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怕三哥的大佬被氣死！虧得這話也能說出來！”莫齊笑得花枝亂顫，看着謝凱，“也不知道你這腦回路是怎麼的，爲什麼總會如此清奇！”
這是謝凱讓局座表達的。
當初局座可是極不願意。
上次海帶纏潛艇，就讓局座被謝凱坑得不要不要的。
“滬東造船廠那邊是真的需要訂單啊。沒看到局座都說了，這其實是一個雙贏的合作，都是鄰居，相互扶持，共同進步嘛……再說了，要是咱們的造船廠建造的航母出現問題，對方也可以找咱們呢……”
謝凱同樣一臉笑意。
“你也不怕他們到時候說技術也是他們提供的。他們的光輝戰機就是明顯的例子。”莫齊更是覺得好笑。
三哥家的光輝戰機，實際上就是當初從以色列手中購買的雙發版本的超-7。
而且還沒有國內的超-7B先進。
甚至，到現在爲止，三哥家的光輝戰機，也不過是組裝貨，連國產化都沒完成，更不要說改進設計升級了。
“他們要說是咱們的才鬧心呢！這些年，他們摔了多少架了？最開始從以色列人手中購買的那一批，好像只剩下不到一半了吧？”
謝凱臉上笑容更甚。
虧得三哥死不認承認他們光輝戰機就是中國的超-7。
要不然，超-7在國際市場上的聲譽會受到嚴重影響。
無論是國內生產的超-7，還是國內授權，提供核心關鍵零部件在埃及或巴基斯坦以及其他國家組裝的超-7，摔是肯定有的，但是誰都沒有三哥家的摔得多。
三哥說那是他們自己設計的，自然就跟超-7沒啥關係了。
國際上，戰機相似程度差不多的，很正常。
外形氣動佈局就那麼幾種。
就連巴基斯坦方面的人都沒有再找過紅旗集團。
“局座不知道咱們航母的建造進度？”莫齊笑了一陣，沒有再說三哥的事兒。
繼續說下去，非得把肚子都笑疼。
“他知道啊，但是全國人民不知道不是？而且國際上也不知道不是？根據局座的分析，咱們國家在航母的投入上可沒法跟隔壁比，而且也沒法從全世界買各種技術裝備啥的……”
這是需要向外界透露的信息。
航母，這是目前世界上最關注的。
誰讓三哥的航母下水就鑽到了水裡，這麼長時間過去，都還沒有拿出一個打撈方案。
中國同樣也在造航母，但是進度如何，根本沒人知道。
因爲船塢上面蓋了頂，衛星拍不到；同樣因爲周圍能看到這邊的區域屬於戒嚴區，也沒人能拍到。
節目還沒結束，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劉司令，您老怎麼來了？”謝凱在屋裡聽到莫齊的聲音，急忙站了起來。
劉司令這會兒來找自己？
爲瓦良格號的事兒？
即使不想見，人家都到了門口，不去迎接說不過去。
“我爲瓦良格號而來。”劉司令開門見山，“那艘航母，不能用來實驗覈動力系統。”
“沒準備實驗啊。”謝凱有些無語，鄭銘這傢伙給劉司令說啥了？
劉司令看着謝凱，盯得謝凱心裡直發毛，纔開口，“海軍沒錢支撐瓦良格號的繼續建造，但是這事兒，不是沒有轉圜餘地，需要你們先行墊付資金……”
謝凱苦笑，根本無法回答。
他不想拒絕老人，卻也沒法答應，嶽林他們都不支持持續投錢到瓦良格號的改進中去。
瓦良格號的購買價格雖然只有兩千萬美元，但是前後他們爲這艘航母殼子花費了超過8000萬美元。
“嶽林那邊現在看你的意思。”劉老見謝凱沉默不回答，直接告訴他之前找過嶽林跟齊志遠幾人商量過。
“首長，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紅旗集團的資金緊張。以前我們不交稅，有大量的資金可以補貼到這些項目。現在稅收沒有優惠，只有應該上交國家的利潤用來支撐……”謝凱開口了。
沒錢。
每年整個基地的銷售額總數數千億，拋開稅務以及成本，利潤不足400億。
這些資金還要支撐整個基地所有項目的發展，同時得補貼基地各科研項目。
看起來是很大的一筆資金，只有內部人員才知道404的這些項目每年有多燒錢。
“俄羅斯方面確定要買這艘航母回去，價格方面還沒談攏，技術標準等也沒有確定。”
劉老的話讓謝凱很驚訝。
鄭銘下午還在謝凱這裡，一點口風都沒有漏。
“他們能有錢？現在的庫茲涅佐夫號還問題一大堆呢……”謝凱根本就不認爲大毛有錢支付瓦良格號這麼龐大的開支。
