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我說過,跟你結婚,我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翟榮似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沒有明說,卻是間接的承認了,他的確是預謀很久的。
可是預謀很久,也久不到哪裡去吧?
她和他真的在一起,算上今天,也才三天而已。
這速度,實在太快了。
他真的確定,三天的時間裡面,考慮的很清楚嗎?
陶安好還是一臉的不情願,說道:“翟榮,我覺得你還是再考慮考慮。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是的職業,註定我們不能永遠都在一起,有一天我總會離開,那樣對你來說並不公平。”
而且,她現在已經被洛克盯上了,那是一個難以對付的男人,她沒有把握,還能和翟榮這樣在一起多久。
只是,這些話,她卻埋在了心裡。
她和翟榮纔在一起,說這些也是給彼此添堵罷了。
“我不覺得不公平。”翟榮聽完她的一番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突然將她扯入了懷中。
他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就如他的人一般,雖然抱的很緊,可是卻不會讓她覺得不適,反而倍感溫馨。
陶安好從沒被一個和男人遷就和疼愛過,這樣的懷抱,對她而言,是眷念而不捨的。
她似乎已經開始依賴他了,明知道不可以,心裡卻還是想要答應他。
人這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她到底應該怎麼選擇呢?
陶安好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樣堅持的他了。
他說他不覺得不公平,可是她覺得這就是對他不公平。
沒有聽到她的回答,翟榮目光一黯,微微收緊了手臂,彷彿怕她跑了一樣。
“安好,我不覺得不公平,如果你覺得不公平,那就在在一起的時間,對我好一點。如果有一天,你走了,我們也可以不用分開,我可以去找你,重新在一起。”翟榮說道,擠壓在心中的話語,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在考慮結婚的時候,他的確是一時衝動,可是之後的考慮,他卻是深思熟慮的。
他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的職業特殊性。
但他不怕被牽連,也不怕他離開。
世界這麼大,只要他願意,哪怕她離開了,他也可以再次找到她。
陶安好聽的一怔,心頭某一道,她自認爲堅不可摧的牢牆,終於在他真誠的話語下,潰不可擋的坍塌。
這是她這輩子,聽過的,最溫暖也最感人的話。
我可以去找你,重新在一起。
不管,以後會不會這樣,可這一刻,她卻因爲他的堅持,瓦解了自己的堅持。
人心,總有脆弱和善良的地方。
陶安好從不覺得自己是好人,可在這一刻,卻突然想要爲他,變成一個好人,和他一起,在沒有殺戮沒有血腥的地方,永遠的在一起。
最後,陶安好還是答應了。
她沒有點頭,也沒有口頭答應,而是像翟榮之前一樣,拉着他往民政局裡面走。
這便是最好的回答了。
翟榮給陶安好準備的身份,是a市某富商的女兒,也姓陶,名安好。
富商早年喪女,一直沒有再生,現在孤家寡人一個,突然多出一個私生女兒,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結婚登記並不麻煩,辦個手續,拍照就可以了。
兩人拿到結婚證,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
工作人員,將兩個大紅的本子,交到翟榮和陶安好手上的時候,陶安好心情複雜極了,直到上車,都還拿着結婚證不肯撒手,反覆的看着她和翟榮的合照。
這是她和翟榮第一次合照,翟榮嘴邊掛着淺淡的笑意,而她的表情卻有些彆扭,給人的感覺,彷彿結婚很不情願一般。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
這是結婚,不是拍戲。
她之前在劇組,還可以自然的面對鏡頭,可是結婚她就是覺得不太自在,特別是攝影師,老是讓她笑的燦爛一點。
她極力的想笑,但最後出來的效果卻是這樣,真是讓人有點哭笑不得。
“你後悔了?”翟榮看她一臉的鬱悶,還不停的看結婚證,以爲她後悔了,微微蹙起了眉頭。
陶安好忙搖頭,“不是,照的太醜了。”
她指着自己的照片,表情更加鬱悶。
“我也覺得。”翟榮表示贊同,心中豁然開朗,嘴角淡淡的勾了起來,“還是你本人比較好看。”
陶安好十分詫異的轉頭,微微張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此刻,嘴邊還掛着淡淡的笑容,完美的側面,好看的令人髮指。
天啊,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翟榮竟然也會說甜言蜜語。
他竟然說,她本人比較好看?
陶安好心裡美滋滋的,臉上的鬱悶一掃而空,也笑了起來,道:“翟大公子,我突然發現,你也蠻會說話的。”
這是在誇他,還是在說他以前不會說話?
翟榮微微挑眉,心情卻更爲愉悅,“老婆,叫翟大公子未免太生疏了,我現在是你的合法丈夫。”
老婆?
陶安好沒反應過來,怔怔的看着他。
翟榮看她那樣,以爲她裝傻呢,突然就有些氣結了,提醒道:“你應該叫我老公。”
陶安好:“......”
翟榮再次刷新了她的三觀,這男人那裡優雅矜貴了?
看起來溫潤優雅,實際上就是一頭披着人皮的狼啊.......
兩人一起回到了家中,這一次回去,陶安好就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玻璃房子,她本來就蠻喜歡的。
現在,她和翟榮成了合法夫妻,這房子在名義上,也就是她和翟榮兩個人的家了。
這種不再是外人的感覺,真是賊特麼的好。
陶安好心情圓滿了,但還是覺得累,回到家裡,又把手錶的事情給忘了,一換上鞋子,就往自己房子衝,想要投入大**的懷抱。
哪想,翟榮卻在後面抓住了她。
她個子不算高,嬌小玲瓏的,在高大的翟榮面前,她就只有被拎小雞的份兒,給拖了回來。
“幹嘛啊?”陶安好不滿的回頭,卻見翟榮皺着眉頭指着他的臥室,提醒道:“那纔是你的房間。”
這丫頭,到底有沒有自覺,都結婚了,還住在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