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針引線,繼續開始。
“師傅,如果初夏這場在勝了的話,那是不是他們那邊,還要安排繡師挑戰初夏?我們不能任由他們這麼做吧?”
韓巡看着繡架前面,認真無比的初夏。
之前說好了是兩邊的繡師一起展示繡藝,可是現在卻變成了宮廷繡師單挑初夏。
初夏的繡藝在好,可是這樣輪流比下來,也是相當累的。
現在是第七場,後面還有四場,如果一直都是這種情況的話,他實在是擔心。
“韓師兄,我覺得你是不是太替初繡掌多慮了?她已經接連贏了三場了,人家要是把之後五場全都贏了,一人單挑k國宮廷繡師,這麼大的榮譽,沒準兒她還覺得求之不得呢。”
韓巡的話音纔剛落地,王生甚至都還沒開口,坐在他身邊的孫枝彤反倒先說了話。
她撇了一眼賽場上的初夏。
她可是最看不得她這種,明明得了便宜,卻還不情不願的樣子。
裝給誰看呢?
如果她真的“心如止水”,就應該打死都不登上那個臺的。
韓巡的眉頭死死打成一個結,對孫枝彤已經到了完全不耐煩的地步。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現在初夏接二連三的這樣比賽,還不是因爲你之前輸掉了那兩場!”
他的聲音嚴厲,不管自己的話是不是有些偏激,直接指責着她。
孫枝彤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被氣的胸脯劇烈的起伏着。
他怎麼能這麼說她?
“韓師兄,就算你喜歡初夏,也不能這麼貶低我,是我讓她上臺的嗎?是我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接受挑戰的嗎?”
孫枝彤的情緒瞬間激動,聲音都微微顫抖着。
跟韓巡據理力爭。
韓巡被她剛剛的那句,就算你喜歡初夏刺激到了,臉上掠過一抹不自在的紅,眼神卻更冷了幾分。
“我沒有喜歡初夏,也沒有貶低你。事實就是如此,你上去兩場輸掉了比賽,可是初夏卻一直都在贏,這是大家全都有目共睹的!”
“你……”
“好了,你們兩個不專心看比賽,怎麼突然鬥起嘴來了?都給我少說兩句。”
王生沉着臉,呵斥一句。
對孫枝彤的這番言論心裡也多了一絲不滿。
看來這次回去之後,他也是該找個機會跟她師傅,好好聊聊了。
繡藝在好,德行這樣差,這個孩子也是廢的。
韓巡擺出一副冷漠臉,不在看孫枝彤。
孫枝彤心裡冷哼一聲,雖然不甘,但是也不敢在多說什麼了。
半個小時之後,初夏需要換線,直直身子,稍微休息一下。
看着繡布上呈現出來的荷花圖,已經差不多完成了三分之二,估計在有一個小時就可以全部完成了。
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史密斯面前的繡架,看起來兩人的速度是差不多的。
片刻之後回神,從旁邊挑選出要用的繡線,穿針引線。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初夏繡着,繡着,突然就覺得繡布上的絲線,從一根變成了兩根。
手上的動作停下來,用力的閉眼在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