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淺淺的事情讓秦芩不舒服了一會兒,墨雲琛見她將整顆心還留在魚淺淺身上,不滿的拉過她就是一頓強吻。
“別去想她了!”強吻後,墨雲琛又溫柔的哄着秦芩。
“嗯!”看着黑夜的窗外,夜空上零星幾顆星星微亮的閃爍着光芒,秦芩盯着其中一顆在心中默哀。
魚淺淺,如果有下輩子一定要幸福,找一個愛你的你愛的,幸福下去。
不要付出所有後,那人才知道!
回了京都市,秦芩用墨雲琛的手機給路雪真他們報了個平安,讓他們不用擔心。
擔心了許久的路雪真甘甜甜這才鬆了口氣,又再電話裡面和秦芩聊了許久,確定她真的沒事,才掛了電話。
第二日,休息了一整夜的秦芩被墨雲琛帶着到墨宅,說是墨蒼擔心她想要見見她。
來到墨宅,傭人告訴墨雲琛老爺子在後花園的涼亭裡面下棋。
墨雲琛拉着秦芩走向後花園,身後一羣傭人羨慕的看向秦芩,要知道他們都是墨宅的老傭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雲琛少爺對一個女孩兒那麼好,到了墨宅居然都捨不得放手,一直拉着。
“墨雲琛,你放開我,都看着呢。”秦芩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外面也就算了,這裡好歹這麼多人看着。
墨雲琛偏過頭看向秦芩,“誰敢看?”
他一個眼神掃視過去,原本還望着這邊的傭人趕緊收回目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
好吧,她竟無言以對,任性的墨爺,她該怎麼辦?求助!
墨蒼筆直的坐在涼亭裡面,眉頭皺起,一臉嚴肅的看着面前的棋盤,獨自下着棋。
聽到腳步聲,墨蒼轉過頭,看着自己兒子拉着秦芩的手,眼底閃過笑意和欣慰,能看到一向冷心冷情的兒子這樣,他也算無悔了,對得起死去的妻子了。
“秦芩,來來來,到墨伯伯這裡來坐下。”墨蒼高興的招手。
墨雲琛拉着秦芩坐在墨蒼對面,傭人將墨蒼的棋盤收下,上了秦芩送給墨蒼的靈茶,又擺放了一些水果。
“秦芩,看你無恙墨伯伯就放心了,你是不知道你失蹤我這傻兒子急成什麼樣子?”墨蒼慈愛的看向秦芩,越看越滿意,雖然家世不如墨家,但他墨家可不是非要媳婦兒有強硬的家世,當初他之所以看上景止月,無非也就是看中他能治自己兒子,家世也不錯,但真要說他喜不喜歡景止月,答案是否定的,他早就看出景止月不像她表面那麼簡單,但只要不對他兒子耍心機,他還是能同意,後來兒子說景止月煉製毒藥給他吃,他當然不會再同意。
現在又看到兒子喜歡的人,並且眼前這人眼神清澈透亮,比心機深沉的景止月好太多了。
秦芩看向身旁不發一語,優雅品着靈茶的墨雲琛,菱角分明俊美的面容淡漠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若不是她熟悉他,難以想象冷心冷情的墨雲琛會爲誰着急瘋狂。
將手放下,拉住他的衣角,墨雲琛喝茶的動作一頓,右手不着痕跡的放下,將秦芩的手捏在手心把玩,脣角微揚心情似乎很好。
秦芩感受到他大掌傳來的溫度,看向他勾起的脣角,她揚起笑容。
墨蒼假裝沒有看到兩人的動作,以喝茶掩飾他眼底的笑意。
能看到他們感情好,他當然會很高興。
“秦芩,墨伯伯有句話想要對你說,希望你也別介意。”
墨蒼放下手中的茶杯,沉聲嘆息。
秦芩猜到墨蒼會對自己說什麼,點點頭,“您說吧。”
“止月那丫頭確實糊塗,現在也受到了懲罰,要不你看在墨伯伯的份上先原諒她一次。”
秦芩能明白墨蒼的擔憂,景止月不是普通人,還和墨昊軒扯上了關係。
不過原諒她,當然不可能。
“好!”
