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忘了我們跟他們有合作！”謝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超-7項目人家可是投入了2.5億美元，甚至已經快要進入生產線建設的階段了……”
巴基斯坦放棄超-7A？
這根本就不可能。
超-7A不僅可以作爲高級教練機，也擁有輕型戰鬥機的作戰能力，更重要的是機動性比較好。
而且巴基斯坦看重的是雙發的超-7B，兩種型號的生產線，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差別。
建造完成生產線，巴基斯坦就會具有更強的戰機生產能力。
“大過年的，提他們太鬧心了。咱們還是說點愉快的吧。今天國美這邊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今天好像就沒貨可賣了……”鄭宇成準備轉移話題。
心中還在想，以前到沈部長家裡，不是一腳油門的事兒麼？
怎麼今天還不到。
“下午的時候，咱們去祝老總家裡走一趟。以後能從軍方手中拿一些經費，就要一些吧。”謝凱沒有去提鬧心的巴基斯坦。
好歹，巴基斯坦的5000萬美元讓404發展起來了，現在這樣的事兒，怎麼說也都有些讓人覺得不地道。
雖然並沒坑巴基斯坦兄弟，奈何蘇聯的達瓦里氏們不願意提供發動機，這咋整？
核心機即使搞出來，估摸着國內都不會同意把裝備新發動機的超-7B技術提供給巴基斯坦。
這跟兄弟國家的深厚友誼沒有關係，而是國內一直以來都會把好東西給藏起來。
“那沒有多少經費啊。祝老總之前很多技術都是咱們359坦克幫着驗證的。”鄭宇成有些想不明白，“之前咱們搶了617的訂單，就有些不地道了。擾動式火控系統雖然不咋樣，當初國家也花費了大量的資金……”
謝凱有些奇怪地看着鄭宇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有錢，任性！誰願意跟他們搶本來就不多的那點經費？”鄭宇成不屑地說道。
國美電器掙錢，小天鵝、長虹、海爾以及美的都屬於現金奶牛。
現在的鄭宇成，真的不屑去跟617搶那點項目經費了。
上反穩像式火控系統，技術難度大，需要的時間跟資金，都不少，以國內目前的狀況，一年就幾千萬的經費，分到每個項目，更少。
財大氣粗的404如果真的必須搞，直接可以一年投入幾千萬在這個項目上。
“不是這麼個道理。上反那是頂級的技術項目，有國家的投入，這才讓大家更有信心。基地裡面，現在不是有些人都在說咱們把好東西都賣出去了嗎？”謝凱嚴肅地說道。
謝凱其實沒有這樣高的覺悟。
404賣出去的東西，很多都是他忽悠鄭宇成他們，甚至都是在忽悠了客戶，纔回來讓鄭宇成他們去搞定上級。
看在動不動都是幾十億美元訂單的份上，上面也就勉強批准出口了。
359坦克、363裝甲車、飛盾-359、前衛單兵防空導彈、天箭單兵反坦克導彈、地紅旗兩個型號、還有云爆彈什麼的，都是國內部隊尚未裝備的。
而404卻大規模地賣出去，換來了上百億美元的經費。
“還是算了吧。你忘了電磁炸彈了？當初上面給了點經費，更多的還是咱們自己投入研究。最終呢？除了幾發試驗用的，根本就不準往外賣……”一說到這事情，鄭宇成就有些不滿。
上面下撥了經費，自然就屬於國家項目。
要想賣出去，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
到現在，實戰性能如何，都是沒有人知道。
“不賣就不賣唄。那東西，用來當殺手鐗挺不錯的。敵人如果入侵，坦克集羣衝過來，咱們一通電磁炸彈丟過去，然後坦克趴窩了……”謝凱說道。
電磁炸彈他如何不清楚？
當初本來只是爲了給自己脫罪，但是從一開始就展現出來了威力，雖然對於人員殺傷力不強，但是對於先進裝備的殺傷力，那絕對是剋星。越是先進的裝備，在這玩意兒面前，生存能力越差。
國防實力跟世界先進差好幾代，除了蘑菇蛋這種僅用於嚇唬人的玩意兒，常規武器根本就無法抵抗。
有了這東西出現，國家自然當成殺手鐗，怎麼可能允許出口？
