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江寒臨可是崇城一中當之無愧的超級學霸,不管是省裡還是全國甚至國際上的一些比賽,只要他參加,所有獎盃通通囊括懷中。
不然,那時候的錦兮又怎麼會注意到這傢伙?
而在常人眼中,好學生都是乖學生,不抽菸不喝酒不談戀愛不打架。
可是,江寒臨那個好學生居然酒量頗佳?
“好學生?”雷文昊笑了,帶着意味深長,“看來那傢伙在你面前僞裝的很成功。”
什麼意思?
錦兮端起小碗,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淺淺啄了一口,入口稍微辛辣,後感酸甜,還不錯。
她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又淺淺啄了口。
“怎麼樣,不錯吧?”
“嗯呢。”錦兮連連點頭,又打聽問,“師兄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在我面前僞裝什麼?”
雷文昊遲疑了下,臉上的神情躍躍欲試般,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又不敢說。
錦兮自然看懂他的欲言又止,了悟道:“看來,三少的過去挺有故事。”
之前,聽周彥暉說了一些,連他左邊屁股上的梅花胎記都沒隱瞞。後來她親眼所見,一時說露嘴,想必周彥暉早晚還少不了一頓“毒打”。
這會兒,又能跟雷師兄八卦了,錦兮很感興趣,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男人更多的糗事。
可是,雷文昊顯然是個精明的,話說一半卻又藏了住,“他過去的確挺有故事,上頭兩個姐姐,他這個太子爺一出生可就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所以那脾氣——小時候可混了,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混賬事,他都沒少做,也因此捱了不少揍,所以父子關係慢慢鬧僵。後來,是老爺子告老還鄉,回來了,見他那旺盛的精力,哪吒似得,覺得光幹混賬事太可惜了,便把他拉來練武,練體能,磨了幾年,他的性子才穩下來。”
當然,這個打磨的過程有多艱難,其中又爆出多少鬥智鬥勇的故事,講起來那可是三天三夜都沒完了。
“那他——”
錦兮顯然還要問,雷文昊率先打住:“你倆談戀愛,這些話你得空去問他,讓他慢慢給你講,多有意思?從我嘴裡說出來就沒趣了。”
錦兮心想,以那傢伙清高好面子的個性,怎麼可能主動揭露自己過去的黑料?
除非是兩人情到濃處,無話不談,她狀似無意問起,那傢伙心情好了沒準兒抖一點出來,肯定還要經過美化之後。
一想到他,心裡又止不住溫軟了幾分,她淺淺笑着又抿了一口梅子酒。
氣氛不錯,適合聊天。
錦兮見身旁的成熟男人一個人靜默地喝酒,也不說話,眸光遠遠地望着夜幕蒼穹,她突然想到一事,好奇問起:“雷師兄,你的家人呢?”
雷文昊沒有收回視線,依然仰望着星空,喝了口酒,淡聲說:“我媽在我們兄弟倆年幼時就因病去世了,我爸獨自帶我們辛苦,所以早早送去了部隊。”
原來是這樣。
“前幾年,我爸也去了,現在就剩我們哥倆兒。家裡還有一些親戚長輩,逢年過節,我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