她現在暫時不會明面上對付景止月,不過欠她的,她當然要先還回來,帶着舊債一起,她欠雪真的那一次,她當然要讓她償還。
“好好好,這一次委屈你了,若有下一次墨伯伯也不會放過她的。”墨蒼眼底閃過一抹深沉。
秦芩微微一笑,又呆了一會兒和墨雲琛一起離開。
坐上墨雲琛的車,秦芩疑惑的看向他,“都不見你開口,好像哪裡不對勁?”
剛纔一直坐着墨雲琛就沒有說過話,秦芩眯眼抿脣。
“景止月是不是怎麼了?你是不是對她做過什麼?”
按照墨雲琛的性格,剛纔居然沒有反駁墨蒼的話,一定是他已經做過什麼?
難道他已經教訓過景止月?
墨雲琛偏過頭看向秦芩,“不過是毀了她的容,卸了她的下巴,割斷她的手。”
輕描淡寫的話,讓秦芩抽了抽嘴角。
毀了容、卸了下巴、割斷手?
秦芩似乎能想象景止月當時的絕望,她是知道自己師姐是什麼樣的人,最在乎的肯定是那張臉,再加上這一世的容貌比上一世還要漂亮,現在被墨雲琛毀了,她一定會瘋了吧?
“深不深?”
秦芩含笑的問道,以景止月的能力若傷口不算太深肯定能恢復如初,但如果傷口太深的話,以她的能力肯定會留下疤痕,到那時候,景止月會瘋了吧。
“嗯,深!深可見骨。”
“哈哈哈,墨雲琛,你太給力了。”秦芩激動的抱起墨雲琛的臉,給他一個獎勵的吻。
“一個吻就把我打發了?”
墨雲琛不滿的看向秦芩。
秦芩含笑湊到他耳邊小聲開口,墨雲琛眼底加深,聲音沙啞,“你說的?”
“嗯!知道了!”
明明現在是第一人格,怎麼就變的和第二人格一樣無賴了。
“對了,聽說你抓了那個弒組織的朱雀?”
她還是聽到莫笙提過一句。
“嗯!”
車子停下,駛入墨門,秦芩這才知道墨雲琛帶她到墨門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到墨門。
墨門佔據面積很大,裡面規格都比較嚴厲,外面倒是看起來就好像普通住宅一樣。
進入到墨門,墨雲琛的手下恭敬的朝他行禮,並且居然還喊她夫人,嚇得秦芩看向墨雲琛。
“我什麼時候成你夫人了?你怎麼告訴你手下聽的?”
秦芩湊到墨雲琛面前低聲問道。
墨雲琛看了一眼秦芩,反問,“難道不是嗎?”
“是什麼是?男未婚女未嫁被人叫夫人很奇怪的好嗎?”
“你不想當我的夫人?”墨雲琛鳳眸沉下來。
秦芩好像翻白眼,沒有辦法好好聊天了。
“沒有!”
她敢說有嗎?要是說有,還不知道身邊這個男人會變成什麼樣子?
“墨總,秦小姐。”莫棠從裡面走了出來,朝秦芩和墨雲琛喊道。
秦芩朝莫棠微微一笑,與墨雲琛走進墨門,被墨雲琛帶到一處石門處,石門邊上寫有‘獄室’兩個字。
“這是什麼地方?”
