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慧怡輕輕笑了一下,剛剛安冉冉故意那麼去逗葉容,於其說是爲了圖個嘴上痛快,不如說是爲了轉移她的注意力。冉慧怡心中默默感嘆了一句,有個女兒真好!
樓下葉容還在爲剛剛的事情而氣悶,看冉慧怡走了之後,她不懷好意地一歪嘴巴:“安冉冉,你那兒硌不硌手?讓我摸一把來!”
說話的同時,她的兩隻爪子便衝着安冉冉抓了過來。
安冉冉哪裡會讓她得逞,那種地方,豈是隨便誰都能上手摸得的。所以她立刻雙手護胸,轉身就跑。
葉容卻是毫不客氣地追了過來。
眼看着葉容就要抓到自己了,安冉冉一個飛奔衝出了店門。
葉容也毫不示弱地跟了出來。
兩個姑娘就在門前鬧了起來。
安冉冉沒有葉容的體力好,但是她勝在機靈,所以總能在千鈞一髮之時,轉危爲安。
葉容沒想到自己一個練家子,竟然還抓不住一個安冉冉。於是也發了狠,卯足了全力,朝安冉冉衝了過去。
安冉冉也快速地往前奔着,跑着跑着,迎面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安冉冉想也沒想,例迅捷地拐了個彎兒,避開了那人。
不過她是避開了,緊追着她的葉容卻因爲之前的視線被她完全擋到,現在忽然發現面前出現個大活人,一時半會兒卻是沒剎住腳步,一腦袋就撞到了那個人的身上。
這一撞直撞得葉容眼冒金星。
不過對方似乎也沒佔到什麼便宜,被她撞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安冉冉一見闖了禍,立刻就奔了過來:“沒事兒吧?”
葉容捂着腦袋:“疼死了!”
抱怨完之後,她一擡眼看到了撞疼她的罪魁禍首,當時就指責了起來:“你怎麼不看路啊?”
對方也很委屈啊,人家不過好好走個路而已,先是安冉冉一路跑過來,到了眼前才拐了彎兒,然後她的身後就衝出這麼一個姑娘。一腦袋就扎到了自己身上。
我的天,這姑娘的頭,鋼鐵似的,直撞得他胸口發悶,半天沒緩過勁兒來。
可是這剛一緩過來,對方就指責起他來了。
這讓宇文安真是哭笑不得啊。
葉容揉着腦袋,看到宇文安的表情,瞬間又怒了:“你還笑?”
宇文安愣了下:“那我應該……哭嗎?”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臉哭!”
宇文安無語了,遇上這麼一個根本不想講道理,而且武力值似乎還挺高的姑娘,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了。
思索之時,乾脆盤起腿坐在地上,默默地盯着眼前這個不講理的姑娘。
宇文安的長相屬於比較清秀的那種類型,尤其是在他專注地看着一個人的時候,目光裡像是藏了一汪深水,直望得你的心也跟着柔和起來。
葉容呢,平時接觸的男人,要麼就是陳默良那種說一不二自帶帝王氣場的,要麼就是王二狗那種半點正形沒有,一副地痞樣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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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初初碰上宇文安這一掛,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不穩。
臉上也漸漸開始發燒。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讓她不自覺地想要做些什麼動作來緩和一下。
於是她就伸手推了宇文安一把。
宇文安在部隊裡雖然比不上戰念北那麼戰無不勝,可是也絕對不屬於菜鳥級別。
見葉容的手推過來,不自覺地便做出了反應,兩個人就這麼在空地上交上了手,你來我往地較量了起來。
安冉冉在兩個人交起手來的時候,迅速地退到了一旁。生怕這倆打得興起時,渙及了她這個池魚。
看着看着,安冉冉認出了宇文安。
微微一怔之後,心中不由一喜,猜着一定是戰念北有消息了。
她這邊兒急着問戰念北的消息呢,可是葉容那邊兒卻是一點空隙也不給地,跟宇文安打得難分難解。
安冉冉幾次勸阻都沒有奏效之後,乾脆直接大叫了起來。
“啊~~~”
這一聲獅吼功,終於把兩個人給震住了,雙雙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過頭來。
安冉冉怒視着二人:“有事回店裡去說。”
說完率先轉身回了店裡。
葉容衝着宇文安揮了揮拳頭,也跟着她走了進去。
宇文安一臉興味兒地盯着葉容的背影看了一陣兒,才邁開步子,跟了過去。
進了店鋪裡,安冉冉迫不及待地問起了戰念北的消息,得知戰念北已經離開京都軍區之後,安冉冉心裡有一絲絲的難過,她早知道他會離開,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已。
“連長走之前特意交待我讓我多來看看你。其實我知道他是捨不得走的。”
安冉冉咬着下脣,默然無語地看着牆上的衣服出神。
戰念北離開京都軍區之後,一定會去江北。
相信很快,他就會同她見面了。
只是再見面時,他就不再是一個小小的連長了,他會是江北軍區軍長的兒子,戰念北這個名字將不再是隨便誰都能輕易說出口的三個字,他的稱呼將會被戰少這兩個字取代。
但是這個蛻變的過程,絕對不會是一帆風順的。
“嫂子,你別難過。”見安冉冉一個勁兒出神,宇文安不安地勸了一句。
這一句又惹來葉容一個白眼兒:“你哪隻眼睛看到她難過了,她是在想事情好不好?”
宇文安被葉容一搶白,又被激起了好勝心,兩個人眼看着又要拳來腳往,安冉冉卻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宇文安,你回去吧,我這裡還有事情要做,就不留你了啊。”
宇文安愣了一下,葉容也愣了。
安冉冉這麼直白白地攆人,還是第一次。
安冉冉見宇文安愣在那裡,一時急了起來:“你怎麼連這都想不明白啊,戰念北被趕走了,你作爲他最好的朋友,跟他一起出過任務,你以爲你爲什麼會沒事?”
宇文安忽然明白了:“你是說,他們是故意留我在部隊的?”
“我不確定,我只是覺得你要麼是人質,要麼是誘誀,要麼就是你們家的勢力果然大到了連軍裡都不得不禮讓三分的程度。總之,你不可能是以前那樣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一個小兵了。”
宇文安苦笑了一下:“聽你這麼一分析,我覺得我好悲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