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塵發呆地站在門口,被人羣淹沒,似乎想躲也躲不掉,就在這個位置,有人對她說過,做人要知道感恩,善待老員工,也是給新員工的一個激勵,讓他們有信心給蔚光拼搏一輩子。
這是誰說的?怎麼這麼清楚,牢記在心?似乎是林家父母,姐姐那樣爲錢日夜奔波的人不可能說出來的話,苦逼的她,絞盡了腦汁,腦袋裡還是空白的,好像洗過了一樣。
“快走,快走,磨磨蹭蹭的。”保安經理出來趕人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人漸漸地散了,只有她還像呆瓜站在那裡。
“離這裡遠點!”
一個保安衝過來,用力地推了林初塵一把,她措不及防,摔在了地上,膝蓋磕在了臺階上,頓時鮮血直流。
“初塵,你怎麼來?你們這些混蛋,她的病剛好。”
初嵐氣惱地撲上來,推開了那個保安,用身體住了自己的妹妹。
“我沒事。”
初塵搖着手,心裡氣惱,這些人真是狗仗人勢,以爲站在蔚光門口當保安,就是警犬了?其實還不是狗?
她咬着牙想站起來,卻發現傷得很重,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幾個保安實在無良,見她不能走了,互相商量着怎麼辦?
“一會兒周總裁出來了,說要清場的,看見了還有人一定不高興。”
“擡走。”
他們商量好了,衝過來,好像擡貨物一樣,將初塵擡了起來。扔在了距離蔚光大約二百米的馬路牙子上,然後才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初塵摔在馬路牙子邊,腿還在流血不止,不知道是不是碰傷血管了,這幫子混蛋,等她來蔚光工作的,天天讓他們給她敬禮,叫姑奶奶。
“臭流氓,看門狗。”她咒罵着。
初嵐小心地查看妹妹的傷口,有些擔心了。
“這樣不行,我打輛車,去醫院看看。”
她站起身,焦慮地站在路邊,打算攔一輛出租車趕去醫院,可這個時候,正是高峰期,出租車不好打。
“你說你,就知道闖禍,跑來這裡做什麼?”初嵐抱怨着。
初塵被姐姐點着腦門子,自知錯了,捂着腿上的傷口,小聲地說。
“擠車去吧,還省錢。”
“不行,你已經受傷了,根本擠不上去的。”
初嵐氣惱地伸着手臂,說一年到頭不打一輛出租車,今天想打了,卻一輛都沒有。
姐姐急得都出汗了,初塵看着過意不去,她堅持着站起來,踉蹌地站在了路邊,伸出了手臂。
可在初塵的手臂剛剛伸出去,突然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從車河裡疾馳着衝了過來,從她身邊飆過,撲了她滿頭滿臉的塵煙,就差那麼一點,就將她撞飛了出去。
“喂!”
她尖叫了一聲,嚇得一張小臉沒了血色,人僵站在了那裡,手臂都擡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