“秦小姐,這裡是墨門專門懲罰人的地方。”
秦芩點點頭,被墨雲琛帶着進入到獄室,莫棠跟在兩人身後。
進入到獄室,映入眼簾就是一處很大空曠的地方,不少刑具擺在那裡,佈滿血腥味,可見這刑具有許多人承受過。
獄室裡面有很多像監獄一樣的門,隔着鐵柵欄,秦芩能看到裡面許多人,多數都是渾身佈滿血躺在地上,也有人無力的求饒。
“墨爺。”墨門中人統一叫墨雲琛墨爺,只有莫笙和莫棠會在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叫墨總和墨爺。
一名穿着黑衣的墨門手下恭敬的走了上前喊着墨雲琛。
“嗯,人呢?”墨雲琛低沉的開口。
“人被關在禁室裡面。”墨門獄室的禁室有四間,關押的是最重要的犯人,決不允許有任何的差錯。
秦芩有些疑惑的跟着墨雲琛走向所謂的禁室,越過第一間禁室,裡面的人被鐵鏈穿透雙腿,倒在地上跪着,看着墨雲琛和莫棠,激動的趴在地上,“墨爺,求您放過我吧,我受不了了?”
墨雲琛毫不理會,拉着秦芩的手走向裡面。
第二件禁室門裡,三名殺手個個躺在地上,二人斷了雙手雙腳,一人皮肉被削,只剩下骨頭,躺在地上打滾。
朱雀雙手抱頭,躲在角落,不停的說着什麼,神色瘋癲。
雖然人被魚淺淺的精神力弄傻,但看到如此殘忍的一幕,也會受不了,害怕的躲在角落。
“這不是抓我的那幾個人?”秦芩疑惑的皺眉,“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墨爺做的,他們傷害了秦小姐,當然要受些懲罰。”莫棠低聲告訴給秦芩聽。
秦芩看向身旁的墨雲琛有些震驚,“他親自動的手?”
“是。”
秦芩看着那幾名慘不忍睹的殺手,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況,一定是血淋淋的。
“而且還是當着景小姐面前,景小姐當時差點吐了。”
秦芩挑眉,景止月當時一定很害怕吧。
墨雲琛爲了她差點化身成魔,兇狠嗜血,不過爲什麼她那麼喜歡啊?!
“朱雀是墨爺特意爲你留的。”
秦芩心中一暖,看向墨雲琛,握住他的手一緊,“這些人你做主就好。”
這些人也不過是聽別人的命令行事,她要親自對付的是那個真正的幕後之人——景止月。
“嗯!讓他們嘗夠所有刑具才能死。”
“是,墨爺。”
走出獄室,墨雲琛忽然將秦芩拉入懷中,“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
讓她看到自己最陰暗的一面,墨雲琛有些怕。
秦芩擡起頭溫柔的看向墨雲琛,“墨雲琛,你怎麼會這麼想?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那一個。”
爲了她,他甚至願意付出一切,她又怎麼可能覺得他殘忍。
墨雲琛鳳眸加深,低下頭擡起她的下顎,狠狠吻了上去,情意流動在他和她之間,溫情動人。
這邊兩人感情很好,那邊景止月清醒過來後整個人將房間裡所有東西都砸遍。
樓下的傭人戰戰兢兢,做事都小心翼翼,第一次見平時優雅高貴的景止月那麼嚇人,所有人都不敢上樓。
景止蕾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樓上的動靜悅兒動聽,讓她脣角微勾。
景止月算是在上流社會毀了,看她還成天一副純情高貴的模樣嗎?
“再給我上一杯咖啡。”在沙發上坐了一上午,聽到樓上傳來的聲音,她就覺得心情愉快。
景老夫人因爲身體不好被景祥送到哥哥的醫院精心照顧着,並不知道景止月的事情。
景止月的房間裡面,墨昊軒任由景止月發泄完畢後才走上前,“發泄夠了?”
“滾,你滾啊!”景止月右手掌心斷裂,右臉頰被劃毀容,下顎雖然被接上,但說話不能用力,她一用力咆哮,就會很疼。
坐在梳妝檯前,看着被紗布捂上的右臉頰,憤怒的扯掉紗布,猙獰結痂的傷口呈現在她面前,讓她渾身發抖。
神色慌亂的尋找被她揮在地上的美顏膏,擰開將一盒美顏膏都塗在臉上,似乎還覺得不夠。
“夠了,你瘋夠了沒有,看看你還像平時的景止月嗎?”
墨昊軒扣住景止月的手,讓她冷靜下來。
景止月狠狠瞪向墨昊軒,“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現在變成一個醜八怪,我該怎麼辦?”
