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孕吐這件事情,凌惜就特別鬱悶。
剛開始懷孕的時候,她天天胡吃海喝,到了第二個月的時候,就開始孕吐了。
幾乎就是吃什麼吐什麼,藍熙沒什麼經驗,對此十分無奈,有兩天禁止她吃油膩和太辣的的食物,於是凌惜一直記到了現在,搞得藍熙虐待了她一樣。
夏薄和凌惜不熟,不太感興趣,就守着八點檔自娛自樂去了。
“不吃是爲了你好,你男人是在監督你孕期保持身材。”陶安好笑吟吟的湊上來,對着屏幕飛了一個香吻。
凌惜也跟她啵了一個,扁扁嘴繼續告狀,例如藍熙不讓她吃零食啊,藍熙不給她吃兔子啊,她洗澡藍熙在外面偷窺啊.......
一條一條的列出來,聽的雲若初和陶安好一陣無語,連一旁沉迷八點檔的夏薄也被吸引了過來。
“你男人,竟然這樣虐待你啊?不讓吃東西就算了,怎麼連洗澡都偷窺啊?正大光明的看又那麼難嗎?”夏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然後就見凌惜那邊晃了晃,手機被藍熙搶了過去。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了,我有些話要單獨跟她聊聊!”
說完,藍熙掛斷了電話。
三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集體笑噴了。
“這姑娘不會被家暴吧?”夏薄有點好奇。
陶安好搖頭,笑得十分嚴肅,憋了幾秒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凌惜這造謠造的有點過分了,藍熙怎麼會偷看她洗澡?”雲若初還算淡定,但心裡還是忍不住發笑,懷孕期間,有食物禁忌的,不吃兔子,太辣了不能吃多了,這些都是爲凌惜好。至於偷看洗澡......貌似翟耀也幹過這事兒,美名其曰,爲了肚子裡的孩子着想,隨時預防她洗澡時候滑到........
這個理由,十分不講道理,她洗澡都是在浴缸的好不好!
雲若初回想起來,臉上不禁一熱。
這時,夏薄激動的摔了遙控器。
“靠,這太不科學了,現在的偶像劇都這麼狗血嗎?”
“怎麼了怎麼了?”陶安好湊上去八卦。
雲若初也被吸引了過去,瞄了一眼電視,感慨道:“八點檔的偶像劇,不狗血沒人看啊!”
“可是這也太狗血了!”夏薄怒,鼓着腮幫子,長吐了一口氣出來,“你看這個電視劇,一開始男主和女主還好好的,到了最後雙方家長也同意在一起了,然後該結婚了,又突然查出來男主角患上了絕症!女主就跟着殉情了,你們說氣不氣人!”
反正,她是十分的氣的,好好的大結局不好嗎!
搞這麼多幺蛾子幹啥!
“我覺得還好,編劇雙殺,是挺狗血的!”陶安好對八點檔無感,之前雖然被夏薄拉着一起看了兩天這個電視劇,但是沒接着追,所以沒有太大的感覺。
“這還不算最狗血的!”夏薄更氣了,瞪着電視,宛如瞪着殺父仇人一般,“最狗血的是,女主是懷着孩子跟男主殉情的!”
“哦.......那編劇三殺,狗血出了新高度!”陶安好無語,一個電視劇而已,死了就死了,有啥激動的?
夏薄十分鬱悶,抱住陶安好的脖子,凶神惡煞的掐着她,“你還有沒有愛心!這哪裡是三殺啊!是五殺,女主爸媽也被氣死了!”
“所以,這個電視劇最後就剩下了男主的爸媽和一羣吃瓜羣衆......可以改名爲只剩我們一家和吃瓜羣衆一起吃瓜。”雲若初做了最後的總結。
陶安好:.........
夏薄:.......
.......
三個男人,在廚房收拾完,也出來了。
當真是上的廳堂,下的了**......不對,下的廚房的新生代好先生。
今晚雪下的挺大,幾個人商量着,今晚就在玻璃房子住下。
雲若初是孕婦,困的很快,坐了一會兒就喊困了。
翟耀陪着她先進去休息。
Wшw ⊙ttκΛ n ⊙¢O 翟榮和陶安好則是去收拾房間給夏薄和容夏。
同爲孕婦,夏薄現在並不嗜睡,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八點檔的刺激,快到凌晨了,她還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守着電視不撒手。
而其他人,早就已經在被窩了。
容夏陪着她身邊的,怕她冷,就去房間拿了被子出來。
夏薄守着動漫看得正起勁兒,突然被人抱了起來,然後便落入了某人溫暖的懷抱。
“雖然客廳不冷,但還是裹上吧!”容夏抱着她一起裹上了被子,兩人的身影重疊着,倒影出的影子,像極了一朵大蘑菇。
客廳有中央空調,理應是不冷的,但夏薄的腳坐了這麼久,還是冰涼的。
容夏換了一個姿勢,握住她的小腳,放進了手心裡面,溫熱的體溫傳來,夏薄心裡甜滋滋的,想着就這樣一輩子,該有多好?
“容夏,我追的偶像劇,今天大結局了,男主得了絕症,女主懷着孩子,跟他一起殉情了。”夏薄往他懷裡縮了縮,他的懷抱,明明很溫暖,可她心裡卻覺得發涼。
這兩日,容夏身上的蠱並沒有發作,可是身上的舊傷,卻越來越嚴重了。
夏薄看在眼裡,每次都恨不得,這些痛苦可以跟他一起分擔。
可是,不行,陰蠱在米小然身上,那個女人和容夏承受着一樣的痛苦,又中了老頭子的毒藥,估計半截身子已經入土了。
儘管如此,夏薄心裡還是難受,她覺得嫉妒,爲什麼是米小然和容夏一起承受,爲什麼不是自己?
容夏是她的男人,所有的痛苦,應該她跟他一起分擔纔對。
可事已至此,她嫉妒也沒用。
或許,這樣的嫉妒,十分奇怪,但夏薄就是嫉妒,無關感情,她就是嫉妒米小然可以陪着容夏一起痛,甚至一起......死。
死這個字,她從來就沒有畏懼過,可是現在卻怕的要死,她怕容夏會死,怕他會離開自己。
夏薄心裡很難受,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襟。
容夏抱緊了她,眸中光華流轉,低頭在她的頭髮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你也懷着孩子,我好像也是絕症,你要跟我一起殉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