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喬安臉色一變,問,“你跟我說實話,腰到底疼不疼?”
“疼!”慕總心虛聲音沒有剛剛大。
“我打電話給章柯。”喬安堅持說要打電話給章柯。
剛剛慕錦年說疼,她一緊張,只顧關心他忘記用腦了,可現在她猜想,他是裝的。
牀不高,而且地上有地毯,怎麼可能摔傷他。
“不用。”慕錦年拉着喬安不撒手。
“你是不是騙我的?”喬安生起氣來,還真是有些嚇人。
慕錦年什麼都不怕,就怕他家姑娘生氣。
“沒有,是真的傷到了,不過好像不嚴重,就剛剛疼了一下。”慕錦年說道。
喬安聽到這話,伸手抹下他拽着她胳膊的手,“自已起來吧!該上醫院上醫院,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
假裝摔傷的慕總,遭到他家姑娘的冷臉後,只得自已灰溜溜的從地上爬起來。
慕錦年爬起來後,說,“要是讓外人知道我懼內,會笑死我的,老婆大人,你就別生氣了!”
喬安不理嘻皮笑臉的慕錦年,她掉頭就走。
昂頭挺胸的從慕錦年身邊走了。
慕總看着難哄的姑娘,搖頭嘆氣,心裡暗暗的想着,要吸取教訓,以後不能惹他家小女人生氣。
喬安下樓,進了廚房烤了麪包,熱了牛奶。
慕錦年下樓的時侯,喬安的早餐剛剛做好了。
他也沒用他家姑娘招呼,在生氣的人身邊坐下。
看着盤子裡煎的金黃的荷包蛋,他迅速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喬安伸手抹了一下,被他親過的地方,瞪着他沒好氣的說,“吃你的飯吧!”
看着他家姑娘刀子嘴豆腐心,他笑着用餐。
她嘴上說生他的氣,心裡還是捨不得他。
要不然,她也不會給他做早餐。
吃完了早餐,慕錦年看着喬安一副要出門的打扮問,“你今天不是休息嗎?”
“要你管啊!”喬安沒好氣的說道。
“去哪兒?我送你過去。”慕錦年笑意溶溶。
不管喬安如何惡言相向,慕錦年始終笑臉相陪。
他直接無視她的怒意,該怎麼疼她怎麼來。
“不用你送。”喬安說道。
“有人陪嗎?”慕錦年不放心她一個人外出。
“嗯。”她撒謊。
慕錦年看着喬安說,“手機保持通暢,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
“嗯。”喬安應聲,不像剛剛那般渾身帶刺的對他。
不想吵架,也不想生氣,打算退讓一步。
喬安提着食品袋子出門,慕錦年要替她提,她不讓。
垂眸看了一眼她手裡的袋子,是堅果和糕點之類的吃食。
喬安的車在地下停車場,直接乘電梯下去了,慕錦年也跟着。
只要能多陪她一秒,他都會陪在她的身邊
到小區門口慕錦年下車,對着車裡的人說,“注意安全。”
喬安點頭,腳踩油門把車開走了。
慕錦年有些不放心,讓他的保鏢跟着她。
喬安去了墓園,推開車門下車,看到墓園的大門時,汪在眼裡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最親的人長眠於此,每一次想起來她都悲慟欲絕。
這裡,她連這次來過兩次,每一次來都像進人間煉獄一樣。
第一次來,是剛回國的時侯,她來過一次,看着墓碑上那英容笑貌,她差一點哭死過去。
這一次,她希望自已能堅強,不要像上一次那般抱着墓碑哭天抹地。
她的親人在天上看着她,在默默的守護着她。
每走一步,她的心都在滴血,離的越近,一顆心疼的越厲害。
爸爸,我來了!
一步一步的走近,看到那墓前的枯枝與殘葉,淚噴涌而出。
淒涼而蕭條,她要不來,連個祭拜他父親的人都沒有。
一想到柳家這麼悲慘,她的心就往下滴血。
她善良的媽媽把何初夏母女給接回來,簡直是引狼入室呀!
母親要不發善心,他們家就不會遭此橫禍。
“爸爸,不孝女兒來看您來了!”喬安噗嗵一下,跪在柳正泰的墓碑前。
膝蓋猛的一下磕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那股疼痛被悲傷所代替。
跪在那兒,把買的食物一個一個的擺盤,裝好後,把鮮花放在墓碑前。
眼淚猶如絕堤的洪水滾滾而下,哽咽着說道,“爸爸,我來了,來看您!”
“您最愛的寶貝來了!”
一聲一聲哭泣在荒涼的墓園上空響起,那悲慟的哭聲,驚的墓園裡綠化樹上的飛鳥慘叫飛散。
她跪在那兒,一聲一聲的說着對不起。
一聲一聲的哭訴着她的思念。
“爸爸,女兒結婚了!”
“他是陽光集團慕總的兒子。”
“爸爸,您知道陽光集團吧!”
“您曾經說過,陽光集團是最有實力的企業。”
“現在那個企業的當家人,是您的女婿,爸爸您驕傲吧!”
說着說着,她就哭的泣不成聲了!
雙手按在地上,頭垂在地上,哭的傷心欲絕,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悲傷就像冬日裡的冰雹,無情的打在她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遮擋的身上。
疼,疼的無法呼吸。
在墓園呆了兩個小時,直到包裡的電話一聲接一聲的響,她才擦乾眼淚離開墓園。
電話是慕錦年打來的,說是中午要和她一起吃飯。
坐在車裡,用溼巾擦掉臉上的淚痕,把傷痛的情緒都整理掉,她開着車離開了墓園。
她知道,比起痛苦和悲傷,她最愛她的爸爸,希望她堅強樂觀的活着。
喬安自已開着車,車窗降了一點縫隙,風從那縫隙裡灌進來,吹的她渾頓的腦袋清醒。
她辦不到的事情,慕錦年或許能辦到。
豪園那附近的監控,或許慕錦年有辦法查到。
慕錦年人脈四通八達,這點小事情對於他來說,不難。
喬安到約好的餐廳,慕錦年已經到了。
“你這麼早!”喬安面帶紅暈,嘴角揚笑看着坐在那兒的男人說道。
慕錦年轉過頭,看到他家姑娘,“早點過來等你,怕你來了等着急。”
在他的身邊坐下,她摸了摸她那頭柔順的黑髮,說,“先喝點茶暖和暖和。”
喬安喝了一口熱茶,“你還約了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