她最愛的人居然將她引以爲傲的臉毀了,還卸了她的下巴、切斷她的手。
即使摔碎房間裡面所有的東西,也無法發泄完她心目中的恨意和痛苦。
“怎麼辦?”墨昊軒陰厲的冷笑,眼睛盯着景止月,“當然是報復回來?報復傷害過你的人,墨雲琛、秦芩,難道你不想要他們付出代價嗎?”
景止月恨意充斥着眼眸,“當然想要,怎麼可能不想要?”
“我們一起,我們一起讓他們付出代價,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我會安排好。”墨昊軒柔聲說道。
景止月平靜下來,神色依舊難看,“好。”
“這才乖。”墨昊軒將景止月打橫抱起,放在牀上,輕柔的讓她好好休息,這才離開。
牀上閉眼的景止月在墨昊軒離開後睜開眼睛,頭枕在枕頭上,雙眸猙獰,雙拳緊握。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爲了一個女人,他竟然對自己那麼狠心,若不是…他是不是就要殺了她。
林天雅因爲催情藥在家裡呆了一段時間不敢出門,等得到景止月的消息已經是好幾日後。
“止月,你沒事吧?”林天雅看着梳妝檯前神色冰冷的景止月,今日來到景家,看到景止月,她總覺得現在的景止月整個人陰沉不少,與以往優雅的景止月簡直判若兩人。
“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情?”景止月擦拭自己臉頰上厚厚一層的美顏膏,看着那臉上很明顯的痕跡,她憤恨的將梳妝檯上的化妝品扔到玻璃鏡上,玻璃瞬間破碎,讓身後的林天雅嚇得瑟縮一下。
“對不起,天雅,最近我心情不太好。”景止月回過頭,右臉頰上明顯的傷痕呈現在林天雅面前。
林天雅一驚,那傷痕很明顯是用刀劃破的,她只聽說景止月和墨昊軒搞在一起,沒有想到她的臉居然破相了。
“你怎麼了?你的臉?”
景止月陰鬱的盯着林天雅,隨後揚起笑容,“破相了,不過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漫不經心的語氣卻讓林天雅覺察眼前的景止月很不對勁。
“止月,你別這樣,以你的醫術一定很快就好起來的。”林天雅雖然有些害怕眼前的景止月,還是上前安慰着景止月。
“嗯,會的,一定會好的。”景止月微微一笑。
“嗯,一定可以的。”林天雅點點頭,附和着說道。
不過她看那傷口那麼深,好像都能看到骨頭一樣,真的能好嗎?
墨雲琛的別墅裡,秦芩坐在陽臺上,手中拿着手機給趙晗打了電話,這段時間景止月都在家裡,她想找機會回敬一下景止月都沒有機會,不過聽說今晚景止月會和墨昊軒回到墨宅商量婚事。
秦芩勾脣,總算找到機會了。
墨雲琛從裡面走到秦芩身邊坐下,“想什麼那麼高興?”
“你說呢?”秦芩斜睨一眼墨雲琛,“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她也是剛剛從京大回來一會兒,墨雲琛居然就回來了,現在才五點多,他這麼早?
“今晚陪我回去一趟!”
秦芩挑眉,“景止月也會在?你想給我添堵?”
墨雲琛低垂頭靠近秦芩,薄脣性感,“我是在給你製造機會給她添堵!”
“哦!”秦芩來了興趣。
“好,我去!”
