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扈要火燒山峰,這山峰乃是南林哲久居之地,普通火焰哪能輕易燒燬此山,所以齊扈這次除去了晶石外,還放出了一物、
看着面前閃爍這銀光的詭異獠牙豹,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堅決,此次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這頭獠牙豹乃是經過他百年來用各種靈丹妙藥養育而成,雖然爲魂體,但卻並沒有減弱它絲毫的威力,反而因爲少了軀體的阻礙,而肆無忌憚的很。
此獸最爲厲害的地方,便是它能口吐火焰,此火焰與古火雖然不能相比,但也是世間少見的。
“去吧,把這裡給吞噬了!”齊扈揮手一指,那頭獠牙豹便如飛射而去的流星一般,朝着山頭而去。
一條銀線劃破這座安靜的山峰,它所到之處,皆出現了大火熊熊,齊扈面無表情的看着山峰,眼底帶着高度的警惕。
許久,久到衆多修士的腳跟都開始模模糊糊的覺得發酸大火才停息下來。
而看着光禿禿的山頭,衆人心底微驚,怎麼這麼快便結束了?照例說,南林哲擁有青蓮燭臺此等寶貝,就算境界跌落,也不會讓他們如此輕鬆的燒燬了整個山頭。
還是說,有什麼別的陰謀在裡面?又或者是南林哲真的是反抗無力了?
衆人心頭驚疑不定,同樣齊扈和一干元嬰期的長老也不能撇去心底的疑惑,但他們都是人老成精了,敵不動我不動,便這樣硬生生的熬了一天的時間。
整座山峰寂靜無聲,彷彿成爲了一座死城,大火燒過後,微微冒起黑煙,透過黑煙,衆人的視線非常清晰。
在這寂靜無聲中,隔天又迎來了黎明。
“少主,不如攻上去?”李長老身後的一個矮胖的老者有些着急的樣子,忍不住說了一句,打破了此刻的沉寂。
齊扈眉頭一皺,彷彿陷入了沉思,半晌纔看向李長老,“李長老以爲如何?”
李長老面色同樣帶着猶豫,他的心底從來都是十分忌憚南林哲的,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都比馬大,他們這些元嬰期的小輩,如果在全盛時期的南林哲面前,那更是連說話的份兒都沒有,如今讓他們來對付這等老怪物,說不慌是假的。
但老祖命令如山,如果完成不了,等待他們的便是無情的門規處罰。
而他們只需要做到找到南林哲,爭取打開接通老祖那張時空符,只要爭取到這一點點的時間便可了,只是這一點點的時間,便是生與死的距離。
“少主,時間不多了,還是儘快上山吧,我等必定爲少主爭取打開時空符的時間。”李長老面色嚴肅,信誓旦旦的說道。
齊扈想了想,而後點頭道:“那便上山吧。”他的心底其實也是着急的,畢竟他還想要抓到那個吞噬古火的人,然後再去尋那個仙法,事情雖然只有兩三件,但做起來卻是猶如登天一般的困難,特別是如此緊張的時間裡,所以齊扈也是下了決心了,必須速戰速決。
一行人數人浩浩蕩蕩的朝着山峰飛去,但是一路上卻沒有絲毫的阻礙,對此衆人反而疑心越發大了,這也不能怪他們多疑,無外乎那南林哲曾經的威名實在太過驚人了。
對於如此龐大的老怪,誰的心底不忐忑,不擔憂?
修七毓屬於金丹期的小輩,駕御飛劍也在遠離長老身後許多的地方,看着衆人的飛行方向乃是山峰之上,他的心底閃過一絲的擔憂。
南林哲的狀況他非常清楚,已經是油盡燈枯了,要對付這些人怕是難了!但要說讓他直接出手幫,修七毓還是沒有那個慈悲之心,一來是,他本就是與南林哲屬於交易,他幫他,那麼他便幫他照顧他孫兒,二來則是這行人的修爲實在太過龐大,以他一人對付,除非出現奇蹟,不過修七毓不相信會有這麼一個奇蹟存在。
故而,他是不打算趟這趟混水的,默默的跟在衆人的身後,心情有些沉重。
南林哲多少是個傳奇人物,如今落到這步田地,連帶這他這個旁觀人,都有些心發冷。
“這位師兄是幾閣的?”一個胖臉矮小的少年突然飛到了修七毓三人的身後,他笑容滿面,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修七毓同樣回了一個笑容。
“第八閣。”
那少年面上閃過疑惑,旋即道:“我與第八閣的人很熟悉,師兄的樣貌該是個讓人很容易記住的,但師弟我卻記不清,呵呵。”
他這話一說,修七毓的面色雖然如常,但心底卻是一定,眼神灼灼的看着對方,想知道對方這句話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哦?師弟當真瞭解第八閣嗎?”修七毓笑着反問了一句。
少年一楞,旋即馬上接過話頭道:“師兄好膽量,居然敢混進地魁門,就不怕長老們把你抽筋扒皮嗎?”
