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曹培英,陳雙閉上了眼睛,她從自己在田間幹活種菜,一步步都在今天的場景全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包括因爲母親的死,她變得冷靜無情之後,她覺得,她會讓曹培英把欠她的全都吐出來。
就因爲她是宋德凱的親生母親,陳雙多次退步。
如今想想,或許是太容易就退步了,所以,才導致有人騎在她脖子上拉屎。
“有事叫我,正好我今天連班,晚上也是我值班!”
姜瑩瑩端着托盤離開。
“等一下,幫我把外套裡的手機拿給我行嗎?”
“沒問題!”姜瑩瑩笑的很是燦爛,放下托盤,轉身就從櫃子裡掏出陳雙的便裝,把手機找到了遞給了陳雙。
隨後,將陳雙的便裝疊放整齊重新歸納好,這才端着托盤離開。
“惠先生!”陳雙撥了一串號碼。
惠森一聽,有些不可置信:“陳雙,你消失了大半年了……”
隨後,陳雙聽到惠森先生說了兩個字——散會!
隨後,空氣靜了下來:“我說你個小妮子,咋就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呢?最近發財了?把我這老東西都給忘了?”
陳雙嗤笑:“惠先生,惠校長,您要是玉皇大帝,指不定這金口玉言,我還就真發財了!”
“哎呦,瞧你說的,我要是玉皇大帝,現在抱着王母在家泡天池溫泉呢,說吧,有啥事兒?”
惠森個頭兒不高,小禿頂,可爲人極爲和善,一笑起來,那跟鄰家老爺爺一樣慈祥。
再加上陳雙曾經因爲一本書,把京北農大的楚峰給搞下來了,他自然首當其衝。
如今,擴建了農大,南北合併,惠森就成了校長,而且備受教育局的重視。
“查一個叫閆靜的大一新生!”陳雙本就不喜歡拐彎抹角,這惠森也是知道的。
在惠森的心裡,這麼年輕有爲的企業家,還是個女娃娃,令人佩服的很。
“查這新生幹什麼?”即便很容易,惠森還是多了一句嘴,當下就撥通了座機電話的簡碼,讓這一屆大一招生的負責人過來一趟。
“說實話,今年農大的招生名額都被擠爆了,擴展了一百個名額,還是供不應求!”
惠森在等待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後,便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少一個名額,也不足爲奇吧!”
惠森笑聲戛然而止,嚴肅的問道:“丫頭,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這丫頭,勾引我男人!”
陳雙的淡淡的說道,惠森半晌都沒說出話來,要知道,陳雙的男人那可是少校。
即便破壞軍婚法偏向於保護軍人一方,可這事兒依舊非同小可。
連惠森都呆滯了幾秒鐘:“呃,我盡我所能及!”
掛了電話,陳雙躺着,微微擡起眼梢看着點滴一滴滴的落下。
空氣靜的好像連自己的呼吸都聽不見了。
既然內憂外患,就先解決外患吧。
不管是楚藍宇,還是閆靜,千萬不要把一個曾經失去過最重要東西的女人逼上絕路,要不然,她會讓你,來不及後悔。
……
“車禍?沒死嗎?”楚家碼頭,陽光在海面上隨着波濤時而刺眼,時而襲來一股海風。
“藍宇,我覺得……你有些過分了!”
喬夢奇抿脣說道。
楚藍宇正眯着眼睛看着揚帆起航的貨輪,那是一種欣欣向榮的景象,乘風破浪而去,滿載而歸。
只是聽聞喬夢奇不鹹不淡的說了這句話之後,他放射在海面上的目光抽離,落在近處,砸在喬夢奇的臉上:
“過分?……”
說着,楚藍宇原本沒感覺到異樣,剛走出去兩步,回頭看着喬夢奇,他挑了挑眉頭:
“你對我們的將來……”
“不是的!”喬夢奇突然打斷了男人的話:
“不是的,我很希望你能凱旋而歸,這樣我們就能出國了,再也不會受到……”
“別說話!”楚藍宇隨着他說的話,眉頭越挑越高。
這裡是華夏,不是國外,要是被人聽了去,他楚藍宇,還怎麼見人?
喬夢奇愣在當地,迎着烈陽看着楚藍宇的背影,海面的陽光隨着海浪跳躍着,讓喬夢奇的眼睛,一百八十度都像是被光芒刺痛了一樣。
他不由得眯了眯好看的眼睛。
那個背影越來越遠,喬夢奇快跑了幾步,拽着男人的胳膊:
“我不該說這樣的話!”
“注意下你的言行舉止!”
聲音很冷,喬夢奇趕緊鬆開拽着男人胳膊的手,臉上頓時尷尬了起來:“對……對不……起!”
楚藍宇舒爾蹙眉:“回家!”
喬夢奇心裡似乎被插了一把劍,點頭跟着男人回家去了。
等到房門關閉的那一刻,楚藍宇脫下外套轉身看着喬夢奇:
“你最近是怎麼了?”喬夢奇看了一眼男人,發現他脫下外套口,在一粒粒的解開自己的襯衫釦子。
“沒什麼!”
眼神陰鷙充滿霸道,一步步朝他走來。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沒有,很相信!”
“我很不喜歡自己的人在我面前說替別人求情的話!”
男人已經解開了襯衫所有的鈕釦,露出有型的上半身,即便肌腱不如參軍人士的那種棱角分明,可楚藍宇至少肌腱有些立體感,畢竟他喜歡運動。
也是身體不容許有任何一塊被譽爲廢物的贅肉。
“我沒有求情,我只是覺得,很不安!”
“有什麼不安的?”
楚藍宇已經走到喬夢奇身邊,擡手將他鉗制在臂彎中,直視着他的眸子。
“我怕……怕你…變……在國外的時候,我們不需要這樣畏首畏尾,一下子,變得很不習慣……”
喬夢宇宛若喃喃自語,可是眼前男人的樣子,就像是一顆毒品一樣,看一眼,都會讓他欲罷不能。
楚藍宇收緊了臂彎,將這可人兒的身子收緊了不少,雙脣印上,他目光柔情帶着疼惜的色彩看着他的眼睛:
“我最討厭的是背叛……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喬夢奇的身子猛然一陣抽搐,可很快,迎合上男人的侵蝕,目光舒爾渙散舒服的閉上,宛如曬太陽的小貓,渾身都軟了下去。
就在喬夢奇撲在男人懷裡的時候,很不逢時的響起了一串電話鈴聲。
楚藍宇有些焦躁的蹙眉,只能將喬夢奇放下,光着膀子抓起茶几上的電話:
“喂!”
“藍宇……我被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