能給景止月添堵,她當然樂意了。
晚上六點,景止月不甘願的被墨昊軒帶到墨宅,想到可能會看到秦芩和墨雲琛,她就掩飾不住的恨意和痛苦。
進入到墨宅,來往有不少傭人驚訝的看向面上敷着紗布的景止月,被墨昊軒眼神警告才低下頭。
景止月只覺得衆人的目光如芒針在刺一樣,讓她全身難堪。
第一名媛長相傾城的景止月現在變成這個模樣,任何人都會覺得好奇。
景止月從進入到墨宅就沒有笑過。
“你準備就這樣?”墨昊軒看向冷着臉的景止月,“如果不願意我送你回去,你這個樣子如果被秦芩看到,她會有多得意。”
景止月憤恨的握緊雙手,看向墨昊軒,沒有說話,臉色倒是收斂起來。
勞斯萊斯幻影從不遠處駛來停下,墨宅的下人恭敬的上前打開車門。
墨雲琛高大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景止月和墨昊軒面前,俊美如天神的面容,一眉一眼精緻令人心動,渾身散發優雅尊貴的氣息。
景止月從墨雲琛出現的那一刻就挪不開眼睛,儘管心中充滿恨意,但十多年的愛也不是那麼完全容易磨滅。
“還對他不忘情?”耳邊傳來墨昊軒諷刺的笑聲。
景止月收斂住眼底的複雜情意,“不是。”
墨昊軒冷冷一笑。
景止月和墨昊軒沒有離開,看着墨雲琛走向另外一旁,修長的掌心擡起,一隻纖細白皙的手從勞斯萊斯幻影裡面伸出。
墨雲琛溫柔的扶着秦芩下車,薄脣含笑,另一隻手放在車頂,秦芩朝墨雲琛溫柔一笑,笑容嬌豔美麗。
這一幕讓景止月雙眸泛紅,恨意盈滿。
她從來沒有見到過墨雲琛如此溫柔的一面,她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面對他第一人格的冷漠第二人格邪魅恐怖,他從來不曾對她笑過。
這一刻,景止月忽然心灰意冷,從來不曾有過的頹敗傳遍她的全身。
墨雲琛牽着秦芩走到兩人面前,景止月的目光一直盯着兩人相握的手。
墨雲琛腳步停在兩人面前,鳳眸淡淡的看向墨昊軒和景止月,隨後拉着秦芩越過兩人,好像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多餘。
秦芩在走過景止月的時候擡起頭,與景止月的目光對視上,很清晰的看到景止月眼底的嫉妒和恨意,揚脣挑釁一笑。
景止月差點沒有控制住自己,她覺得秦芩對她笑的時候一定是在嘲諷她,肯定是。
“走吧,秦芩這個女人不簡單。”朱雀和他派出的三名殺手都被墨雲琛抓住,在墨雲琛沒有到的時候,這幾人居然也沒能傷害到秦芩,可以見得這女人一定不像她表面看起來那麼無害。
“你找的都是廢物,居然讓她活着回來?”景止月怒瞪着墨昊軒,冷聲說道。
“廢物?朱雀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是一名異能者,秦芩能從朱雀手下逃脫,並且還讓她癡傻,你以爲秦芩真的那麼簡單,我勸你最近最好別去招惹她,等我想好怎麼對付他們後再行動,你知道嗎?”
墨昊軒並不知道魚淺淺的事情,所以只以爲朱雀會瘋掉是因爲秦芩的能力。
景止月也知道,只能點頭。
將心中的恨意先隱藏起來。
墨宅大廳裡面,墨千臨和墨蒼早已經等着墨雲琛幾人。
見都回來,閔管家讓人準備上晚餐。
墨蒼坐在主位上,墨千臨和墨雲琛坐在左右兩側,墨千臨下面是墨昊軒和景止月,墨雲琛身旁是秦芩。
傭人將豐盛的晚餐上好就退下。
“秦芩,第一次到墨宅用餐,喜歡什麼就讓雲琛給你夾別客氣。”墨蒼笑着說道。
秦芩擡起頭微笑點頭,“是,墨伯伯。”
對面的景止月聽到秦芩喊墨蒼墨伯伯,拿着筷子的手收緊,她曾經是最盼望喊墨蒼墨伯伯,可是現在只能永遠叫墨爺爺。
“昊軒,止月喜歡什麼你也多照顧照顧。”墨蒼朝墨昊軒說道。
“是,爺爺,我會的。”墨昊軒點點頭,爲景止月夾了一塊雞肉放在她盤子中。
景止月沒有夾盤子中的雞肉,墨昊軒看見臉上微微一沉。
對面,墨雲琛夾起一塊蝦,爲秦芩剝好,放在她碗中。
秦芩朝墨雲琛一笑,夾起一根青菜放在墨雲琛的碗中。
景止月眼底冰冷,看着墨雲琛不顧平時的講究體貼的爲秦芩剝好蝦,她心中暗恨,隨後又看到秦芩夾青菜給墨雲琛,對着他溫柔一笑,悄悄看着這一幕的景止月冷笑,墨雲琛從小到大講究許多,特別是吃食上,最討厭青菜,秦芩居然給他夾青菜,她等着秦芩被打臉。
墨蒼和墨千臨也看到了這一幕,正要說話,卻見墨雲琛夾起碗中的青菜眉頭也不皺的吃下。
“啪…”筷子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墨蒼朝景止月的方向看去,景止月面色蒼白慌亂的撿起地上的筷子,傭人重新爲她換上新的筷子。
“好好好,我這兒子從小就不愛吃青菜,任由你逼迫他都不吃,沒有想到…哈哈哈。”
秦芩一愣,偏過頭看向身旁靜靜吃着自己夾的青菜的墨雲琛,他不吃青菜?她怎麼不知道?