修七毓不怒反笑,“哦?師弟何以見的我是混進地魁門的呢?要知道,我可是羽師兄帶進來的人,羽師兄都承認我是地魁門之人,你一個小輩懷疑,有用嗎?”
“哼!”那少年冷哼了一聲,這句話的確是重點,也是他爲什麼不把此人是奸細的消息報告長老們,但更重要的是,他對於羽師兄的瞭解,如果他戳破了這一切,那就說明是羽師兄的無能,才帶來了奸細,這等同於在羽師兄的臉上打一巴掌。
要知道得罪一個元嬰期老怪,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情,特別是在這種地方,要是沒有這些元嬰期老怪在前面開路,那麼他們這些金丹期的小輩,只能淪爲別人的獵物。
與這些因素一比較,少年便收起了打破這個謊言的心思,想到了另外一個注意。
此地,就屬地魁門的勢力最爲大,他們終日追殺那些個修士,這些修士也是怕極了,投降或者混入地魁門此等事情少見不慣,所以修七毓混進地魁門一事,直接便被他規到了這裡面。
但此人能混進地魁門,那便是了不得的人物了,心思聰慧可想而知。
所以他決定,要把此人收爲已用,在這危險的地方,找一個幫手,或者說擋箭牌還是相當重要的。
否則的話,那些個老怪一旦開始打起來,光是神通法術的波及,就夠他們受的了,而且他們這些小輩的安全,到時可沒有多少老怪可以顧慮到了。
關鍵還得看自已。
“師兄,明人不說暗話,若想安穩,不如與師弟我合作,怎樣?”少年帶着勝券在握的表情。
“哦?合作?師弟想怎麼合作呢?”修七毓仍舊不溫不火的問道,他看了一眼前面的人,大家都注意這山峰上,反而對他們這裡的竊竊私語沒有任何的注意,估計這些元嬰期的老怪,根本就不把金丹期的修士放在眼底,也不在保護的範圍。
不過這點還是有利於修七毓的。
“師兄也知道,待會如果真的碰上那南林哲,那些長老絕對顧不上我們的安危,到時只能靠我們自已尋找逃跑的路,我與師兄合作,其實也是有利於師兄的,師兄可是同意?”
“何樂而不爲呢,師弟。”修七毓點頭贊同他這個提議,他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一絲絲的狡詐和陰毒,但他修七毓從來都十分信奉一點,那便是獵人和獵物的角色,隨時都可能改變。
在那少年的眼底,修七毓是一塊很好的盾牌,而在修七毓眼底又何嘗不是呢。
韓璽跟在修七毓身旁,看到對方那帶着陰冷的詭異笑容,他就知道,此人心底又在算計着什麼了,看了看前方,百無聊賴的打了一個哈欠,嘴角露出嘲諷之色,只怕他們這次要興致勃勃而去,敗興而歸了。
那南林哲本就是油盡燈枯了,又把仙根抽出來給了那小孩,肯定是死定了,此刻怕是早已歸天了,這些人如此緊張,在他看來卻十分好笑。
到時再看到一派空曠,什麼都撈不到,可是心底震怒的很。
韓璽的目光落在最前頭帶路的齊扈身上,便是此人用化神期的魂魄引得他的體內古火反噬,但韓璽卻要感謝此人,如果不是此人一舉引發幽冥鬼火的暴動,他怕是還要許久才能真正收服這古火。
此人爲自已節約了不少時間,怎麼着,也不能太虧待了,不是嗎?
來而不往非禮也,這雖然是人類的規則,但入鄉隨俗,他也不妨遵守這一回。
他揮手一指,突然從他儲物袋裡射出兩道光,一銀一金,這兩道光線十分黯淡,連修七毓都沒有注意到,而這兩道光線一下子便消失不見了,韓璽看着消失的光線,露出傲然的一笑,雖稍縱即逝,但已初露當年鼎盛時期的傲然氣韻。
只是這傲氣,也是如同修爲,隨着修爲的上去,越發接近當年。
韓璽此刻只有金丹期的修爲,縱然神識強大,但也彌補不了修爲,所以說,他其實還不是真正的九王蛇,當他的九個頭都恢復了,那麼他纔是蛇族真正的王者。
韓璽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暗沉,他會拿到那天罡轉王陣之下屬於他的東西,然後恢復到全盛時期。
在修爲越發增長之下,韓璽的性格也在悄然改變,或者說接近原來的他,而那天罡轉王陣之下的正是屬於九王蛇族的氣運,也可以說是傳承,只有接受傳承的九王蛇,纔是真正的王蛇。
而當韓璽拿回那傳承的氣運之時,屆時他將會變成冷血冷心的,真正王蛇。
這也可以解釋了,爲什麼隨着時間的過去,韓璽少了太多太多起伏的因素。
如果一旦達到化神期,韓璽心想,或許連眼前此人都無法引起他心潮的半絲波動,他沉沉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俊逸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滿滿的三千多大字哈,偶是勤奮的說~~~~
PS:關於兩更,偶會盡量的。