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順剛纔還對着陶夭笑眯眯的臉,這一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孔月華,你這是什麼意思?”
孔月華將自己的手帕扔到了和順懷裡,冷笑道:“和順,旁人怕你,我孔月華可不怕你。旁人不知道你,我孔月華還是知道你的。”
看着這兩個人就要掐起來了,陶夭忙道:“好了好了,別吵了。”
和順瞥了一眼孔月華,劈手就從她手裡將絹帕奪了過來,嘲諷道:“孔月華,你在別人面前裝着和陶夭關係很差的樣子。可這個時候,兩個人卻是在這邊牽着馬兒一起吃草,你覺得人人都是傻瓜嗎?陶夭年紀小不懂事,你這多大年紀的人了,連帶着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故意陷害陶夭,見不得人陶夭好?”
孔月華瞳孔狠狠縮了縮,帶了幾分慌亂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和順冷哼了一聲:“旁人看不出來,我可是看得清楚的。你也別想抵賴。我不管你,你也別管我。否則,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
和順說完,才跑到了陶夭身邊,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的對着陶夭嘿嘿的笑道:“夭夭,你來餵馬,爲什麼不叫我陪你一起啊?”
陶夭這會兒對着和順行禮道:“見過公主。”
和順直接伸手將陶夭扶了起來,輕笑道:“哎呀哎呀,你看看你。你這是做什麼呀?咱們是不是好姐妹了,你這樣見外,可是讓我不高興了哦。”
孔月華似乎很不喜歡和順和陶夭站在一起,忙催促道:“和順,你有什麼事情就只管說。說了趕緊走。我和陶夭還有正事要處理。”
說到正事,和順的一張臉瞬間變得無比難看:“夭夭,上官夏荷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說了,你給了她好幾個耳刮子?”
陶夭淡淡的道:“若公主是來給上官夏荷討公道的,那就不必套近乎了,直接說吧,你想怎樣。”
和順愣了愣,忙道:“我不是,夭夭你誤會我了。其實上官夏荷這個人看着是不如上官暮雪聰明,可她卻比上官暮雪狠辣多了。上官暮雪身上到底是還有身爲上官家族的驕傲。可上官夏荷沒有,她爲了達到目的,一定會不擇手段的。”
陶夭眼眸閃了閃,還沒吭聲,就聽見孔月華臉色十分難看的道:“ 和順,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明明知道,夭夭和上官夏荷之間有點恩怨。你這樣說,是在恐嚇夭夭嗎?”
和順氣的哇哇大聲叫道:“你這個女人,你是不是傻?我要是恐嚇她,我有很多辦法,需要專門過來和她說話嗎?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們,上官家族真正可怕的人,是上官夏荷,纔不是什麼上官暮雪。”
孔月華毫不客氣的嗤之以鼻:“上官家和皇后看重的人,可不是上官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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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順冷笑道:“那是他們看走眼了。”
孔月華無奈的看了陶夭一眼,那意思就是:看吧,被我猜中了。
和順也瞬間就明白了,忙道:“雖說這是我一個人的看法,可是夭夭,你相信我。我可是從小和他們一起長大的了。我真的看見上官夏荷坑了上官暮雪很多次。可上官暮雪那個傻瓜,還爲上官夏荷扛了很多事情呢。”
孔月華即刻大聲反駁,可話還沒開口,就被陶夭攔住了。
回想今天的事情,看起來是上官夏荷落了下風,捱了打又被訓斥。
可實際上,上官暮雪纔是最悽慘的哪個人。
皇后對上官暮雪越發的看重,那麼在上官暮雪身上揹負着的擔子就越發的重……
所以,一旦出現了任何事情,被皇后斥責得更多的人,肯定是上官暮雪。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上官夏荷坑了上官暮雪。
和順對着孔月華擠眉弄眼:“你看你看。夭夭就能聽懂我在說什麼。像是你這樣的笨蛋,怎麼能聽明白我說的話呢。”
孔月華着急道:“夭夭,你別相信她。”
陶夭伸手拍了拍孔月華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孔姐姐,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可今天,上官暮雪確實是被上官夏荷坑了。而且是在我眼前,和我合夥坑了的。”
和順忙不迭的點頭道:“對的對的,就是這樣的。”
看着孔月華也不和自己擡槓了,和順的心情好了很多:“你們知道,今天陶夭和陶琬出來之後,他們裡頭的兩個人怎麼樣了?”
這麼說起來,陶夭確實是來了幾分興趣。
因爲之前孔月華說過,皇后會懲罰上官暮雪。
果然,孔月華也是從鼻孔裡冷哼了一聲:“非奸即盜。”
和順瞪了孔月華一眼,對着陶夭認真道:“你們剛一次回去,母后就狠狠的給了上官暮雪一個耳光。”
陶夭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也算是見過皇后的人了。
前世的皇后,和她還有婆媳的緣分。
皇后是一個十分注意自己身份的人,輕易也不會做出這樣有損於自己身份的事情。
如今當真動手打了上官暮雪的話,那就證明當真是特別生氣的了。
只是……爲什麼?
陶夭這樣想,也就這樣問了。
和順冷笑道:“爲什麼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上官夏荷做了什麼嗎?”
陶夭略想了想,順着和順的思路:“莫非上官夏荷主動承擔責任,並且拼命的維護上官暮雪?”
和順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哇,夭夭,你太聰明瞭。就是這樣的。我母后可喜歡這樣重情重義的人了。當場就讓她回去休息了,讓上官暮雪在那邊罰跪。”
孔月華沉聲道:“愛之深,責之切。其實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和順冷笑道:“你愚蠢,你當然看不出來了。夭夭,你是怎麼想的?”
陶夭對着和順笑了笑。
原本陶夭長得就十分好看,只是這一笑,臉上就生出來幾分滲人。
和順後退了一步,輕輕咳嗽了一聲:“夭夭,你別這樣笑,看起來挺嚇人的。”
陶夭的脣勾了勾:“公主當真想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