“吃飯。”墨雲琛夾了魚肉放在秦芩的碗裡讓她吃飯。
“恩!”
“咳咳,止月啊,今天叫你們來呢,一是爲了你和昊軒的婚事,二是因爲你和秦芩的事情。”
爲首的墨蒼低聲說道。
景止月心中一緊,擡起頭僵硬的看向墨蒼。
“以後你和秦芩始終是一家人,她也會是你嬸嬸,之前的事情你道個歉吧。”
“我不……”景止月面色一變,下意識的拒絕,要她道歉,怎麼可以?
墨蒼面色微微一沉,一股無形的壓力散開,年輕時候的墨蒼也是特別厲害的人物,雖然現在年紀大了,卻也不是景止月能承受住的人。
“爺爺,我和止月說說。”
墨昊軒朝爲首的墨蒼開口,拉起景止月走開,不一會兒景止月和墨昊軒坐下。
景止月擡起頭看向對面的秦芩,眼底閃過恨意,垂在桌下的手收緊,“秦芩,前些日子是我衝動了,對不起,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沒有人知道她說出這句話是多麼艱難,對於一個你恨你討厭的人要去道歉,天知道她多想離開這裡。
秦芩揚脣,美眸晶瑩動人,與景止月憤恨的眼睛形成鮮明的對比。
“景小姐是真心想要道歉嗎?”
“……是!”
“如果是,那麼我接受你的道歉。”哼,怎麼可能?
景止月僵硬的冷笑,她和秦芩勢不兩立,秦芩怎麼可能原諒自己。
“好了,既然和好了,以後就好好相處。”
墨蒼說完,一羣人在詭異的氣氛中用完餐。
用完餐後,墨千臨拉着墨昊軒和景止月談話。
墨蒼讓墨雲琛到書房和他聊天。
秦芩因爲無聊,被一名傭人帶着走向墨家後花園,墨家的後花園非常大,隨意坐在一處凳子上,等着墨雲琛。
耳尖微動,她聽到從不遠處傳來故意放低的聲音,腳步輕巧,脣角諷刺一勾。
睜開美眸偏過頭看向來人。
景止月停在離她十米處的地方,目光冰冷的看向她。
“景小姐,你這臉怎麼回事?需不需要我送一些冰肌膏給你?”
