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氣氛嚴肅的獠牙,突然颳起了一陣時尚風。
等地獄殺手秦淮牧發現時,他手底下的兵各個都成了“特立獨行”的混混。
鋼盔全都被打落在地,掩藏了三四天的小秘密終於東窗事發。
秦淮牧殺氣凜凜的身形從他們面前走過,又繞到他們身後。
畢竟是全獠牙個頭最高的隊長,不需要他們低頭,秦淮牧已經將他們的新發型看得一清二楚,冷毅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天地爲之變色的冰凌清寒。
剃了新發型的幾名隊員,在秦淮牧的沉默中,各個冷汗涔涔,頭上跟有激光掃過似得。
“誰能給我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轉了一圈,重新回到隊伍最前列,秦淮牧依然面無表情,泠泠寒冷的字眼一個一個吐出。
暗影站在一側,看了這幕也是無語,暗忖這幫小子一天不收拾就上房揭瓦!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法不責衆,總不能把這七八個全都關禁閉吧?
於是,向來扮演慈母角色的指導員硬着頭皮爲戰士們請命:“血影,這個——其實也不算什麼特別壞的事,我倒覺得,這創意不錯!咱獠牙本就不是一般的特戰隊,自然應該方方面面都有自己的特色!這髮型,我覺得很好!況且,他們刻的都是國旗和軍徽之類的,又不是那些黑.社會亂七八糟的圖案。”
暗影話音落下,一幫戰士們心裡感激涕零,只差跪下給指導員舔鞋了。
而隊伍最側,錦兮同樣面色嚴肅而凝重。
要說罪魁禍首,非她莫屬了,可她又覺得委屈,畢竟是這幫傢伙纏着她非要她剃的。
倒是她身後的江寒臨,一如既往地鎮定自若,好像一點都不害怕。
也確實,他沒什麼好怕的!
從進入獠牙第一天起,他就是這個髮型,規規矩矩的板寸頭,甚至比很多老兵的板寸頭還要精短,不過就是在鬢間刻了兩道刀疤,相比這些恨不能在頭上弄一個《清明上河圖》的傢伙來說,他的髮型很普通了。
就算要罰,也罰不到他頭上來。
暗影話落許久,血影都不曾說話,持續的靜默中,各個頭上的冷汗已經開始往下滴了。
知道自己的勸說無效,暗影又突然改變了策略,突然臉色一沉厲聲喝道:“都啞巴了?!隊長問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不說是不是?不說以爲就查不出來?!真是過分!都皮癢癢了是不是?!給我先圍着訓練場跑十圈!”
這種情況下,讓他們去跑十圈也好過僵在這裡承受地獄殺手的低氣壓——太恐怖了!
戰士們一聽,頓時暗暗鬆了一口氣,知道副隊這是在曲線救國,心裡再度感激涕零!
“向左轉!”
一聲令下,隊伍整齊轉身,然而,沒等排頭的戰士邁出第一步,秦淮牧冷如玄冰的嗓音再度傳來:“你們想清楚——是現在主動交代,還是你們去跑的過程中,我立刻派人去查。”
最前面的獵豹步伐一頓,後面的人沒剎住,全都撲上來,差點產生骨牌效應了。
一陣騷亂,戰士們重新站好,又向右轉,各個猛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