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世安正在村委會的辦公室給丁心慧寫信。
他想了想,認爲沈妍靠不住,決定親自寫信給丁心慧,讓她來丁彎一趟。
讓她看看她的寶貝女兒現在變成什麼模樣。
依她那個身體,可能要活活被小野種給氣死吧。
沈妍要真的氣死了丁心慧,相信到時不用他們出手,蘇一辰也會退了這門親事。
只要沒有蘇一辰這個靠山,他一定會讓小野種生不如死。
“死丫頭,你給老子等着吧,到時有你好日子過。”
丁世安邊寫邊想,心裡因這些日子積鬱的悶氣也消散了不少,心情變得鬆快起來。
他彷彿已經看到沈妍跪在面前磕頭求饒的樣子了。
砰的一聲巨響,辦公室的木門被人狠狠踹開。
鮑曉虎憤怒的面容映入他眼簾。
“大姐夫,你幹什麼呢?”丁世安將寫了一半的信收起來,衝鮑曉虎不悅的嚷了一句。
“幹什麼?丁世安,老子今天要殺了你!”鮑曉虎嘴裡噴着酒氣,快速衝到他身前,兩隻手掐向他的脖子。
丁世安嚇了一跳,忙將他狠狠往旁邊一推,罵道,“發什麼神經病啊!”
“老子是有神經病,都是被你們逼出來的,都是被你害的!”鮑曉虎紅着眼睛怒吼着。
他上前將丁世安桌上擺的東西往地上一扒拉,又抓起丁世安喝水的杯子狠狠往地上一砸。
杯子碎裂,裡面的茶水胡亂的飛濺在書本上。
“村長,怎麼了?”村委會其他人聽到動靜,忙衝進來。
“呵呵,你們來的正好,你們村長這些年做了不少好事呢,我要一件件一樁樁的告訴你們。”鮑曉虎看着村委會其他人,嘲諷的笑着說。
“這是我大姐夫,多喝了兩杯在發酒瘋。好了沒事,你們都先出去吧。”丁世安趕其他人出去。
他猜到鮑曉虎不僅捱了鄭國富的訓,可能還受到什麼處罰。
不然不會跑來撒野。
“不許走。”鮑曉虎卻張開胳膊往門口一站,將村委會其他人都堵在了屋裡。
他打着酒嗝,伸指點向丁世安,罵道,“丁世安,你就是一個畜*生,那丫頭養在你們家十幾年,難道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你爲了害那丫頭,真是機關算盡啊,讓吳桂花花言巧語騙我老婆,拉我老婆下水……”
丁世安一張白臉徹底黑了。
但當着其他的人面,他只好耐着性子上前去勸,“大姐夫,先進去躺會吧,有什麼話等你酒醒了再說。”
他和另外一個人將鮑曉虎往辦公室後面的休息間拉。
“滾,來人啊,大家都來聽聽你們村長丁世安的醜事。”鮑曉虎竟然掙脫了二人的拉扯,跑到院子裡高聲喊起來。
“大姐夫,你要再胡鬧,別怪我不客氣了。”丁世安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伸手將他往外推去。
村支書王來恰好從外面辦事回來,認出鮑曉虎。
他下了自行車,好奇的問,“鮑站長,這是怎麼了?”
不明白穩重的鮑曉虎,今天怎麼這樣失態。
“王書記,我家被丁世安害慘了,他爲了害外甥女沈妍,想了許多下三濫的法子,然後指使他老婆……”鮑曉虎緊緊抓住王來發的手,開始訴屈。
早上得知他的事是丁世安說出來的時候,因當時他沒什麼利益損失,聽丁世安忽悠幾句後就罷了。
到了現在,他才切身體會到自己被丁世安害得多慘。
要是丁世安不說,沈妍再怎麼能,也沒有辦法當衆揭穿,他就不會在鄉政府裡丟臉,更不會被停職。
事情的源頭都在丁世安夫婦身上,是他們害了他,也害得吳荷花進了派出所。
他要報仇!
“大姐夫,鬧夠了沒有,讓我打醒你。”丁世安終於忍無可忍,揮着拳頭砸向鮑曉虎的臉。
再怎麼能裝,被人當衆揭短也受不了。
同時,他又看向王來發解釋,“書記,他犯了一個大錯被鄉長他們發現了,心情不好喝了酒跑來胡說八道呢。
書記,我先送他回家吧。”
“丁世安,老子今天打死你。”鮑曉虎被打得牙酸腮疼,心裡的火氣徹底被激發出來他。
他揮起拳頭狠狠砸在丁世安的胸口,又反手將丁世安狠狠往旁邊的牆上推去。
兩眼通紅,裡面像澆了血一樣。
盛怒之下的鮑曉虎力道很大,丁世安被推得往後退了好幾步,正好被露出地面的石頭絆了下,摔了個四腳朝天。
那副樣子,倒有點像被人翻了身的烏龜,有點狼狽。
丁世安忍疼爬起來,揮着拳頭向鮑曉虎砸過去。
“有話好好說,千萬別打架。”其他人見了忙上前,忙將二人拉開。
鮑曉虎指着他罵,“丁世安,你給老子滾一邊待着去,我真以爲我喝多了啊。
你那些不要臉的醜事,老子今天一定要全說出來。”
丁世安哆嗦着手指點向他,一臉的憋屈道,“鮑曉虎,你自己不檢點做丟人的事,卻將責任往我身上推,哪有你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你說吧,將那些醜事都說出來,看最後丟臉的到底是誰?”
最後一句話是提醒鮑曉虎。
昨天那事說出來,不僅僅是他丟人,你鮑曉虎同樣沒臉。
“你放屁,你自己和王咀莊的胡寡婦勾勾搭搭的,別將其他人都想得和你一樣。”可鮑曉虎卻想着是丁世安害了他,怎麼能自己一個人倒黴。
反正他都已經停職了。
“世安,你先進屋,我來勸勸。”王來發皺眉,示意其他人將丁世安拉進屋子。
但是鮑曉虎不願意進屋說話,就站在院子裡嚷嚷。
他說得雖不夠連貫和完整,但王來發差不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村委會其他人也都聽清了。
當然,他沒提自己和素琴之間的奸*情以及停職一事。
而他這麼憤怒失態,是擔心吳荷花的安危,是替她打抱不平。
瞬間,好丈夫的形象又樹了起來。
吳桂花兩姐妹半斤對八兩,都不是什麼好鳥,丁世安更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要不是丁世安授意,吳桂花哪裡敢那麼對沈妍呢?
還有王咀莊的那個寡婦,他們也略有耳聞,不過只是聽聽風,並沒有事實證據而已。
聽完事情經過後,王來發幾人在心裡想着,對丁世安有了新的認識。
沈妍寄養在丁家一事,替丁世安積了不少好名聲。
到了這一刻,丁世安在衆人心裡的形象轟然倒塌。
而就在此時,劉梅紅哭着進了村委會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