秦芩坐在長椅上,神色慵懶,聲音調侃。
“秦芩,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既然已經撕破臉,景止月也不再僞裝。
“生不如死?景小姐是在說自己嗎?聽說你臉被毀、手被斷、下巴被卸,這是真的嗎?”秦芩站起身與景止月相對而立,兩人身高差不多,氣勢上秦芩卻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閉嘴,閉嘴。”
景止月美眸充滿戾氣看向秦芩。
秦芩毫不畏懼微微一笑,“景小姐這是自作自受,不過還沒有完,景小姐加註在我身上的我還沒有回報給你呢?你可要多多注意了。”
戰爭開始打響了,希望景止月能承受得住。
景止月眯眼神色難看。
“哦,還沒有恭喜景小姐與墨昊軒。”秦芩再次刺激,她可是知道景止月對於這婚事的排斥,但無奈必須堵住所有人的口,只能結婚。
“閉嘴,我叫你閉嘴,都是你,一切都是因爲你。”
“因爲我?可笑!”秦芩逼近景止月,揚脣冷笑,“若不是你自己下藥到雲琛酒杯裡,會有這個下場嗎?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罷了。”
“不,不是我。”
“你以爲雲琛不知道你做的一切?”
景止月面色慘白,看着景止月失魂落魄的樣子,秦芩冷冷一笑。
師姐啊師姐,你也不過如此,重活一世居然還是那樣。
也怪當初的她太笨,居然被秦元霜騙到,還被她輕易就殺害,不過這一世,秦元霜在明,她在暗,想要那麼容易傷害到她,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遊戲剛剛開始,希望景止月能承受得住,希望有一天她承認自己是秦清的時候,景止月別那麼震驚就好。
“不,不可能?你騙我?”
“別自欺欺人了,景止月。”
秦芩擡頭看向景止月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墨雲琛站在一叢花叢下看着這邊。
“回家了。”低沉性感的嗓音響起。
“嗯。”秦芩越過景止月,走向墨雲琛的方向,將手放在他舉起的大手中,任由他的手掌收緊將自己拉到他懷中。
景止月一驚回過頭,看向墨雲琛的方向,快速的跑上前,“雲琛,你別信她,我真的沒有給你下藥,你要相信我。”
墨雲琛鳳眸淡漠的看向景止月,無視她懇求的目光,“是嗎?需要我找人回答你嗎?”
景止月穿着高跟鞋腳步後退,跌倒在地上,神色慘敗。
墨雲琛知道了,他一直是知道的,所以…真的是他找了墨昊軒。
“告訴我,我和墨昊軒的事情是不是你設計的?”她一直在心中否認,不願意去相信,不願意相信是她,哪怕心中有一些底,卻還是在找藉口,好像要等到他親口承認,纔會死心。
秦芩和墨雲琛停下腳步。
“這次只是小教訓,若有下次,就等着閻王收你的命。”
墨雲琛拉着秦芩頭也不回的離去,無視身後倒在地上一臉狼狽痛苦的景止月。
“真的是你,爲什麼要承認,爲什麼?”哪怕是騙騙她,讓她心存僥倖也可以,哪怕是不承認,她也願意相信,就算是自欺欺人,還再抱着希望,可現在希望破滅。
“景小姐,你沒事吧?”一名傭人擔憂的走了過來,低聲問道。
“滾!”情緒隱忍不了的景止月咆哮的吼道。
傭人神色害怕的離開,心中懊悔去管她做什麼?一直以爲這景小姐脾修養都是最好的,看來真是他們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還是秦小姐好,脾氣也好,性格也好,纔來了幾次就讓大家由心底尊重她。
等墨千臨和墨昊軒談完話,墨昊軒來找景止月的時候,發現景止月已經離開。
墨昊軒神色陰厲的拿出手機撥打景止月的電話。
開着車的景止月無視身上手機的響動,神色陰沉的看着前方。
心中的恨意讓她無處發泄,隨意的走進一間酒吧坐下。
“美女,一個人嗎?”一名男人從左側面走來,看着景止月秀美的側臉。
景止月轉過頭,雙眸冰冷,男人看到景止月右側臉敷着的紗布低聲操了一聲,這女人居然有半邊臉毀容了,可惜了,不過好在左半邊臉還能看,看在她身材好的份上,晚上關了燈也能將就。
“滾!”景止月醉意醺醺的朝搭訕的男人低吼。
男人輕蔑一笑,根本不將景止月這句話放在眼底,反而露出淫笑上前就要抓住景止月。
景止月狠狠踢向男人,千年前她還是會一些武,但因爲將精力都放在醫術和爭鬥上,所以武功並不厲害,這一世重生到這個世界上,成爲景家名門千金,更不需要武功,所以她乾脆荒廢自己的武功,只會一些表皮面的功夫。
“敢踢我,老子今日不讓你在牀上成爲"dang fu",老子就不信了。”
男人皺着眉就要上前,被身旁的好友拉住。
“這女人好像是景氏千金景止月,你可被招惹,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友提醒着男人,男人一愣,仔細打量景止月,這才發現確實是景止月,趕緊拉着好友離開。
“這景止月不是名門千金嗎?居然跑到這小地方來喝酒?”
