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啊,縣建委的同志給我電話了,說你舉薦我成爲東楊新城建造項目人之一,你潘伯伯謝謝你了,但是你這讓我的弄得玩意我根本不會啊,你咋的舉薦我哩!”
聽說造新城,可沒把老潘給嚇着,他一個前公社書記能幹啥啊,造一個城市,他自己都不是城裡人哩,還造城,這笑話鬧大了。
張高興見到老潘,這老潘這知曉的速度還真是快,原來是縣建委有認識的人。
不過潘書記的那些親戚似乎不少神通廣大,不然當年潘書記怎麼到西楊,還成爲那裡的新城建設項目人手,那時候他多大了。
“潘書記,我知道你的能耐,我小時候就聽的全是你的威名啊!在村裡調皮被人說告訴你,嚇得都不敢皮了,哈哈。”
“你小子,這麼打趣呢你潘伯!我現在也早已經不是公社書記啦,公社都沒有了,你還喊我書記幹嘛?”
“哈哈,潘伯就是退休了,這十里八鄉誰不都還是喊你潘書記,您這叫有威望。”
張高興以前不太這麼吹人牛皮的,悶着頭髮財,但是如今的他,彷彿情商閘門打開,在神州大地,商人若是沒有好的情商也不能自上而下地打好交道。
他要讓所有人都叫好,他在政商各界遊刃有餘,不會說話,那不行,尤其是作爲商人,更需要長袖揮舞。
看看馬淘寶賺那麼多錢,身價幾千億,向來神州大地喜歡仇富,但是人家一張嘴會說的,完全讓國人沒脾氣,而且極受各界尊重,讓人佩服得不行。
當然人家不只是在說,而是有真真切切地做各種實事,現在張高興也是在真切地爲做事情,不僅只是個人財富的暴增,而且爲東楊,他日爲神州大地所有的人們做實事,錢他要賺,名他也要得。
而且馬淘寶他在神州大地那樣的名望正是張高興現在想取得的,神州大地諸多身份,其中很多省的領導其他地方的國人可能大多是不知道的,但是天下誰人不識馬淘寶?
他有朝一日要讓趙高紅看到這天下誰人不識他張高興。
她怎麼輕而易舉地叫自己拋棄呢?!
他要讓她知道她對他曾經的殘忍。
他得志向,是不可以趙高紅輕而易舉的一句犧牲就能犧牲得了的。
“你別盡擡舉我了,我確實想做事情,以前還讓你爸說來着,讓我到你廠裡,但是現在你整的這個事情到底咋做,縣上說不出資金建新城,沒有錢咋的造城?”
“潘書記,這個事情怎麼做,由我們農民和農民企業家們,縣裡幾方面組織來做。”
“我捐資新城道路,供水,排污公共基礎設施的建設,縣上解決城市戶口問題和買賣土地問題。”
這一個個都雷到潘書記了。
首先這年代大學生才能將農村戶口變成城市戶口,農村人和城市人這涇渭分明。
還有土地的事情,所以接下來潘書記就是一連串的問了。
“農村戶口咋變城市戶口?”
“而且買賣土地,這咋成?土地是國家的,田地是我們農民集體的。”
對於潘書記的連問。
張高興將對縣上領導說的話再次對潘書記講一遍:“土地是財富之母,這是來自馬列理論,恩格斯還講過一句話,地租,土地所有者憑藉土地所有權而獲得的收入,我們新城可以按照不同的地段劃分土地登記,大規模有償出讓土地,作爲回報,凡購地建房,經商辦企的農民,土地所有權的農民可以將農村戶口變爲新城城市戶口,這1984年國家一號文件白紙黑字也說了,允許農民自理口糧到集鎮城市落戶。”
潘書記那些年作爲公社書記,這馬列還有毛概都是深入學習的,對張高興講的自然聽得明白,但是沒有明確的政策,其中還有很多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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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土地是國家公有的,怎麼能商業化?”
“潘書記,我們都是明白人,現在的土地制度並不是名副其實的公有制,那個部門或者農民在哪一片土地上蓋了房子,所處的那片土地實際就是他的了,國家得到了什麼,資本論裡的級別地租理論,用土地有償使用的方法,以地租的形式來真正保障土地的國有化是適合的。”
“現在我們這些土地很多荒地,荒山,沒有多大價值,國家也沒有錢來進行開發,但是我們建新城這每一寸土地都將有價值……溫洲有個龍崗城就在這麼搞,他們農民已經在建立一個完全由農民建起來的城市,不花國家一分錢,他們很多家庭作坊模式成爲先富裕起來的人,農民也有資本建城,現在我們東楊有木雕產業,我們也有一批即將富裕起來的東楊木雕老他們要做大生意,老城那邊發展受限,必然要到新城這邊發展,住房建廠。”
張高興用馬列主義和政策,還有溫洲龍崗正在發生現實的例子來說服了東楊縣領導班子去市裡申請。
現在潘書記也覺得張高興這麼搞,像那麼回事,是怎麼一回事了。
“不愧是大學生,這馬列主義和政策研究得透徹。”
而且那些木雕產品也是這傢伙承包給那些東楊木雕老闆的,是他在讓那些人發財,現在這傢伙造新城,那些老闆必然也給捧場啊,張高興這小傢伙真成才了,腦袋裡深不可測,經濟頭腦是相當的,難怪能發財。
“潘書記過獎了,實在是咱們東楊縣城格局太小了,那裡太擁擠了,我們木雕廠,加上其他得木雕產業羣那裡未來根本在那裡容不下,我必須想路子,哈哈。”
此次造城不僅是爲了東楊木雕產業的壯大發展,也是張高興再次爲地方做一個大貢獻,更是張高興練兵之地,他想成立地產公司,未來的華夏是一片巨大的工地。
“如果市裡造新城的項目被批准,那我能具體做什麼?”潘書記最後問道。
“徵地建新城和拆遷,說服農民工作等等,這些潘書記是不二人選,所以我向縣上舉薦了您吶。”
知道怎麼幹了,潘書記這回一下子又挺直了他的腰膀,抖擻頹廢的精神,恢復往日那犀利的眼神,他是農民的幹部,如今再次擁有機會爲農民做一番事情,他眼神閃爍着巨大的熱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