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政勳下了車,站在了林初塵的面前,問她是不是還要坐那趟公交車?
“是啊,如果你喜歡擠車,就來吧。”初塵瞄了他一眼,轉身向公交車站走去。
尹政勳說不必了,他準備了一輛,說完一揮手,一輛公交車直接開了過來,停在了馬路邊,車門開了,只等着初塵上車了。
看着眼前的龐然大物,林初塵終於明白了一件事,爲什麼尹政勳爲她做了這麼多,她就是不感動,那是因爲這個男人實在太自負了。
就在初塵佇立在公交車前,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輛白色的小麪包開了過來,停在一邊,詹遠庭從車窗裡探出頭來。
“初塵,今天我有空,送你去上學。”
這簡直就是及時雨,大救星,初塵幾乎連想都沒想,應了一聲,跑過去,拉開了車門就跳上了小麪包。
“快,快開車。”初塵上車後,催促着詹遠庭。
詹遠庭這才注意到了林家樓前的狀況,剛要問什麼,初塵又催促了一遍,他只好發動了車子,向前開去。
終於甩掉了,初塵鬆了口氣,回頭看時,尹政勳還站在那裡,臉變了顏色。
“我剛纔好像看到尹政勳先生了?”詹遠庭不確信地問,他對尹政勳十分提防,一直記掛着墓地的事情。
“我家租房子,剛好租了他的。”初塵敷衍着,希望將事情說得輕描淡寫。
詹遠庭覺得有點不合乎邏輯,尹家的房子,林家怎麼租得起?這其中應該沒有那麼簡單,於是小聲地提醒着初塵,說尹政勳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最好別惹上那個傢伙,他不但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還遊手好閒,雖不說臭名昭著,可壞名聲在上流社會已經人盡皆知了。
“他那麼…噁心?”初塵有點變聲了,心裡打着寒顫。
“他換女人就像換衣服,追一個甩一個,明星,模特沒有他沒玩過的。”詹遠庭細說着。
原來他這麼不堪?林初塵聽了詹遠庭的話,心裡更加忐忑不安了,看來他玩夠了名媛,明星,開始玩無名的小草了,還是嫩得剛發芽的,果然夠變態的。
“只有一個女人,他沒追到,還吃了不少虧。”詹遠庭突然冒出了一句,一下子勾起了初塵的興趣,是誰?她急切地追問。
“可惜她已經死了,就是上次我們參加葬禮的那個蔚七七,尹政勳追了她好幾年,她連正眼都不看他,讓姓尹的吃了不少虧,也受了不少的羞辱,上次蔚小姐的葬禮,就他帶着紅玫瑰去了,實在可惡。”
帶着紅玫瑰去參加葬禮,還真是夠邪惡的。
初塵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懊悔昨天晚上接受了他的條件,現在就好像踩了一腳狗屎,怎麼甩都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