要是能支付，當年估計幾億美元，就能讓烏克蘭幫着完成。
“問題就在這裡。烏克蘭方面其實從蘇聯解體後就已經沒有能力完成航母的建造了。失去了蘇聯的調度跟技術支撐，烏克蘭根本沒能力從沒有統一調度的那些加盟共和國內得到支持……”
劉老把一些內情向謝凱做了介紹。
蘇聯解體後，所有的工業部門都不復存在，很多靠着國家撥款的研究所停止了運營。
在這樣的情況下，烏克蘭要想完成早就處於停工狀態下的瓦良格號的建造，根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
蘇聯解體的時候，瓦良格號完工程度雖然達到了差不多60%的程度，但是各種設備都還沒有開始安裝多少。
庫茲涅佐夫號航母已經進行了多輪海試，甚至艦載戰鬥機都已經上艦。
可在蘇聯解體的時候，這艘航母還沒有完全完工。
至少海試是沒有結束的。
“按照原本的設計，瓦良格號比先建造的庫茲涅佐夫號有很多的改進，跟目前國內在航母上的走的路子是一樣。所以到了第三艘，他們就直接上核動力航母了。俄羅斯的工業體系不完善，當初很多的研究所，到現在後沒有恢復，加盟共和國內的，算是徹底失去了……”
劉老看着謝凱，很認真地解釋。
他需要讓謝凱知道，相對目前的大毛來說，中國從改革開放開始這二十多年不斷地完善工業基礎，已經擁有了大毛在某些方面無法比擬的優勢。
“他們會同意跟我們合作？至少，面子上比較難以接受。”謝凱總覺得裡面有啥問題，“另外，雖然工業體系確實不完善，至少他們有蘇聯留下的厚底子，在某些方面，我們無法比擬……”
蘇聯有多強？
看看解體後二十多年，大毛幾乎沒有多少發展，留下來的技術還有很多不落後，就能知道。
國內的基礎配套確實已經逐步完善了。
但是要達到蘇聯的程度，還有很長的路走。
“合作！這是他們的目的。如果要靠他們自己，僅僅是不完善的工業系統，就不是短時間內能搞出來的。”劉老變得嚴肅起來，“他們經濟不景氣，需要開支的地方比咱們還更大，沒有時間也沒有足夠的經費支撐這些基礎設施的完善。到現在，他們大型軍艦的建造計劃幾乎全無……而又實施了海軍復興。”
歷史完全改變了。
曾經，大毛從中國國內採購大型軍艦的動力系統等，那可都是十年後的事情了。
現在大毛還沒有到那樣的程度啊。
國內的技術，雖然比歷史同期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可在重型航母的建造上，還沒有啥名聲。
***跟西方不對付，這是誰都知道的。
至少，目前烏克蘭跟俄羅斯關係還沒有鬧僵，就靠着提供各種軍備來吊命。
怎麼就成了對方準備找中國買航母了？
雖然滬東造船廠已經成功賣了兩條航母出去。
那是30000噸級的輕型航母。
“我總是覺得他們無法支付這錢。該不會是他們想要藉着機會，賣技術裝備給咱們吧？”謝凱不確定。
找不到大毛的資金來源，無論多麼有利，滬東船廠都沒可能接受這筆訂單。
“其實，他們一直在向印度人推銷戈爾什科夫號航母，印度人自己在造，本來沒有可能的，現在印度人的航母，不是建造了七年出水就傾覆了麼？”劉老笑呵呵地打消着謝凱的疑慮。
謝凱瞬間明白了。
大毛這是準備從三哥身上撈錢，用一條退役的輕型航母來換取獲得更強大的瓦良格號？
戈爾什科夫號航母，最初合同金額15億美元，計劃中的工期是52個月，最後大毛一路加價，改裝費一直到超過了26億美元。
這筆錢，完全足夠支付瓦良格號的改裝費用。
“不對啊，這也不夠，當初大毛對咱們的報價，可是700億！”謝凱突然想起，如果真的要談，這事兒得好好地論一論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才十年時間，大毛就把機會送上門來？
他們有這麼傻麼？
“你覺得這價格可能麼？他們提出了不少的要求，一些他們能提供的設備，由他們自己提供，另外就是海試，也由他們的人自己負責……其實他們這是想借着咱們，來重新完善他們的航母建造能力……”
薑是老的辣。
這些大佬們明白大毛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