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別這麼倔強,聽話好不好。”慕錦年柔聲的哄她。
喬安不是不想留下來,也不是故意和慕錦年鬧脾氣,她是怕他的關心。
她怕他的關心,會讓她變得軟弱,會讓她漸漸產生依賴性。
她萬一有一天離不開他,而他們又不能在一起,那會更痛苦。
長痛不如短痛,她得忍着點。
忍着一點心裡那對他,日益漸長的依賴。
慕錦年見喬安不肯留下來,還不讓他跟着,他眯着眸子看着她。
他的目光很嚴肅,看的她心裡有些發毛。
但她還是在他嚴肅的目光中,硬着頭髮離開了。
慕錦年看着關上的門,蹙了一下眉頭,在咒罵着自已。
他的眼睛到底是長哪兒去了,看上這麼一個犟脾氣的姑娘。
喬安回到家,一頭栽在牀上。
扯過被子蒙在頭上,在被窩裡無聲的哭泣着。
心裡很難受,自打回了一趟家,她的心裡無時無刻不被曾經的幸福折磨着。
那樣甜蜜的日子,卻再也無法擁有。
母親下落不明,父親已經葬於地下,剩下她像一片孤葉一樣飄零。
那些幸福的日子,就像夢境一樣,在她的腦海裡反覆的閃過。
她只要閒下來,腦海裡就會發復的播放曾經的幸福。
那幸福的日子,被無情的事實肢解了。
在慕錦年的面前,她佯裝堅強着。
在外面人面前,她努力的裝成一個樂觀開朗的姑娘。
痛苦壓在心頭,而這些痛塞滿了她的整個心房,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倒在牀上睡着了,連衣服都沒有脫。
慕錦年在2601不安的呆到深夜,他終於忍不住拉開門,走出家門。
在2602的門口,他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按了密碼。
打開門走了進去,他熟門熟路的往二樓的臥室去。
二樓的臥室燈開着,牀中央有凸起的一團。
慕錦年走過去,看着牀中央的一團嘆氣。
伸手扯開被子,看着蜷縮在一起的人,臉色緋紅,頭髮都被汗水浸溼了。
慕錦年伸手覆在喬安的額頭,由於她流了汗,試不出來她的體溫高不高。
他對着牀上的人說,“乖,我去去就回來。”
牀上的人心裡被火燒的難受,腦子都迷糊了,根本不明白現在的狀況,也聽不懂他的話。
慕錦年跑回了家,拿了溫度計又跑回來。
把喬安蜷在一起的身體,給捋直了。
把溫度計挾在她的夜下,他躺在她的身邊守着她。
喬安的身子動了動,依偎向他。
慕錦年被她這無意識的舉動,弄的心疼極了。
他的下頜在她的發頂蹭了蹭,輕聲說一句,“你怎麼不聽話了。”
喬安縮在慕錦年的懷裡,兩隻小手放在他的胸前,緊緊的攥着他胸前的衣服。
慕錦年看着喬安的舉動,他都要被他的姑娘萌哭了。
慕總眼眶發紅,一隻手圈着他家姑娘,一隻手拿出溫度計。
三十七度八,有些低燒。
慕錦年不知道這情況,要不要吃退燒藥。
摸出手機,給章柯打電話。
電話接通,慕錦年向章柯說明情況。
章柯在電話那端,猜測道,“三番五次的讓你深夜照顧的人,是誰呀?”
慕錦年不理章柯,只說,“這情況不吃藥,會不會有問題?”
章柯聽出了慕錦年話裡的緊張,說道,“要是單純高燒的話,不吃藥不會出問題。”
慕錦年聽到這話,一顆心剛放下來,又聽到章柯說,“只怕病人還有別的疾病。”
“什麼疾病?”慕錦年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這個說不好,比方說肺炎、心臟病、高血壓等等。”章柯嚇唬慕錦年。
慕錦年聽到章柯的話,毫不猶豫的說道,“你來一趟吧!”
“太晚……”章柯想拿喬,話沒有說完,就被慕錦年打斷。
“十分鐘之內,來未央公寓。”慕錦年給章柯下命令。
喬安上一次高燒,就合併有肺炎。
章柯剛剛的話,讓慕錦年不敢大意。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讓章柯來一趟,給喬安診斷一下保險。
章柯接到慕錦年的命令,沒有半點不情願,精神抖擻的爬起來。
章柯心裡猜到讓慕錦年如此緊張的人,可能是喬安。
但他沒有親眼看到,想去證實一下自已的猜測。
章柯到了未央公寓,在2601前按了許久的門鈴,都不見有人開門。
章柯看了一眼2602,他沒有直接按門鈴,而是拿出手機,給慕錦年打電話。
慕錦年接到電話後,說道,“2602”
章柯聽到慕錦年說2602,確定了自已的猜測。
慕錦告訴章柯2602的密碼,讓章柯自已上來。
章柯進了門,直接上了二樓。
臥室的門沒有關,慕錦年接完電話,就從牀上爬了起來。
章柯站在臥室門前,喚了一聲,“哥!”
慕錦年聽到章柯的聲音,扭過頭看向門口。
“進來。”慕錦年讓章柯進屋。
章柯進屋後,看了一眼牀上的人。
縮成一團,一副痛苦的樣子。
“又發燒了?”章柯問道。
慕錦年點頭,“晚上說嗓子難受,睡到半夜高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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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柯驚訝的看了慕錦年一眼,聽到慕錦年說人是睡到半夜發燒的,章柯的一顆心在跳躍着。
深更半夜慕錦年在這兒,這兩個人的速度也太快了,都住到一起了。
章柯看着慕錦年,一臉的疑問。
慕錦年示意章柯,“你趕緊看看,是怎麼了?”
“哎,好!”章柯嘴上應着,目光落在喬安身上。
拿着聽診器,給喬安診斷着。
“哥,好像是肺炎。”章柯說道。
慕錦年一聽章柯說是肺炎,擔憂的說道,“你能醫嗎?”
章柯聽到這話,瞪了慕錦年一眼,說道,“不能醫,送醫院吧!”
慕錦年聽到這話,一個眼刀掃過去,章柯縮了一下脖子。
“打點滴吧!”章柯一本正經的說道。
慕錦年聽到章柯說要打點滴,立刻說道,“不能吃藥嗎?”
“嘶!”章柯聽到這話,倒抽一口冷氣。
“哥,扎針不是很疼,就跟螞蟻咬一樣。”章柯明白慕錦年是心疼喬安。
慕錦年皺眉,看着牀上的人猶豫了一會,才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