算想幫她一把,也力不從心。
何況,就算是近距離,爲了避嫌,翟榮也沒打算去拉她。
所以,繁月就這樣四仰八翻的摔倒在了地上,摔出了重重的響聲,光聽着就覺得疼。
不過,她摔下去的姿勢,還不算難看。
只是比較尷尬的是,摔下去的時候,褲子撕裂了,並且是比較尷尬的部位。
“先生,能不能借一下你的外套?”繁月尷尬的坐在地上,哀求的看着翟榮,模樣十分可憐。
攝影棚離這裡並不遠,有些人聽到動靜,已經湊出了半個身子觀望,要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站起來,那無疑是自取其辱。
翟榮並不明白她爲何如此,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繁月又尷尬又難受,剛剛她摔倒,他竟然也沒有來扶一下的意思。
從前,她有一點的危險動作,他都會立即糾正她。
有一次,也是差點摔倒,翟榮立即就拖住了她的腰,沒讓她摔下去。
其實,以她的身手,根本不可能摔倒。
她只是受了翟榮結婚的刺激,不甘心的想要證明他心裡還有自己。
可終究,她還是自取其辱了。
“先生,我褲子摔壞了。”越來越多的人探出來觀看,繁月不得不尷尬的說出實情。
翟榮微微蹙眉,卻還是沒有上前,只是看着她,似乎在懷疑她話中的真實度。
她都這樣了,他卻還冷眼旁觀,看着她出醜。
繁月難受極了,一咬牙,捂着撕裂的地方,背對着翟榮站了起來。
這樣一來,其他人看不到她撕裂的地方,翟榮卻看得見。
她捂着的地方,的確有一個很長的口子,就算遮住了,也還是能看見。
翟榮側頭避開,確認她沒有說謊,才脫下外套走了上去。
但僅限於把外套給她,她接過去之後,他又立馬退開,拉開了距離避嫌。
繁月連忙將他的衣服披上,轉身看向他,卻忽的瞥見電梯打開了,然後又一個蹌踉,撲倒在了他的身上。
翟榮身體一僵,下意識的推開了她,繁月差點摔倒,心裡卻得意的笑了一聲,絲毫不介意觀看的人,唏噓的聲音。
原本,她被翟榮推開,是很沒有面子的,可是她這一刻卻絲毫不覺得沒有面子,反而還十分開心和痛快。
翟榮不悅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轉身朝電梯走去,卻見原本已經到達這層的電梯,正在下降。
電梯內。
夏薄一臉擔憂的看着陶安好,想要安慰,也想幫翟榮說幾句好話,可是那種情況,她即使想要幫翟大公子說話,也無從說起。
“大鬼......”夏薄想了想,還是想說點什麼,話剛出口,卻被陶安好打斷了,“什麼都別說,我想自己安靜會兒。”
陶安好臉色十分難看,緊緊的抓着身後的扶手,手上的青筋都崩了起來,顯然極力的剋制着,剋制着沒有爆發。
夏薄看着她這般模樣,又擔心又無奈。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她們三姐妹,這是上輩子挖了丘比特的祖墳嗎?
爲什麼一個二個感情都不順利?
小鬼和溟厲這麼多年都沒有結果。
她和容夏也走到了邊緣。
陶安好和翟榮,也是誤會重重,現在誤會更深了。
剛剛,她們一打開電梯,就看見繁月和翟榮抱在了一起。
雖然,翟榮一瞬間就把她推開了。
可是,陶安好卻注意到,繁月身上,披着翟榮的外套。
她手裡提着的袋子,陶安好也見過,那是翟榮早上離開的時候,帶出去的。
那時候,她並沒有問,那是什麼。
原來,是他送給繁月的禮物嗎?
還有繁月身上的西裝,是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她親手爲他穿上的。
現在,卻穿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上。
陶安好一想到這些,心裡就猶如爆竹炸開一般,又疼又怒。
手不自覺的加大了力道,身後的扶欄,在她的手下,慢慢的彎曲折斷。
只聽’咔嚓‘一聲,扶欄折斷的同時,陶安好的雙手,也被割破了。
夏薄嗅到了血腥味,下意識看向陶安好的手,臉色頓時就變了,“大鬼,你別激動!”
靠啊!
夏薄心裡暗罵了一聲,忙撕下自己的衣角,給陶安好包紮上。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夏薄卻是很清楚的,陶安好從小就有白血病。
雖然她身體裡面有兩種病毒,中和之後身體和常人無異。
但是洛克給她身體裡面種植的細菌,還沒有完全被病毒中和。
所以,她的身體現在出現了異常,一旦流血就很難止住。
之前陶安好跟她提起,她一直都記在心裡。
所以,一聞到血腥味,夏薄就炸了。
陶安好沒動,任由夏薄幫她包紮,可是夏薄根本包紮不了。
因爲陶安好雙拳捏的死死的,根本不鬆開。
夏薄又急又氣,眼看着一滴滴的鮮血滴落在地上,徹底的炸毛了,罵道:“大鬼,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沒有咱們再找,你別特麼給我搞自殘啊!”
陶安好似乎才聽到她的話一般,偏頭看了她一眼,聲音咬牙切齒的,“你說我是不是有病啊?我爲什麼要過來?”
只要一想到剛剛看到的畫面,陶安好心裡就抑制不住的憤怒。
“我也很想知道,你爲什麼要過來!”夏薄沒好氣的道,忙掰開她的手,幫她包紮了起來。
好幸,雖然血流了不少,但是包紮之後,按壓了一會兒,算是止住了。
夏薄看着地上滴落的一小灘血,感覺比自己流血還心疼,碎碎唸了幾句。
“說吧,你怎麼回事兒?我總覺得今天的是晴天有問題。”夏薄問道,總覺得這事情透露着一絲蹊蹺。
陶安好慌慌張張的趕來ms國際,偏偏又撞上這一幕,怎麼看都覺得太過巧合了。
會不會是被繁月算計了?
陶安好心裡也明白,這件事情,或許是被繁月算計了。
當時,她打了一個電話給翟榮,接電話的卻是繁月,繁月當時也沒有說話,只是隱隱傳來她嬉笑的聲音,彷彿在和人**一般,而且她叫了翟榮的名字。
和上次一樣,她犯了同樣的錯誤,急急忙忙的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