“聽說她和墨家少爺墨昊軒在一起廝混被逮了個現場?”
“沒有想到這景小姐看起來高貴,私底下卻放蕩不堪啊!”
“誰說不是呢,哎哎哎,你們看到了嗎?她右臉上居然有紗布啊?該不會是毀容了吧?”
“肯定是毀容了?說不定是被誰劃傷的?哎,這豪門也不是我們看起來那麼簡單啊?”
“最近這景小姐名聲是越來越差了,聽說一直自稱是神醫但被一個女孩兒狠狠打臉,現在又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輩子估計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誰說不是呢?!你說的那個女孩兒我倒是知道一些,聽說開了個天醫鋪,生意特別好,許多商界上、政界上、軍界上的大人物都找上門找她醫治。”
“怎麼不找這景小姐醫治啊?聽說她的醫術也很好啊?”
“你們知道什麼,傳說這景小姐一直高傲的很,不是所有人想治就給他治療的。”
“哦,原來如此!”
景止月耳邊傳來對她議論不已的聲音,讓她憤恨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站起身搖搖晃晃的離開。
她要遠離這些下賤之人,她是景氏千金景止月,豈是秦芩那個賤人可以比擬的。
總有一天,她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景止月纔是最強的,醫術最好的那一個,秦芩拿什麼和她比,無非就是仗着墨雲琛罷了。
跌跌撞撞的離開小酒吧,景止月坐上了車離開。
不遠處一名男人走了出來,按着耳朵上的藍牙,“目標出來了。”
“知道了!”
景止月心中氣憤難耐,開着車到處跑,直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開到了什麼地方。
夜色已深,路上車輛越來越稀少,景止月瘋狂的加速。
身後四輛車子駛向景止月,有些醉意的景止月並沒有覺察到不對勁。
直到四輛車子包圍住景止月,景止月才覺察到不對勁,可惜已經晚了。
身後的車子從後面狠狠的撞向景止月的寶馬,兩側的車子也狠狠撞向景止月,前面的車子擋住景止月不讓她離開。
被幾輛車子包圍住,景止月根本逃不開,兩側和身後的車子迅速的撞向她,讓她整個人一震,頭撞向方向盤,額頭上瞬間流出血。
景止月再鎮定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恐慌,拿過一旁的手機,想要撥打電話,幾輛車子再次撞向她,手機落在車下。
不等景止月撿起來,車子再次撞向她,將她逼入一顆很大的樹木前,身後一輛車子停下後又加速,將景止月抵入那顆大樹上狠狠撞向大樹。
景止月當場撞在方向盤上昏迷過去。
兩名高大的男人從車子上走了下來,其中一人拿着手機錄着像,另一人看着昏迷過去的景止月,眼底閃過痛快。
“夠了嗎?”趙晗問向一旁的郭魁。
郭魁手好手機點點頭,“嗯,就等明天的新聞了,你說配什麼標題好?”
“名門千金深夜酒駕撞向大樹?”
“名門千金的浪蕩生活?”
“好了好了,回去了,有的是媒體好好寫。”趙晗揮揮手,率先坐上車,他還等着回去給路雪真報好消息。
自家幫主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真是太爽了,當初景止月找人撞路雪真,今日幫主就讓她還回來。
不是喜歡拍下來嗎?他們就拍給她看看,讓她瘋掉。
四輛車子快速的駛離現場,景止月趴在方向盤上昏迷不醒,鮮血流滿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