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
“你們偷的動物都弄去哪裡了?我們國家是嚴禁販賣野生動物皮毛的!”
“都……都走私出國了,外國人很喜歡那些皮毛,黑市上行情特別火爆!”槍手大概是疼得忍不住了,有問必答,非常老實。
張楚默跟夏銘璽對視了眼,看着這羣人渣的眼神越發憤怒不屑。
爲了金錢和利益,槍殺走私國家保護動物就算了,居然連人都殺!
見夏銘璽幫女兵包紮好了,槍手又哭哭啼啼,“同志……同志,你幫我包紮一下,我不想死啊——我現在好冷,好冷,我覺得我要凍死了……”
“誰跟你是同志!”夏銘璽暴戾地回了一句,轉頭一看,那傢伙手上的傷口已經快凝固了,笑了聲,“放心!你死不了!現在溫度零下三十度,你傷口的血液早已經凝固成冰了,你全身的血液循環速度也放慢,流不了多少血了!”
張楚默聽了這話白他一眼,無情拆穿:“那你剛纔說我流血過多怎麼辦?”
那麼大的槍口都能凝固,她這點子彈擦傷更不算什麼了。
夏銘璽摸摸鼻尖,笑了笑痞氣十足地說:“你是我戰友,哪怕流一滴血我也心疼啊!這幫傢伙抓回去不是死刑也得蹲幾十年大牢,現在放點血算什麼,就當是慰藉雪豹的在天之靈了!”
“……”太能扯了!
兩小時後,基地的直升機冒着巨大寒風盤旋在高原半空。
因爲地面環境不適宜降落,直升機只能懸停在一定高度,然後下來幾名戰士將這些盜獵分子一個一個捆好了系在繩索上,拽上去。
等八名盜獵分子和那隻雪豹屍體全都被弄上直升機,夏銘璽很自然地也準備抓着繩索上去了,卻見戰士手一揮攔住了:“中校有令,遊戲繼續生效,你們趕緊跑路吧!”
什麼?!
夏銘璽一聽就爆了,看着攀在繩索上漸漸遠去的士兵和消失在夜幕下的軍用直升機,憤怒地咆哮:“我們位置都暴露了!現在說繼續!這不是坑我們嗎!”
張楚默冷眼旁觀,見他幼稚地拿雪球朝直升機扔去,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轉身繼續趕路。
“喂!回來!回來啊!我們有人受傷了!張楚默受傷了啊!”夏銘璽不死心,還在喊着。
突然,一個雪球從後重重砸在他腦袋上。
“你幹嘛!”夏公子回頭,憤怒!
“你能別丟人了嗎?有這功夫不如趕緊跑路了,你覺得教官會聽你的?”
“可是,我們好歹也立了一功!抓了八個手染血債的非法盜獵分子啊!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真是沒法溝通,剛纔跟持槍盜獵分子鬥智鬥勇時的英雄模樣哪裡去了?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娘們兒。
見張楚默已經走遠了,夏銘璽又不甘心地回頭看了看夜幕下閃爍的直升機航燈,鬱悶地也轉身跟上。
“喂!你等等我啊!雪豹都是成雙出現的,你都不怕遇到另一隻嗎?”
張楚默本來已經忘了這茬兒,一聽這話突然脊背心一涼,步伐停了住。
夏銘璽嘿嘿壞笑着,趕緊兩步跑上去,“小爺護着你,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