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沒有點破,喬安卻自已猜出來了。
只是她的反應有這些遲鈍,想了這麼久纔想到這種可能性。
不是她沒有想到,是因爲她不敢這麼想。
王沛珍很有可能被何初夏母女倆害死了。
一想聽這種可能,喬安的一顆心,就像被人拿刀子剜般疼。
白心站在那兒沒有出聲,拆了眼藥水的包裝,替喬安的眼睛上藥。
上完了藥後,喬安看了一眼白心,說,“譚立不是欠了高利貸嗎?”
“先把他給抓起來,問一問他,看他知不知道王沛涵做的見不得人的勾當。”
“好。”白心知道喬安這是要動手了。
喬安現在按奈不住了,恨不得立刻把何初夏母女給撕碎了,吞吃入腹。
喬安把要交待的事情交待完後,她休息片刻就離開了。
臨走前,白心不放心喬安,“要不,你找個代駕送你回去?”
喬安看着白心,笑了笑,“沒事,我能安全的把車開回去。”
喬安出了房門,正在等電梯,眼角的餘光瞥到身邊有一個身影。
喬安側眸看了一眼,還沒有看清楚身邊的人,電梯門開了。
那個人先喬安一步進了電梯,是一個瘸子。
喬安進了電梯,此時正在講電話。
喬安瞄了一眼,就這一眼,她就認出此人是丁洋。
走出電梯,喬安給白心打電話。
“人出來了。”喬安對着電話那端說道。
“嗯,去了餐廳。”白心知道丁洋出了客房。聽到白心說丁洋是去餐廳,喬安有些奇怪。
去餐廳,爲什麼要乘電梯下到大廳。
“我看到他在大廳。”喬安說道。
白心握着電話,不慌不忙的說道,“一會,他會乘電梯到18樓就餐。”
喬安一邊講電話,一邊看向丁洋。
果然見丁洋從電梯出來後,又換乘了另一部電梯。
喬安往停車場走,“小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警覺性很高,是想試探一下,看沒有人尾隨他。”白心說道。
喬安聽到白心的話,叮囑道,“那你小心一點。”
“放心,我有辦法。”白心在丁洋住的樓層,還有大廳都安排了人。
喬安住進車裡,開車回了錦雲雅舍。
剛回到錦雲雅舍,就接到白心的電話,說丁洋約了何初夏明天見面。
喬安掛了電話後,推開車門下了車。
進屋的時侯,秦阿姨迎上來,“太太,您回來了!”
喬安點了點頭。
秦阿姨問喬安,晚餐想吃什麼,喬安沒有胃口,吩咐秦阿姨按照慕錦年的口味做。
上樓後,她倒在了牀上。
今天慕錦年拿回來的監控錄像,讓她非常難受。
找不到王沛珍的身影,就連她被帶出豪園時,是否安好都不得而知。
如果活着,人在哪兒,如果遇害,那麼屍體被扔到了哪兒。
痛心,每每想到這些,喬安都很痛心。
手握成拳,骨節上的森森白光,就像惡獸張嘴時,那鋒利的獠牙般駭人。
喬安躺在牀上,一直在和白心通着電話。
電話結束後,何初夏的電話打了進來。
何初夏給喬安打電話,是因爲何初夏心裡有許多的疑問。
“Anne,傷口好了沒有?”何初夏關心的問道。
喬安躺在牀上,回道,“傷口差不多好了,就是還需要靜養幾天。”
聽到喬安說需要靜養幾天,何初夏說,“你儘管休息,工作的事情不必擔心,有唐設計師。”
喬安在電話裡說了句謝謝。
何初夏開口說道,“你和章醫院很般配。”
喬安聽到何初夏的話,輕蹙眉頭否認道,“我和他只不過是一般朋友。”
聽到這話,何初夏笑了笑。
“Anne,你最近經常遇到慕總嗎?”何初夏問道。
喬安聽到這話,回道,“嗯,經常遇到。”
何初夏聽到喬安說經常遇到慕錦年,臉色變得陰鬱起來。
喬安說完又添一句,“何總是要打聽慕總的行程嗎?”
“不,不是。”何初夏立刻否認。
何初夏掛斷電話後,心裡不太踏實。
她在屋裡來回的踱着步,思考了一會給陸均瑤打電話。
陸均瑤此時正在應酬,接到何初夏的電話後,他起身走出包廂。
“有事?”陸均瑤對於何初夏,最近經常聯繫他,他有些不悅。
聽到陸均瑤不悅的語氣,何初夏說,“均瑤,你妹妹的男朋友是章柯嗎?”
聽到何初夏打聽喬安的情況,陸均瑤眉頭輕蹙,“問這個做什麼?”
對於喬安和慕錦年的事情,陸均瑤是一萬個不贊成向外界曝光的。
不但不對外曝光,就連身邊的人,陸均瑤都瞞的很嚴實。
“沒事,只是在餐廳吃飯,看到你妹妹和章柯在一起。”何初夏試探性的問道。
陸均瑤皺了一下眉頭,半晌說道,“別管別人的事情,先把自已的事情管好。”
聽到這話何初夏的面子掛不住,最近身邊的人對她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均瑤,這麼多年的朋友,能不能對我好一點。”何初夏說道。
聽到這話,陸均瑤有電話裡嗤笑出聲,“別對我撒嬌,去找慕錦年。”
何初夏聽到陸均瑤的話,臉上已經染了怒氣,只是隔着電話陸均瑤看不到。
就算陸均瑤看到了,他也不怕。
陸均瑤還沒有把何初夏放在眼裡。
話落,兩個人握着電話沉默了片刻,陸均瑤率先打破這份沉寂,“你是打算放手了嗎?”
何初夏聽到這話,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心裡一片酸澀,放手,她何嘗不想,只是做不到。
沒有得到何初夏的迴應,陸均瑤說,“沒事,我掛了。”
“等等!”何初夏急切的開口。
“還有事情?”陸均瑤不希望何初夏放手。
他希望何初夏繼續糾纏慕錦年。
兩個人之間,最忌諱的就是第三者插足。
要是何初夏能成功勾引到慕錦年,那麼那兩個人的婚姻就會解散。
“均瑤,幫幫我。”何初夏的聲音裡充滿了祈求。
陸均瑤聽到何初夏向他求助,他沒有立刻答應。
沒有得到陸均瑤的迴應,何初夏繼續說,“均瑤,只有你能幫我。”
陸均瑤思忖片刻,涼涼的說,“我爲什麼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