唯獨就是裝了幾枚在出口到伊拉克的地紅旗“火箭炮”上，想要用來檢驗實戰性能，可到現在爲止，兩伊戰爭已經打不下去了，傻大木的手下都沒有把這玩意兒地發射出去看效果。
沒有出現大規模的坦克決戰，自然是看不到效果的。
“有些東西，在咱們有了充足經費的時候，就沒有必要往外面賣了。不能家底兒都讓外國都知道了不是？”謝凱說道。
他之所以說一些技術項目向軍方申請經費，就爲了限制出口。
他們自己搞出來的東西，謝凱怕自己忍不住，爲了錢，一衝動就賣出去了。
鄭宇成顯然不太樂意這事情。
這比剛纔說的萬一巴基斯坦人來要超-7A戰機還讓他鬧心。
搞家用電器什麼的看起來是比較賺錢，那玩意兒一年哪怕賺十億又如何？利潤根本就沒法跟賣軍火相提並論。
沒看到賣軍火，動不動都是幾億美元的利潤？
就連泰國這樣的小國家，也能讓謝凱給擠出十多億美元來。
“359坦克賣出去就行了，如果再把上反也給裝上去賣出去，到時候咱們的三代坦克，技術特點國際上都能推測出來。不發生戰爭沒問題，要是發生戰爭了，我們將會是整個國家的罪人。”謝凱變得嚴肅了起來，“就連地紅旗，以後二型也得儘可能少賣，正在研究的三型，就留着咱們部隊自己使用吧。”
對於謝凱的變化，一時間，鄭宇成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這小子究竟受了什麼刺激？
當初可是謝凱一直忽悠着他要賣先進的，越先進越值錢，利潤越高，還美其名曰說是什麼這就是技術帶來的利潤。
自己體會到賣先進武器的好處了，這小子倒好，說不賣了。
地紅旗一型的利潤可比二型低多了。
“不賣先進的？難道又去賣槍賣炮？小子，你知道不知道，國際市場上，咱們國內生產的槍炮都是論噸賣？”鄭宇成直接掛上空擋，一腳踩下剎車，把車停到路邊，要跟謝凱好好理論理論。“你這剛生了兒子，剛當了爹，就變成這樣，怎麼能行？咱們要掙錢，有太多的技術需要用錢去砸！”
404手中握着上百億的經費，屬於國內除了銀行外最有錢的單位。
同時，404也是整個國內最缺錢的單位，無論是運-10大飛機項目的後續發展型號，還是殲-20隱形戰機項目，或則無人機項目，這些都是需要消耗上百億甚至更多經費的。
這還不提更燒錢的海軍項目……
目前好不容易湊夠了搞核心機需要的上百億經費呢！
“你還真想咱們一個單位把國家所有的領域都搞一遍？”謝凱翻着白眼說道，“咱們只是一家單位！龐大的國防科技工業，哪裡是一家單位可以支撐得起的？”
老傢伙真的膨脹得厲害。
這想法是越來越瘋狂。
“咱們能搞多少就搞多少！”鄭宇成說道，“項目多，咱們的東風城才能發展起來。”
“別想那麼多，發展的規模越大，保密工作什麼的也就越不容易做。鄭叔，您的想法，我很清楚，咱們只能把精力跟資金投放到一些重要的領域，真心沒法全部一起搞。想想咱們搞個核心機項目，這資金缺口……”謝凱提醒着鄭宇成。
歷史已經逐步在改變，去年美國股災確實發生了，但是那跟歷史都有了偏差。
越到後面，影響越大，謝凱也不能保證可以瘋狂地大筆撈錢。
一個戰機項目，需要的技術就涉及到各個系統。
僅僅是戰機搞出來肯定是不行的，得有配套的彈藥不是？
有了配套的彈藥，還得有配套的後勤補給系統……
超-7A的機動性能還算過得去，可如果配套的空空導彈不行，戰鬥力也是渣。未來戰場勢態發展方向是精確打擊，要配備精確制導的導彈跟炸彈，無論是激光制導還是衛星制導，甚至其他的精確制導方式，都需要研究。
可惜，這一塊，404目前剛剛開始起步。
同樣需要大量的投資。
要不然，基地也不會在搞核心機這個攔路虎的時候如此謹慎。
核心機可是關係到航空發動機、軍艦的燃氣輪機、火力發電廠的大功率燃起輪機等一系列的動力系統。
“難道以後咱們就不賣軍火了？”鄭宇成極其不滿。
謝凱搖頭，“怎麼能不賣？只不過，不賣最頂級的了，何況我們也沒法跟歐美以及蘇聯競爭。蘇聯現在經濟不行，各種好東西，估計也就只有戰略級別的不會對外出售了……”
“那他們還對咱們禁運發動機？”鄭宇成抱怨着。
要不是蘇聯在發動機方面對他們禁運，怎麼可能混的這麼慘？
“其實我們要感謝他們，如果不是蘇聯禁運，咱們怎麼可能下定決心來搞這個？”謝凱笑着說道。
中國的科技快速發展，還真的應該感謝全球先進國家對中國的禁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