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話?”
藺婷婷是學醫的,偶爾也會研究一些病態的性取向問題。
她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因爲感覺人格受到了侮辱,她更加羞憤的咬脣瞪着他。
秦向前只得舉雙手投降,“好……好……對不起,是我的不是。”
這女人實在是太糾結了,怎麼講都講不清,算了,他放棄。
秦向前起身對她敬軍禮,“非常對不起,爲之前我的輕慢向你道歉,藺婷婷同志。”
“我自認爲條件不錯,是一個不錯的擇偶對象,以爲自己能夠給你帶來幸福,因而對你展開了正當追求。”
“可是誰知道你這麼牴觸,無論怎樣,我尊重你心裡的想法,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強求。”
秦向前很君子,“從此以後,那我就不再對你有任何影響你生活的舉動,但是有關於保護你的這件事,還是希望你能配合。”
他這麼說,藺婷婷聽了就心安下來。
她搖頭,“那些都沒事,既然你以後不再騷擾我,那這些就過去了,關於軍事保護的事情,我會配合你們的。”
兩個人糾結了半天,終於還是說到一起。
藺婷婷鬆了一口氣,這下不用再擔心什麼了。
送走秦向前,她回到房間,給女兒蓋上被子。
生活彷彿就這麼回到了平靜。
直到三天後,她做完了飯叫女兒出來吃,女兒要跟他撒嬌鬧脾氣。
“媽媽,不光是薇薇阿姨和朱奶奶的飯飯,雯雯還想吃爸爸做的飯飯。”
陸子雯又提起了她的父親,藺婷婷也知道自己對不起女兒,按理說,就算陸少東呆在部隊,如果她當初不帶着孩子逃走的話,現如今每個星期也能見上幾次面。
可是現在她們呆在深圳,不能貿貿然回去。
陸少東呢?他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他是不是也在想念着孩子?
他31歲了,該戀家了吧?
說到底還是自己給了這父女倆一個殘忍。
“你乖乖吃飯,爸爸過年就回來。”
藺婷婷像是保證似的的跟女兒說
陸子雯真的雙眼一臉期待地問,“真的嗎?媽媽,爸爸真的會回來嗎?”
其實她心裡早已經不相信爸爸會回來了。
她甚至覺得她又要在這個深圳呆好久好久,久到要好幾年,爸爸纔會突然出現。
然後陪她一兩天,在一個夜晚自己睡着了之後,爸爸就又會消失不見。
到底還是活在童話裡的孩子,可是她已經有了殘酷的猜想。
藺婷婷從來不會對她失信,母親的許諾讓她心裡又生出一絲期待了。
藺婷婷看着女兒的反應,突然心酸得想落淚。
“媽媽保證,雯雯,好好吃飯長高高的壯壯的,爸爸回來看到雯雯又長大了,會高興的,好嗎?”
陸子雯鄭重的點頭,“嗯,雯雯一定會聽媽媽的話,等爸爸回來了,媽媽要告訴爸爸,雯雯是個懂事,聽話的好孩子。”
這麼小的孩子,已經知道用什麼方法來束縛住大人了,她以爲只要她自己懂事,聽話,就能綁住爸爸,讓爸爸不討厭她,永遠也不離開她。
吃完飯後,藺婷婷覺得女兒可能在家裡還是憋壞了,她決定把女兒帶到診所去,讓朱媽幫着帶帶,自己在診所幫忙看着。
按秦向前的指令,從踏出大院開始,就有四個小戰士跟着她。
四個呀!
那個陣仗!
值完上午的班兒,回來休息的唐秋月想不看見都不行。
這不是那個小醫生啊?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江湖遊醫。就敢胡亂的開診所看診。
上次還跟着白薇薇賣養顏養生的中藥,真是笑死人了。
最可氣的是,她居然敢勾引秦向前,勾引自己的丈夫。
唐秋月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這個女人掐死,可是看看圍繞在他身邊的四個拿槍的戰士。
這是在保護王母娘娘?
她咬牙氣憤了一會兒,眼神一下子就落到藺婷婷手牽着的那個小孩身上,這麼點兒的小女孩。
難道是白薇薇的?
可是唐秋月轉眼就打消了自己的這個念頭,她到底還是學醫的,對於孩子的生長髮育個頭有這麼敏銳的嗅覺,這孩子絕對不是白薇薇的那個什麼雙胞胎女兒,一看就比白薇薇那個兒子要大上許多。
她有個女兒,秦向前還看上她了?
唐秋月不信。
秦向前吵着鬧着要跟自己離婚,說到底就是要把這個女人娶進家門,她要是在外面還有個女兒,還想進秦家的門,就是天大的笑話。
難道,這個小女孩是秦向前的野種?
這個念頭出來,唐秋月自己都嚇一跳,她在心裡暗啐道,好你個秦向前。原來跟自己結婚沒多久就已經在外面有了一個野種。
這種天大的恥辱,唐秋月怎麼能忍得下?
要是現在在外面胡搞也就罷了,他現在跟自己撕破臉皮要鬧離婚,可是從前剛剛結婚那會兒,他甜言蜜語,自己也沒犯什麼過錯,他憑什麼在外面亂搞?
這麼想着。唐秋月氣憤地就殺到部隊去,要求見秦向前。
也不管男人這會兒是不是正忙,是不是不方便,是不是不想見,她就在部隊的招待處橫着!
那盛氣凌人的模樣,帶她進來的戰士都詫異了一下,這是秦師長的誰呀?怎麼這麼霸道,秦師長自己都不這樣。
秦向前黑着一張臉走進來,戰士識相的退出去。
“唐秋月,你搞的什麼鬼?又想鬧什麼幺蛾子?”
他滿臉不耐煩,可是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的女人,卻冷嘲熱諷的。
“秦向前。我真是萬萬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恐怕所有部隊裡面的士兵都被你騙了,你的領導,你的下屬,都會矇在鼓裡。”
“都以爲你秦師長是大公無私的冷麪軍官,可實際上你是一個骯髒下流的小人。”
秦向前被她罵得惱火,他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以爲她有什麼天大的事情,也有可能是京城那邊家裡有消息,誰知她來這裡,當頭就給了他一頓罵。
男人一把將鋼瓷摔在地上,“混蛋,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